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子?”
为首的大汉看着停在大雪之中的贾玄妙,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微微弯下了自己的腰:“属下,见过公子。”
蒋孟优,驭尸门年轻一代中最有资格与邹舟争夺少掌门之位的存在。
曾经化名贾玄妙于津门一带活动。
津门任务失败之后回到京城,后来突然间不知所踪。
而且,蒋孟优还是内门二长老的孙儿,驭尸门蒋家的嫡系,在门内声望甚至隐隐压过了当今少掌门,属于位高权重的存在。
蒋孟优摆了摆手,看向后边被制服的余红燕。
“将此人交给我吧,剩下的,你们便不用管了。”
阿五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下,说道:“公子,将余红燕带回去,是少掌门的命令,属下回去,只怕不好交代。”
“是吗,不好交代,可我这里,也有着大长老的命令。”说着,蒋孟优手中翻出一块牌子,亮了出来。
“大长老?”
阿五愣了一下,心想蒋公子您不是二长老的孙子吗?怎么突然间蹦出来个大长老?
“怎么,难道大长老的命令,不如邹舟不成?”
“属下不敢。”阿五连忙躬身。
驭尸门门内的等级森严,少掌门虽然位高权重,但和大长老比,无疑还是有些差距的。
“公子,可否让属下检查一下令牌?”阿五说道。
谁知蒋孟优却是脸色一沉:“怎么,你是在质疑我吗?”
“属下不敢。”
小巷内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肃杀起来。
但随即蒋孟优却是笑了,将手中的牌子扔了过来。
“哈哈,刚才跟你开玩笑呢,阿五,你还是这么不经逗。”
阿五接过牌子,倒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细细检查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恭恭敬敬将牌子捧了过去。
“怎么,有问题吗?”蒋孟优接过对方双手捧着的令牌,呵呵一笑。
阿五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身后,两名手下便将已经被捆住双手的余红燕推了过来。
余红燕倒也没有挣扎,在大理寺待过这么长时间的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逃跑的几率几乎为零。
想要逃出生天,只能等待时机。
“走吧。”蒋孟优只是看了眼她,便转身。
余红燕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背后满脸阴鸷的阿五,咬了咬嘴唇,还是跟了上去。
“你就不怕我跑了吗?”余红燕问道。
蒋孟优手持拂尘,头也没回:“你现在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余红燕没能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但从刚刚发生的事来看,眼前这青年在驭尸门内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此时,驭尸门的五人站在大雪之中。
“师兄,少掌门那边该如何交代?”其中一人问道。
阿五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回道:“如实说便好。”
而后又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想到姓蒋的居然回来了……少掌门那边……”
和其他宗门一样,驭尸门内部自然也是暗流汹涌。
权力的争夺是人与人之间永恒不休的议题。
特别是在驭尸门年轻一代中,邹舟与蒋孟优名望不相上下,虽然说邹舟有着当代掌门作为支撑,但只要其还未登上掌门之位,那一切都还是未可知数。
所以蒋孟优与邹舟之间的暗中角力,也深刻影响着驭尸门年轻一辈。
阿五,便是邹舟手下的心腹之一。
“回去吧。”阿五摆了摆手。
而在城东的某个宅院里,邹舟正坐在亭子中,身上的衣着有些单薄,静静看着面前落下的雪花。
阿五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少主。”
在其他人面前,阿五提起邹舟,都称呼少掌门。
而在只有两人的时候,便称为少主。
因为阿五一脉,本就是掌门一脉的仆从所在。
“嗯,事情办的如何了。”邹舟起身,走到小亭边缘,伸手接着雪花。
阿五将刚才在巷落中发生的事如实禀报。
“是吗,大长老……”
邹舟抓起一把栏杆上的积雪,捏了捏,捏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而后又放回了栏杆上。
“你说,大长老和这个姓蒋的,想做什么?”
阿五单膝跪在雪地之中,愣了一下,而后摇头:“属下愚钝,属下不知。”
邹舟也压根没指望阿五能给自己答案,所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挥挥手,让阿五退下了。
院子中显得冷清萧瑟,邹舟静静站着,良久之后,才缓缓叹了口气。
“一切,都让血魔胎,猜中了啊。”
京城暗流汹涌,可城南义庄却依旧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之中。
因为明天,王大头子就要结婚了!
这对于整个义庄来说都是件大事,尤其几人在这世上都没了亲人,与王大头子之间的情感,自然看得分外之重。
“小姐去阿奴姑娘那边帮忙了。”琥珀正在指挥着工人们给东边院墙开个拱门。
之前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