“哎哟,疼。”苏镜被按在椅子上,面前,阿奴正在小心为其上着药膏。
看着肿起来的鼻头,想哭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摔那一下就好了,闲的没事跟气运作对干嘛?
“药膏早中晚都要上一次,在熬点中药喝,每天一小碗,过几天就消下去了,这是药方。”阿奴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
王大头子顺手接过,笑呵呵说道:“没想到阿奴妹子还懂得看病,果然是贤惠啊,我们家苏镜以后有福气了。”
阿奴自知说不过他,于是抿了抿嘴,干脆闭上了嘴。
苏镜朝王大头子翻了个白眼,却感觉屁股下的椅子又开始摇摇欲坠,连忙站了起来,告了声谢,便拉着王大头子溜了。
阿奴站在原地,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苏小哥走啥,我跟你说,这女孩子就是要哄的,不哄怎么骗回家?你看人阿奴姑娘,又漂亮又贤惠还懂得看病,这哪是娶了个女人,这简直是娶了个宝贝啊。”
王大头子又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苏镜无法反驳,只能不停翻着白眼。
两人一路来到了赌庄,正好看见一个浑身被脱得精光只剩一条内裤的家伙被人从里面拖了出来扔在大街上。
“王哥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吧?”苏镜揶揄道。
王大头子脸一红,咳嗽了一下。
“以前的确被这样扔出来过,现在不行了……现在一般都是我自己滚出来。”
“……”对于王大头子的厚脸皮,苏镜也是无话可说。
两人走进赌庄中。
王大头子一直跟在苏镜旁边看着,一个劲说着赌博害人,远离黄赌毒迎接新人生的话。
旁边的人都惊了。
大哥,平时这里就你堵得最厉害,还好意思说这话?
念叨了一会,兴许是怕苏镜烦了,又兴许是瘾上来了,王大头子跑去兑换了几个筹码,拉着苏镜来到了一张赌桌前。
“苏小哥你瞧,这就是最经典的猜大小了,你王哥我数十年浸淫此道,虽不说赌神在世,但也能够通过声音来猜点数。”王大头子神秘兮兮地说着。
苏镜不想驳了他的兴致,惊讶地附和了一句:“这么神?”
正好,站在赌桌后面的庄家拿起了骰盅,打开给众人看了一下,三颗骰子,确定了一下没有问题,于是将骰盅合上,短暂的屏气凝神后,开始摇晃。
一时间,这一片都寂静了下来,王大头子更是竖起了耳朵,听的异常仔细。
苏镜突然心中一动,打开八门望气,看见王大头子的气运光晕略显平淡,这说明这家伙最近既不会走好运也不会走背运。
然后又运行气运金身法决,冥冥之中,一个声音传来。
“我想赢,我想赢,我想赢。”
这就是王大头子内心的想法吗?苏镜呵呵一笑。
其实所谓气运金身法门,说到底也不过是与普通人的等价交换。
我以神明之手拨动你的气运之弦,让你心想事成,与之相对应的,你也要付出一些气运给我,以为等价交换。
冥冥中,一双无形的手拨动了王大头子的气运。
“大,大,大!”王大头子往“大”上押了一块筹码,然后与旁边的赌徒一样,涨红了脸开始喊了起来。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要开了!”庄家见状,慢慢的打开了骰盅。
三,五,六。
大!
那些买了大的赌徒立刻是欢呼了起来,王大头子也是一脸炫耀的朝苏镜看去,却不知那属于自己的气运被分出去了一丝丝,汇进了苏镜的气运金身里。
苏镜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暖流,但身体与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回馈自然是小的可怜。
但苏镜也不气馁,毕竟这玩意积少成多。
于是乎苏镜开始了自己的成人之美之旅。
什么,你想赢钱?没关系,让俺来帮你。
什么,你想赢很多很多钱,没关系,俺也能帮你。
经过一上午的实践苏镜发现,这拨动气运光晕也是要消耗法力的,心愿越大越强烈,消耗的法力也就越多。
比如王大头子没想着赢大钱,能赢就行,拨动一下气运光晕所需要消耗的法力就微乎其微。
如果一个人想赢大钱,一把就想赢一百两银子,那苏镜耗上全部法力,都不一定能实现其心愿。
一上午下来,那气运金身就已经积累了薄薄得一层,薄如蝉翼,但苏镜已经很满意了。
经过苏镜的暗箱操作,王大头子可谓是红光满面,虽然赢的钱不多,只有几两银子,但赢得爽啊!
以至于后来大家都跟他。
王大头子押大,大家都押大,王大头子押小,大家都押小,王大头子押豹子,大家都押豹子。
这还怎么玩,于是这张赌桌只能是草草收场。
可王大头子明显还没尽兴,又到了另外一张比点数的桌子上,随手扔给苏镜一枚碎银子。
“买两白面馒头来。”
苏镜这才发现已经中午了,摇了摇头,自己这一走,王大头子只怕连裤衩都要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