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何太医,麻烦你们看看,这毒在哪里?”
何太医看,太后的朱钗服装,连着膳食都拿来了,便立马上手就去检查。
吴太医拦着道:“不妥,如何敢触碰太后的私物,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何太医并不理会,拿起朱钗就来查看。
任郁欢似笑非笑对着吴太医说道:“吴大人,如今有人敢给太后娘娘下毒,便已经是九代的死罪,你是常年照看太后的,此刻不将功抵罪,恐怕后面见了陛下不好说话。”
吴太医听说,当即沉了脸,心中忖度,只得跟着何太医一起检查起来。
“东西这样多,每个眉目,有什么办法可以缩小一下范围吗?”
任郁欢看着他们一一检查,心中着急问何太医。
何太医听说,想了想道:“只叫了平日里贴身照看太后起居的宫女来,我问一问就知道了。”
丽嫔正好点卯完毕过来回禀情况。
“竟然都是在的,三个告假回去的人如今也正在回来的路上。”
又问任郁欢这边:“情况如何?”
任郁欢便说道:“贴身宫女进来,这边需要问话。”
老嬷嬷便亲自出去叫了三个宫女进来。
这三个宫女都是上了年纪的,跟着太后十多年,个个看起来都是老实稳重的。
“何太医你来问。”
何太医便上前问道:“谁是照看太后饮食的?”
中间那个宫女就走出一步来站着听话。
“太后娘娘饮食如何,你只说这五天的情况,尤其是变化的,无论大小都不要隐瞒。”
那个宫女想了想便说道:“太后娘娘喜欢清淡,又喜欢炖肉,所以御膳房每一餐都配五个小碟子装的精致小菜和一碗各色炖肉,糕点水果太后是不爱吃的,只饭后饮茶而已。”
“有什么不对的,改变的?或者说太后用膳之后觉得不舒服的?”
那个宫女摇头:“太后娘娘的饮食很好照顾的,几乎没有改变过,这个问御膳房也是知道的。”
“而且太后娘娘若是用膳之后不舒服的,岂能不说?这话我们是没有听到过的。”
何太医点头继续问道:“谁是照看太后装扮的?”
左边的宫女便慢慢走上一步,迟疑说道:“是我。”
她似乎有些害怕,只是垂着头不敢看人。
何太医按照刚才的话问了一遍,那宫女只说:“娘娘们,大人们明鉴,这衣服朱钗能够什么不对,每日的装扮也都是太后自己看心情挑选的,我们并不能确定太后的心意。”
任郁欢听得就微微一笑:“这可是乱说了,你们照看了十多年了,岂能连太后的喜好都不知道?就算是太后娘娘选择,那选择的东西范围也是有的,这样推脱可没道理。”
那宫女听得,就慌了,说了很多话来解释。
何太医听得这话,先不问了,对着任郁欢道:“我必须要检查一下太后娘娘的手脚头皮,需要娘娘协助。”
任郁欢便和老嬷嬷过去照着何太医的指令仔细查看太后的身体。
“有!”
老嬷嬷先就找到了,惊呼一声,连忙将太后的左脚抬起来给何太医看。
果然看到左脚的脚底板上有个轻微发紫的点,很小,不仔细检查完全看不到。
“这就是了。”
吴太医听得这话,也不管不敬的罪名了,挤上来看,一看立马道:“是鞋袜藏针不成?只是太后娘娘岂能不觉察的?”
既然知道是鞋袜了,何太医就去检查鞋袜,果然发现一个鞋底上有一个凹陷进去的压痕。
针自然是被提前取走了,只是太后年纪大的人,鞋底厚且软,这个痕迹倒是保留了下来。
那个宫女颤抖着一声不言语,就朝着门外跑,却不想被门口的紫鹃一脚绊倒,骑在她身上,将她按住。
“这下可就是有得问了。”
“啊!”
紫鹃连忙松手跳开,只见那宫女身子抽搐着口吐白沫,像是羊癫疯一般!
何太医立马上前来,但是那宫女已经咬破舌头噎住死了。
“针在这里。”
何太医检查那宫女的手,发现那根银针除了头部都被插入了宫女的手心之中。
这宫女的手心已经发紫,脸色也难看,紫鹃上前来当着任郁欢道:“娘娘别看!”
老嬷嬷让人将宫女抬下去,这边吴太医垂坐凳子上,不能言语。
任郁欢且看着吴太医道:“这个毒这样迅猛,太后娘娘却反应不同,想来其中吴太医也帮了不少忙吧?”
吴太医听得,立马抬头狡辩道:“娘娘这话什么意思,老臣负责调理太后身体,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
“吴太医,太后娘娘的毒素显然被人用外力控制过,除了你还能有其他人吗?”
何太医厉声问道,吴太医还要辩解:“我不正是将太后娘娘身子调理好了吗?”
任郁欢看他不松口,便道:“如今既然找到了毒针,就知道是什么毒了,何太医你且不要在这里理论,先解毒。等到太后娘娘醒了,自然会亲自处理吴太医。”
吴太医听得这话,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