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江浪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五十个打手疯了一般,狂叫着冲了过来。
我连忙将老王推开:“退后,看好街坊们!”
然后独自冲了上去。
我捡起地上的石灰,碎石,然后挥撒了出去,冲在前排的打手们,被迷了眼睛,动作瞬间停滞,我一个飞踹,将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人给踹倒,身旁的人开始将我包围起来,我怒吼着,像头保护领地的雄狮,逮住一个人就往死里捶。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学习的格斗术,跟太极还有点用,哪怕是一打十我也有信心,但是当敌人的数量,碾压式地超过了我,我功夫再好,也发挥不了作用,所以我唯一的战略就是在他们中间制造混乱。
四五十个人一起冲上来,一眼望去全都是自己人,而我却弯腰弓身在他们的脚边钻来钻去,偶尔偷个桃,踩只脚,我灵敏得跟只猴,有人扯住了我的衣服,我索性将衣服脱掉,等人群完全乱了的时候,我再扒掉一个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脑袋一低,敌人瞬间就失去了方向。
“人呢?”
“特么的给老子滚出来!”
“哎哟,谁特么踩我的脚了?”
乌合之众,始终都是乌合之众,用钱绑定在一起的人,始终都会因为钱而分开。
踏踏踏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了更多的脚步声。
侧头看去,一群统一穿着白色衣服的青年们,眼神凝重地围了过来。
为首的两个人,一个高大无比,一个精明无比!
是鲁力跟林啸带着人来增援了。
我瞬间跳开了人群当中,这群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打手,也慌了阵脚。
因为鲁力跟林啸带来的人更多,足足一百多号人!把江浪的四五十个打手围住简直绰绰有余!
江浪中级了,他现在就是瓮中的鳖!
还真以为我会一个人来面对他?
他会叫人,我就不会叫人了?
我怎么说,也是袍衣会的老大。
“都给老子老实点,不许叫!”
鲁力拿着一个大喇叭朝那些被围起来的打手们吼叫道。
江浪的人,被我们的人围成了一个圈,我跟鲁力还有林啸站在最前方,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心里想笑。
我拿过鲁力手中的大喇叭,然后朝眼前的打手大吼:“大伙别着急,我只找江浪算麻烦,其余的人该散的就散,不想散的就站出来单挑!”
此话一出,眼前乱哄哄的打手们开始起了内讧。
突然,我听到了人群里有江浪的声音在吼。
“特么的反了你们?”
“别推我!”
“弄坏老子手表了......”
几个人抬着江浪,直接将他丢了出来。
狼狈的江浪左看看右看看,趴在地上抬头看见了我得意的眼神。
他输了,跟我来文的,文的不行,武的,武的更不行。
背叛我,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当然不会好好放过这个叛徒。
我要当着所以袍哥的面儿,都看看,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除了江浪,其余的人每人发一百块辛苦费,然后离开!”
江浪集结的那些打手听后,高兴得都要叫起来了。
他们收了江浪的钱,本以为还打一场恶仗,没想到一场架都没打还有钱拿。
林啸带着一沓现金挨个去发钱,拿了钱的人,还折返回来朝江浪的头上吐口水。
“呸!欺负穷人,不是个东西!”
江浪气得大吼大叫:“你们这群没有江湖义气的东西,出去都会被车撞死!”
义气?
这个词,也能从江浪的口中说出来?
我缓缓朝江浪走了过去。
俯视着这个背叛我的家伙。
“江浪,告诉我,告诉这里所有的弟兄们,咱们袍衣会的规矩是什么!”
江浪害怕了,他带来的五十人都被我策反了,周围还有一百个打手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张开嘴,双唇不断颤抖着,脸色也变得惨白惨白。
“你不说,那我来说!”
“咱们袍衣会,对外,要替天行道!”
“对内,也有一套规矩,不忠不孝要恶报,不仁不义该下毛,灭弟灭兄斩脑壳,怨爹骂娘割舌条,越礼犯法自拔吊,恶霸刀上抛,暗箭伤人斩为要,丢人卖客罪不饶,背地议论刑拷打,败坏纲常罪难逃!”
当初,樊哈说过的话,我都一一记在了心中。
樊哈虽然死有余辜,但他说的这些话,却有着深明大义。
背叛了我,背叛了袍衣会所有的弟兄,欺压街坊。
江浪早已将自己放在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位置上。
我的话铿锵有力,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如同一根根冰锥,刺中他的骨肉,冰凉的痛感沿着他的血管慢慢蔓延,最后来到他的心脏,冻结最后再一拳敲碎。
颤抖的江浪,眼神无比恐惧地看着我,他知道,能不眨眼就灭掉樊哈,张澜那一批人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灭掉。
他甚至双手颤抖地将自己珍爱的江诗丹顿,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