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领主不会当真觉得此事与你无关吧!”蒂妮夫人看着江渔终于开口,开心的抹了一把眼泪,这条大鱼终于上钩了。
“按理说,陈欣领主的荒唐事还没有烧到你的身上,无论你是否有意愿,也确实没有对我可怜的侄子,钟秦造成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当然与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不过是护着自己的好友,反而应该歌颂你对友情的忠诚。”蒂妮夫人嘴角的弧度扩大。
“可是远在大洋帝国的你,为何会给陈欣领主推荐'鸮'组织呢?请问你是因何,又是如何和'鸮'组织取得联系并进行交易的呢?”看着大家惊疑的目光终于聚在了江渔的身上,蒂妮夫人才终于满意了几分。
“既然与钟秦无关,那么你和'鸮'组织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夫人,这种话可不是随口就能说的。如果您没有证据的话,这算得上是最严重的污蔑。”梵倾音冷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放任我的妻子,被他人定下如此荒谬的罪行,即使对方是王族也不行。”
“神使可别着急,也别激动。”蒂妮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梵倾音,那眼神令梵倾音感到恶心,“事情要是蔓延到极光帝国可就不好玩儿了。而我既然能如此说,我当然是有证据的。”
“钟秦,我让你随身携带的那封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也省的总是有人说我,没有证据随意的攀污别人。”
钟秦此刻面上却有几分不忍。也不知道是演出来的还是怎么,他有一些犹疑,开口道:“夫人,江渔领主她......”
“我说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心软,太心善。才会被人欺压至此。”蒂妮夫人夫人恨铁不成钢。“快拿出来!”
只见钟秦这才面色艰难的从随身的衣服里翻出一张薄薄的信件。
蒂妮夫人一把抢过,连看都没看,就把它递给了皇帝。“陛下,您快看看吧。”
皇帝低头仔细地看去,很快面色便凝重了起来,“将军,江渔领主,还有森林帝国的陈欣领主。你们到我身边来吧。”
江渔看着父亲走上前去,也和陈欣一起走到了皇帝的的身边。
皇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张纸递到了他们的面前。江刃接过,飞快的扫了两眼,面色凝重的对陈欣说。
“陈欣领主,请您先辨认一下。这是否是您的字迹?是否是您亲手写的信?”
陈欣其实在看见信纸的那一刹那,心里就已经升起了巨大的不安。因为那种信纸确实是她常用的。而且还是钟秦亲手为他制作的。
因为森林帝国鲜花繁多,有一天她就冒出了一个新点子,想要把花瓣压在信纸里面。让信纸不仅有花的清香,而且看上去更美观。
那时的钟秦正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或者是说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见了她的想法,他竟然耗费了很久的心神,真的给她做出了这样一种纸。
此刻她双手微有颤抖,接过那张纸仔细的看去。确实是她的字迹,确实是她亲手所写。
这张纸一看就是一封信里中间的某一张,某一部分,掐头去尾一看就是被钟秦私下扣留下来的。原来他对她的算计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当看到上面“小渔,你提供给我的'鸮'真的好用哎,这猫头鹰的组织效率真是不错,就是要价太高”的字样,陈欣闭了闭眼,心头涌现出巨大的绝望。好不容易从钟秦背叛的哀戚中平复稍许的心情,现在更是一落谷底。
看着陈欣沉默的样子,众人还哪里有不明白的。皇帝沉声问道:“那么就是真的,江渔领主,你私下里真的和'鸮'有联系?”
“陛下!”梵倾音急急地开了口,江渔哪里不明白他此时插话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她平静地打断了梵倾音:“正是如此。我曾经为了调查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得已动用手段去和'鸮'做了交易。”
听见了她肯定的回答,众人的反应不尽相同。梵倾音向来沉稳的面色一下子变了,江渔的父亲和母亲面色也变得惊慌不安。陈欣更是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蒂妮夫人和钟秦则快压抑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真没想到天时地利人和,这顶帽子扣得是这样顺利。
皇帝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他一直以来在江渔的面前表现的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即便你少时身体不适,身为帝国的贵族,也应该明白,与这些恶贯满盈的地下组织交易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你的父亲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皇帝的语气严厉,散发出了独属于最高掌权者的帝皇的威压,江渔虽然被他的气势所压,却并没有感觉到畏惧。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有些不可言说,但并没有触碰帝国的法律,也没有危害到帝国的安全和秩序。
“做过的事情我不会不认。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增加莫须有的罪名,企图置我于死地,或者不利于我所亲近的人,妄图伤害他们,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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