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霏阳很生气,
我却很高兴。
她生气就代表着沈家很生气,
我高兴就代表着能借着沈家敲打一下陈东。
他的身上,可是积攒了不少的油水。
“那个人叫陈东,你问问我爹他应该认识。”
我朝陈霏阳报告起来。
“陈东?沈家的所有生意,所有人我都熟悉,没听说过这个陈东啊,他不是沈家的人!”
陈东当然不是沈家的人,他连沈家的门都进不去。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角色,却可以打着沈家的旗号赚得盆满钵满,比老子都富了。
我不嫉妒他,谁嫉妒他?
“霏阳姐,你就说一句话,办不办他?”
“我现在就在他家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办陈东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霏阳还是很担心我的,她现在抽不开身,因为要对付周大福那边。
“苟旦,你自己小心点,需要帮忙的话就跟我说一声。”
“对了,沈总最近很奇怪,你抽空过来看他一趟吧。”
突然,陈霏阳跟我提起了沈临风。
他很奇怪?
他的确很奇怪,竟然会对梅姐感兴趣,还说要金盆洗手。
只是可惜了梅姐,我没能阻止她跟沈临风在一起。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要抽开身对付陈东。
“知道了,我再打给你。”
挂断了电话,我便继续潜伏在陈虎的家中。
一直到晚上,别墅里的客人渐渐变少,我还没有走。
因为我想单独跟陈东陈虎这父子俩谈谈。
所以我躲在了僻静的后院,等他们的客人都走完以后,我再出场。
“爸,你真要丢了这块表?”
后院,出现了两个身影,我吓得躲在了一侧的墙壁后。
只听陈虎跟陈东在说着什么。
“哼!一块表就能打发老子了?陈虎啊,你怎么还跟苟旦搞在一起?”
陈东朝陈虎训斥起来。
陈虎露出一脸的怂样。
“其实我的心里早就看他不爽了,但毕竟人家是沈临风的儿子,我不敢拿他咋样,只能暂时忍着呗。”
好啊,陈虎,你早就看老子不爽了?
我还看你不爽了呢。
听着这些陈虎的心里话,说真的,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我发达的时候,对他那么温柔,没有揍他,没有骂他,仅仅是让他给我干了一些脏活累活。
他当初可是怎么对我的?比我残忍多了,这些事情我都不跟他计较了。
他居然还在心里跟我计较。
“哼!我看他也神起不了几天了,你也不看看他以前是个什么东西?”
“苟旦就是踩了坨狗屎运,才攀上沈临风的,要是放在以前,他走在路边老子都不会多看他两眼。”
陈然大声说道。
他脸上那副嫌弃样,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亏我还特地花了二十万给他买了块劳力士。
“爹,你干什么?”
陈虎突然喊了起来。
只见陈东举起一块银色的劳力士,然后对准了后院的露天泳池。
呼
他直接丢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价值二十万的劳力士,噗通一声落入水里,打了个水花。
“以后,凡是苟旦送的东西,都给老子丢了!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给脸不要脸,就是这种人。
要不是今天特地来了一趟,我还以为陈家父子二人,心里还忌惮着我呢。
现在看来,哼,何来忌惮,简直就是藐视我!
等他们走后,我独自来到泳池旁边,捞起了那块劳力士日志,这一次我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而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
“爹,你把手表丢了苟旦问起来咋办?”
客厅,陈虎坐在沙发上朝陈东问了起来。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现金以及其他金银首饰,陈东贪婪地清点着。
“你咋老是去想这些?你还怕他吗?没有沈临风,苟旦就是个球!”
陈东大声朝陈虎训斥起来。
然而这父子俩不知道,我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陈东!”
我大喊一声陈东的名字。
陈东浑身都在颤抖,猛地回头看见了我,脸色顺白。
一旁的陈虎也被吓了一跳,站起来指着我发问。
“苟旦,你没走啊?”
呵呵,我怎么可能走呢,我要是走了,我又怎么知道你们父子俩是怎么在背后议论我的呢?
我举起自己的左手,上面戴着一只湿淋淋的劳力士。
“丢了我送给你的手表,还在背后这么说我,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陈东吓得不敢说话,但转眼一看,茶几上摆着那么多现金,那么多金子银子。
在这个社会上,谁有钱谁就是爷。
他现在有钱了,就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