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
刀哥从腰间抽出匕首,就要朝小孩的脖子扎去。
我及时将孩子抱走了。
“你给我放开她!”
刀哥依旧不想饶过我手中的女孩,捏着匕首凶狠地指着我。
我严肃地看向刀哥:“没必要杀孩子,她什么都没做!”
我的话,让刀哥十分不屑。
“哼,斩草除根,你懂不懂?”
“你以为这里是蓉城啊?”
“这里是缅甸,人命不值钱!”
刀哥说着,就要朝我走来。
但这一次,我不许他胡来。
连孩子都杀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将孩子护在身后,并且也从腰间掏出了匕首,对准了刀哥。
刀哥表情吃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中的匕首。
“苟旦,你特么是什么意思?”
“你敢拿刀对着我?”
“我是你兄弟,是我救了你们!”
我不为所动,冷漠地看向刀哥:“我没别的意思,你想当我的兄弟,就得接受我的规矩,不杀孩子女人,就是我的规矩!”
刀哥能混上这个位置,依靠的就是狠和残忍,在蓉城时,他就替沈临风杀了不少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
杀人对于他来说,跟宰畜生似的,所以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
并且他也认为,我跟他是一样残忍的人。
但是我此刻的行为,却让刀哥对我有了不同的认识。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只见他朝我冷哼一声:“苟旦,你这么心软,以后怎么成大器啊?”
“如果是沈临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德钦的老婆孩子!”
“你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
我也冷冷地笑了笑:“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成为第二个沈临风!”
“我有我的办事原则,你接受不了,那就各奔东西!”
我的话,引起了一旁陈霏阳的注意。
眼见我跟刀哥就要分裂了,陈霏阳突然站起来朝我们吼道:“苟旦!你把刀放下!”
“刀哥是自己人,别说什么各奔东西这种胡话,我们三个要团结!”
听到陈霏阳这么说,我便慢慢将刀放了下来。
随后陈霏阳又扭头看向刀哥。
“刀哥,你不能伤害这个女人跟孩子,他们是重要的人质,找个地方把他们关起来,我不相信德钦会放弃他的老婆孩子。”
刀哥听后,有些不服气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给你陈霏阳一个面子,但是,苟旦!你记住了,这里是勐拉,不是蓉城!”
“还有,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大,我们是合作关系,以后我要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轮不着你来命令我!”
我没有想到,我们这个三人小团体也会出问题。
我没有威信。
刀哥毫无人性。
陈霏阳也失去了自信。
大家的心里,都缺失了重要的一环,在这个残忍的城市里,我们慢慢变得像头充满兽性的野兽。
“苟旦,别在这里耗着了,跟我去鉴定机构,让你名正言顺地当上白风清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陈霏阳催促着我。
我麻木地跟着她行动起来。
起风了,白色的风沙卷起空气当中的火药味儿吹向远方。
更多可怜的人,最终会沦为夺权路上的牺牲品。
我预感,我的双手也会沾满血液。
我知道。
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
“鉴定机构的老头儿,似乎是白风清的朋友,所以我威胁不了他,更收买不了他!”
陈霏阳一边说着,一边从鉴定机构里走了出来,同时她的手里还多了一份文件。
只见她的脸上,突然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过好在,苟圣的确是那老东西的种!”
“这下子,假王子要变真王子了!”
陈霏阳兴奋地走来,搂着我的脖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但她却意识到,在如此高兴的时刻,我的脸上却一点浮动都没有。
“苟旦,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终于,陈霏阳朝我的心湖投掷出了一块石头。
她想看看,我的心里究竟能荡漾出什么模样的水花。
“我在想,如果我成了白风清的儿子,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白家内部就彻底分裂了呢?”
“我们的手上,能掌握多少力量?”
陈霏阳听后,乐观地笑了起来。
“刀哥能调动差不多一千五百多个城防军,城里还有一半的黑帮我都打点好了,将近一半多的势力是支持咱们的。”
“那另外一半儿呢?”
我朝陈霏阳反问。
陈霏阳的笑容僵住,冷冷地回答道:“另外一半是支持白振虎的。”
三千白家军,还有众多黑帮势力,被分成了两派。
我要在这场内斗当中生存下来。
在双方都耗空了人力物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