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情况?”
“你那儿能送外卖?”
离开企业许久,沈墨并不知道雅纯又在蓉城布局了哪些产业。
不过外卖这一行,据他所知,是个垄断行业。
除了美团,还能去哪儿呢?
雅纯的情绪,显得异常兴奋。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企业一片狼藉,餐饮店都快倒闭了。
结果跟张恨水这么一合计,办了个点外卖的平台,起死回生了还!
她就像一个取得了好成绩的孩子,故意拿着成绩单在沈墨面前炫耀。
“嘿嘿,怎么?惊讶吗?”
“咱们企业的规模,足足扩大了好几百人。”
“现在我们平台,有固定的三百人帮咱们跑外卖,还在不断扩建呢。”
“听说过企鹅吗,他们还想投资我们呢!”
沈墨何止是惊讶,坚持是震惊。
能让企鹅看上的企业,那算是万里挑一了。
连自己都没做到那种高度上去。
不过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平台啊?
再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一群刚刚失业的外卖员们,心中不断浮现出一个成熟的想法出来。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见面仔细跟你唠唠”
雅纯也不希望沈墨不在自己的视野内到处乱跑。
沈念刚刚出事儿,他的身边必须有人看着才行。
虽然自己还要监管整个企业,但是沈墨的事儿,必须在她心中排第一。
沈墨对于她来说,不单单是老板,还是家人,知遇之恩令自己感激不尽。
另一方面,她也很担心沈墨心中的状况。
不求他能回到企业,只求他平平安安,别再给别人弄到狱中去了。
沈墨犹豫了一下。
看着院子里伤心抹眼泪的担子叔。
决定还是给雅纯透露自己的行踪。
他总是这样,把别人的事儿,看得比自己重要。
可每当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却又把身旁的人主动推开,自己一个人去默默面对。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善良。
却被人称之为“混蛋”。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倒反天罡。
“城中村有个苍蝇馆子,馆子附近有个外卖员宿舍,我把
沈墨说完,心中如释重负。
整个人落寞地坐在门沿边。
大隐隐于市,看来人啊,总是避免不了跟其他人产生联系。
毕竟是社会性动物。
自己不想依靠任何人,是做不成任何事儿的。
燕子从福寿陵园散完心出来以后,心情好了不少。
自己心里的话,也只有讲给去世的老张倾听。
张恨水那顽劣的家伙,可没有耐心听听自己的想法。
他只会一个劲儿地管自己要钱。
好像自己真成了他的钱袋子似的。
“燕子,回去吗?”
陵园外,程俊杰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他一路送着燕子过来,也没进去,就守在陵园外。
毕竟自己也不认识张恨水的父亲。
进去了,盯着人家的坟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他还听说燕子之前是老张的情人,人家小两口说心里话,自己在一旁听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与其在里边儿尬着,不如就在外等着。
“程哥,辛苦你跟我跑一趟了。”
燕子不好意思地朝程俊杰笑了笑。
程俊杰却觉得没什么。
他似乎早就融入了张家。
如果说燕子是张恨水的钱袋子,那么自己就是张恨水的管家。
一直帮他打理着梦巴黎。
程俊杰年纪也大了,眼瞅着奔四了。
之前在袍衣会混的时候,靠着一身勇猛,混到了管事的位置。
后来被林虎打成重伤,一身的武艺全部废了。
自家的豹子拳,也全部交给张恨水,算是有了个传承。
所以他对张恨水,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期待这小子能成长起来,有种老子盼着儿子的感觉。
说来也怪。
燕子年纪不大,名义上却是张恨水的小妈。
自己跟张恨水没有血缘关系,却总把他当自己儿子看。
这么说来,自己跟燕子还算是灵魂夫妻了
想到这里,程俊杰的老脸一红,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跟燕子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毕竟是兄弟的人。
不过最近燕子总是满脸犹豫,语气这种总是带着忧伤。
张恨水最近的行为也太不懂事儿了。
非要燕子掏空家底,把五干万拿出来。
一点也不为家里人考虑,实在是缺乏管教!
说白了,家里没个男人镇住这小子,这小子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一股莫名的责任感,在程俊杰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好像要承接张恨水父亲这个缺位,抱着一种替燕子打抱不平的情绪。
“燕子,你把张恨水约出来,我跟他谈谈。”
车内,程俊杰犹豫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