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竟然会有人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任可澄嘲讽至极地说出来,自己的心脏也痛到不行。可是她一直是这样,她难受,别人也不能好过;她痛,就要别人比她更痛。
“愚蠢至极!”任可澄的母亲张大了嘴,没想到会从自己女儿嘴里听见这样的话,等反应过来,就伸手指着她:“你竟然猜忌自己的父亲母亲,宁可听信外人,也不信任自己的家人,简直荒谬至极。”
任可澄的母亲气的浑身颤抖,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却被匆匆赶来的任可澄的父亲任擎一把扶住。
“可澄!你怎么把你母亲气成这样!”任擎刚才有事务没有处理完,这才刚刚进宫,自然没赶上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听仆人说夫人和小姐并不在舞会上,才赶来了这里。
“父亲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吧。”任可澄对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多尊敬,她看着任擎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让母亲告诉您吧,省的又被说添油加醋,颠倒是非。”说完竟然径直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任擎还没说话,任可澄的母亲挣扎着从丈夫怀里站直了身,“纽特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纽特.尤利亚。任可澄的丈夫。
“我怎么知道。”想到丈夫那张平凡的脸,任可澄冷哼出声,“他一天游手好闲,谁知道在晚宴上逛荡去哪儿了,难不成我还能一直看着他?”
“婚姻关系牢不可破,他既已是你的丈夫,你们还要这样貌合神离多久?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也没有好好的规劝于你吗?”
纽特虽然是王族末枝,却也是从小在王族子弟中长大的,更何况他还有位同胞的兄长一直任职于帝政部门,从权力旋涡中长成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样一盘浅陋又卑劣的棋。
要么就是女儿此番行为是一意孤行,并没有告知与他,要么就是他知道了也置身事外,看妻子的好戏。如果是后一种,那就太可怕了。
“早就说了你要对纽特好一些,别把你那任性的样子天天摆在脸上,人家是王族,是我们高攀,哪里轮得到你挑三拣四。”显然任擎也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开口道。
“得了吧。高攀的不是我,是你们呀!当初选择他不是你们压着我的头,逼我选的吗?怎么,婚后还要插手吗?我与我的丈夫是如何相处的,不用你们管。你们自己要是想跪舔一个末流王族,那就自己去。”任可澄说完,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和纽特早就两看相厌,能维持表面的利益就不错了。她追着孔仪澈跑也从没瞒过他,他也压根不放在心上。只要她不做的太过分,他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剩下任擎和妻子则是满心的气愤和担忧。任擎一巴掌推到了旁边放着名贵花瓶的高架,花瓶一片一片地碎了满地,里面的鲜花混着泥土摔得很是狼狈。
刚才还是价值千金的贡品名花,现在却跌倒在地和泥土混杂在一起,飘零又肮脏。
任可澄的母亲也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后悔自己没有对女儿的品性严加管束,现在竟然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以后还不知道要闯下多大的祸事。
也难怪孔仪澈说什么都看不上她,毕竟连身为丈夫的纽特也不愿意拉她一把。
任可澄的母亲越想心脏越痛,竟然又晕了过去。
对父亲母亲的兵荒马乱任可澄毫不在意,她刚走出宫殿,就召来侍从问道:“孔司令去哪了。”
侍从回应说孔仪澈刚才直接跟着皇帝离开了,现在应该不在舞会上,去了其他皇帝会见外臣的宫殿了。
她听完一口银牙都要咬碎,知道孔仪澈肯定是去帮江渔说好话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都被扣上了这样品行败坏的帽子,都还能引他为她尽心尽力。
真该死啊。
不过她很快勾起了唇角,蒂妮夫人足智多谋,早就想好了后招,江渔那个蠢货,撞破了蒂妮夫人的好事,窥见了帝国的辛秘,死到临头了就让她再得意两天。
她走到僻静的地方,叫出了自己的暗仆,她看着面容普通到令人过目就忘的暗仆毫无感情地问道:“蒂妮夫人还有一个杀手锏,你打听出来没有,那个最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没有。”暗仆躬身回答,本来就不高的身体几乎缩到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废物,要你有什么用。简直就是废物!”任可澄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眉毛高高的扬起,“怎么,你是听了谁的授意,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好执行我的命令!”
“并非如此,”暗仆头埋得更低,“比起王室的暗仆,我的能力有限。我只有您一个主人,只听从您的命令。”暗仆恭敬地说。
“哦,是吗?”任可澄一晚上心情都不好,她看着眼前这个卑贱至极的见不得光的仆人,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反而悠闲的抱起了胳膊。
“您是否感到寒冷,请容我....”
“放肆!”暗仆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可澄的厉喝打断,“谁允许你抬头的,卑贱的杂种,竟然配在我面前抬头。”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被你这样的人看见我的裙子都是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