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我输了。”
“你说什么我都认了。”
当着诗文的面,我不得不说出这些服软的话。
王大海就是个得意忘形的小人。
咯咯咯地发出奸笑。
“嘿嘿,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何必要等到文姐出手呢?”
王大海笑嘻嘻地看向诗文,诗文却回应了他一个冷丝丝的眼神。
王大海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很显然,这里的老大,并不是他。
而是坐在最中央的诗文。
沈临风的老婆!
“苟旦,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
诗文端着一张脸,冷艳的样子,让我背后发凉。
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在自家的别墅里,指着我骂“杂种”的泼妇样。
女人发起狠来,可比男人坏一百倍!
更何况,她还是沈临风的老婆。
我更不可能反抗她了。
“在沈临风眼里,你是他播下的种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毒虫贱人生下的孽种。”
“我知道你想发财,毕竟你是从穷人堆里滚出来的。”
“但你想从老娘手里抢钱......想都别想!”
诗文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臭。
说出来的话,跟子弹一样,击中我那脆弱的自尊心。
我只能默默承受。
因为就在这间屋子的对面,雅洁还在快乐地享受她的生日。
我不想让她看到社会阴暗的一面。
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阴暗的一面。
男人,为了保护一个女人,什么屈辱都能受得了。
“我不知道金羊区是您的地盘。”
“我会把店面转给王大海,从此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放着金灿灿的钞票不赚,就是为了给这个嘴臭的女人,一个面子!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钱赚。
“你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诗文突然站了起来。
看向我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寒光,让我毛骨悚然。
“你知不知道,让一个人消失得最彻底的方式是什么?”
她问我。
我当然知道答案。
那就是死。
她要我死?
这个女人,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取利益,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我并不怕她。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诗文。
“我消失了,我亲爹会着急的。”
啪
一个耳光,迅猛地扇了过来。
站在我身边的诗念按住我的脑袋,死死地抵在桌子上。
“特么的还真当自己是沈临风儿子了?”
“你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
“你不许叫沈临风爹!”
诗念就像一条恶犬,对着我咆哮着。
对,把所有的愤怒都往我身上倾泄。
你们羞辱我,打骂我,甚至折磨我,怎么都可以。
可千万别对雅洁她们动手。
她们是无辜的人。
也是我最在乎的人。
“念!给老子住手,我说话的时候,你少插嘴!”
诗文命令道。
诗念便松开了我。
我不卑不亢地站起来,看向诗文。
我在赌。
我赌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因为沈临风,把宝,压在了我的身上。
而不是沈念身上!
“我死了,沈临风也不会去找沈念。”
“这一点,请你想明白。”
我继续理智地说着。
“我承认,沈念是个好孩子,但这个社会太残酷,而他,又太善良了。”
“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沈念......”
咔嚓
话没说完。
一张椅子,狠狠地砸中了我的身体。
木制的椅子,直接散架,我瘫倒在地上。
我看见,诗文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
憎恨,嫉妒,厌恶,极端的情绪全部揉搓在了一起。
即便她的五官再怎么端正,但是心生这些情绪,让我看了也无比丑陋。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儿子!”
“你有什么本事,取代我的儿子?”
“你有什么权力,教训我的儿子?”
诗文用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一直踹着我。
还特地用高跟鞋的后脚跟处,跺我的身体。
她一边咒骂,一边发了疯似的,狠狠地踩踏我。
踩踏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
我跟她儿子比起来。
什么都不是。
“文文!别踩了,会出人命的!”
诗念从背后抱住诗文,拉开了这个疯女人。
我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整个人跟万箭穿心似的,哪哪儿都疼。
嘴角甚至还溢出一丝血迹。
“念!就是他,就是这个小杂种!”
“告发的念儿,要不然,我们的念儿,我们的念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