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下唐龙,独自朝黑暗当中走去。
一个人办事,有一个人办事的好处。
我一身轻巧,再也不会顾及谁了。
独自一人,隐藏在黑暗当中,弯腰潜行着。
我又摸回到了苟圣消失的人工湖周围。
巨大的血腥味,笼罩在我的身上。
我将一个中弹浑身是血的守卫,拖到了身旁,然后利落地换上了他满身是血的衣服,整个人趴在地上,缓缓前行。
苟圣离去的方向,就在对面。
我想慢慢跟着他,一定会有所发现!
踏踏踏——
可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
人工湖的周围,又走进来一批守卫。
我连忙趴在尸体堆里,装成一动不动的尸体。
“跑了一些人,沈墨这个滑头!”
人工湖的入口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微微睁开双眼,看见的了让我吃惊的一个人。
只见苟圣贱兮兮地跟在白振虎的身边,诉说着自己的功劳。
“兄弟,我就差一点,就弄死苟旦那个混蛋了。”
“真的,就差一点!”
苟圣像只条狗,围绕在白振虎的周围,笑嘻嘻的脸上,是止不住的谄媚。
但白振虎却一把掐住苟圣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壁上。
“你也配叫我兄弟?”
“我们白家,没有你这个孬种!”
“不去把沈墨弄死,你就别想见到我!”
白振虎直接一推,苟圣整个人失去平衡快速后退,最后脚后跟一滑,竟然直接落在了人工湖里面。
哗啦——
苟圣掉落在湖里,溅射起了不小的水花。
浑身湿透了的他,身上不但没有寒气,反而还心生一股怒气。
他指着高高在上的白振虎。
“我也是白风清的儿子!”
“苟旦是拿着我的毛发去做的亲子鉴定,白振麟,应该是我才对!”
“你们白家,不能这么对我!”
但站在高处俯视苟圣的白振虎,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屑。
血缘关系?
那又能证明什么?
自己勤勤恳恳,待在白风清的身边,帮他前前后后经营了多少年的白家。
说送给外人了,就送给外人!
白振虎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血缘关系,就是靠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种道德伦理,来合理地剥削人,利用人,压榨人的!
而自己,正是被白风清利用的对象。
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得去争,去抢!
而不是依靠着血缘关系,在父亲面前,可怜巴巴地摇着尾巴等父亲赏赐给你。
只可惜,这种道理,落在湖中的苟圣永远都不可能懂得。
所以白振虎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起苟圣了。
“你没有弄死沈墨。”
“那就证明你没有那个本事。”
“你想当白家人?好,我给你个机会,去把沈墨的人头拿来!”
“我就让你当白振麟!”
白振虎说完,轻飘飘地瞅了一眼苟圣便转身离开了。
那种看不去的眼神,让苟圣的内心更加愤怒。
在蓉城时,他窝囊。
在勐拉时,他还窝囊。
明明自己的身上,流着跟白振虎相同的血液,他凭什么看不去自己?
我躺在尸体堆里,看着这一切。
突然,两个守卫走了过来,他们用手试了试我的心跳,发现我还活着,便将我抬到了担架上。
“这个还活着,送去医务室。”
如今,我一个人单独行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
所以我就伪装成伤员,想看看整个天宫一号,还有多少人守着。
......
“唉哟——”
“疼啊!”
所谓的医务室,就是一间空房子。
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医务人员,伤员们只得依靠着止疼药来硬挺着。
我细数了一下,这里的伤员有二十多个。
“还有没有能喘气的?”
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表情严厉的小队长。
“能开得动枪的,我这里免费提供止疼药,任务结束后,第一时间送去医院!”
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地上躺着哀嚎的伤员竟然个个都无动于衷。
他们身上的伤口,都是子弹贯穿伤,活一秒,就少一秒,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见阎王了,哪里还能腾出力气开枪?
不过我不一样。
我是伪装成伤员的。
正好我也想打入敌人内部看看他们的内部结构。
有多少人,有多少枪,指挥中心又在哪儿?
于是我假装面色难堪,站了起来:“长官,真的可以给我提供止疼药吗?”
那个小队长只是瞅了我一眼,见我还能站起来,便点了点头:“当然,跟我来!”
我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也看见不少,瘸腿,流血的伤兵,被强行安排到岗位上站岗。
我心里疑惑,朝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