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看着这老头,心里想着刚才李爱火说过的话。
放行一个人,就会给沈墨多添加一个麻烦。
就算这老头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放进去给沈墨添麻烦。
所以张恨水摆出了一张极其强硬的面孔,嘴里否定道:“就算你切腹自尽,我也不能让你进去!”
老人听后,心中顿时绝望起来。
他开始解开自已的衣服,露出肚皮,然后将腰间的武士刀抽出。
噌——
程亮程亮的武士刀,出鞘的那一刻,闪着绝望的寒光。
铁门内的李爱火注意到,这刀好像不是玩具,是开刃了的。
只见老者双腿跪在原地,拿出一块手绢,叠成方块放在嘴里,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爱火见情形不对,心中开始着急。
周围也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老者的危险举动。
“开门,让他进来。”
李爱火小声地在张恨水耳边提醒。
但张恨水却露出不解的表情:“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开这个口子吗?”
“一个人进去了,就会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没完没了......”
只见老头已经将武士刀的刀口斜着对准了自已的腹部,打算一刀切下去。
李爱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走到一侧,按下了打开大门的开关。
咔嚓——
铁门缓缓打开,老人的动作也有所缓和。
李爱火先是夺过了老人手中的武士刀,老人竟然直接朝李爱火磕头。
“求求你,帮帮我!”
“我实在是没有活路了!”
穿着和服的老人,再次吐露出绝望的声音。
李爱火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只见众人的反应,有的同情,有的还在观察自已会怎么做。
一般的忙可以不帮,这是规矩。
但有要出人命的事儿,他不得不管,这是人情。
做老大,任何时候,都必须拎得清。
张恨水可以不懂,但李爱火必须明白。
“张恨水,你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爱火说完,便搀扶着老人,朝庄园内部走了去。
看门的张恨水有些傻眼了。
一会儿不让进,一会儿又着急开门,李爱火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
......
“我叫许傅,在城南开了家日料店,生意不错,上下有个三百多平......”
阴暗的会议室内,沈墨坐在单人沙发上,阴影笼罩着他的脸,显得无比神秘。
穿着和服的许傅,表情悲催地坐在对面,讲述着自已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群日本人,他们说我做的料理不正宗,侮辱了他们的美食文化,要我给他们道歉!”
说到这里,许傅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
“我想着,日本人肯定对料理最熟悉,所以我也接受了他们的要求,按照他们的改动,调整了口味。”
“可是......因为我的软弱,因为我的让步,他们的要求渐渐地越来越过分!”
日本......人?
沈墨跟李爱火互相看了一眼。
一直以来,蓉城都是内部矛盾,现在居然来了一群外人,而且还是倭国的人。
“老伯,你不要着急,慢慢说,这群日本人把你怎么了?”
李爱火在一旁安抚着许傅的情绪。
“他们开始嫌弃店里的装修,说我的店不是纯正的料理店,是在侮辱他们的文化,他们要砸了我的店。”
“他们人多,而且手里还有武士刀,看起来个个凶悍,我找警察,他们也说这是民事纠纷,而且涉及国际形象......”
“我认栽,按照他们的要求,改了店里的装修,安装了拉伸门,挂上了日本文化的装饰,撤掉了桌子椅子,放置了坐垫和茶几,任何人进门都要脱鞋,就连音乐也只放日本歌曲......”
听到这里,沈墨慢慢感觉不对劲。
他皱眉发问:“你为什么那么听话?”
许傅被问得有些心虚.....
“他们人多,而且有刀,不听话就做不成生意,是吗?”李爱火帮忙解释道。
但许傅的眼神躲闪,神情慌张,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
“后来呢?改了你店里的装修,你也不至于自杀啊。”沈墨继续发问。
许傅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后来我渐渐发现,整个日料店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他们个个都留着武士头,穿着木屐,还要求我和我的家人,必须穿和服,店内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有一天,一个日本人喝醉了酒,想要强行拖走我那兼职服务员的女儿,我女儿不肯,用叉子叉伤了他,结果他们就来了一群人,掳走了我女儿......”
说到这里,许傅十分无辜地看向沈墨。
“沈总,我知道您才是蓉城最公道的人!”
“今天我是特地奔着您来的,请您出马,赶走这群畜生,还我一个公道!”
一旁的李爱火,听得捏紧了拳头。
他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