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攻击过去,方圆十数米,已经无任何完好之地。
【即便被打断…】
自中间被断开的长刀重新长齐,风采不减。
握着它,上弦壹用平稳的声线说道:【也可在瞬间再生…】
但是作为肉体凡胎的人类呢?
【可怜的…人类哟…】
【你的攻击…毫无意义…】
方才那一番对决,看似不分上下,人鬼实力相当,但无论是黑死牟还是悲鸣屿行冥,又或者现在认真看着屏幕的修仙界的人们都明白———自始至终,胜利的天平都不曾对猎鬼人稍稍倾斜。
【呼—呼——】呼吸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
正如黑死牟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在人鬼的斗争内,人类说到底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原本额头上就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经历了刚才那一招后,悲鸣屿行冥的脸上多了一道血口:从眉梢到下颚,又是贯穿性的伤。
胸口起伏得略微有些快,但很快,在他的控制下之,这起伏又平缓了下去。
【呼———】
【我本打算…把这招留到与无惨的最终决战之中…】
可现在情况有变。
吁出一口浊气,悲鸣屿行冥把左脚往旁边一迈,稳稳地扎了个马步。一手握着斧子的短把,一手抓着与流星锤相连的锁链,将双臂交叉挡在心口,他沉声道:【但如果败于你手,还谈什么无惨呢…】
【咔呯!】
仿佛岩石从里而外,自己龟裂开来的动静。
结实粗壮的小臂上,蓦地浮现出道道连接在一起的暗红色的裂痕!
“…斑纹…?”
好奇特的纹样。
台下,朽木清流思考一二,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岩柱已经可以做到让斑纹自由出现了吗?”
要知道,哪怕是作为斑纹出现的最早的炭治郎,现在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更不用说是被他“传染”才出现斑纹的柱们了!
这是什么概念?
“别人才刚开始爬楼梯,他已经上二楼了!”
“管他呢,”身为他徒弟的轻水不愿意再想那么多:“开了就好啦,希望不死川也快点开,到时候才好战斗!”
至于是被动还是主动开启,有什么关系吗?有得用不就行了嘛!
“对啦,其他人到哪了?”
“千骨和炭治郎、义勇呢?还有香奈乎、伊之助他们…”
前者并没有出现,后者的情况却是一问就出来了。
柔软的猪鼻子里喷出两股白气,猪头少年与侧马尾女孩追在一只鎹鸦后方,在狭长的走廊中奔跑,边行动,边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恰巧行至拐角处。
同一时刻,此处拐角的另一边,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抓着黄发少年的手,揽着他的肩,短发青年脸色发青,一步一晃,在鎹鸦的指示下正勉强往前走去。
脚拖在地上,黄发少年包着两汪泪,一张嘴就是哀嚎:【啊啊啊…背我嘛…我没有力气…背我啦…腿软…呜呜呜呜———】
“是香奈乎和伊之助!还有村田和善逸!”
【玄弥!】没有给他们太多镜头,屏幕一晃,影像内的场景已经回到了上弦壹那到处是圆柱、竹墙地盘。
看着只拼好了一只手,还处于被腰斩状态的弟弟,不死川实弥的双眼都有些隐隐发红:那个混账!!
玄弥还没觉出什么,反而赶紧催促道:【大哥…我没事,拼起来就可以了,你快去看看时透先生,把他放下来…】
深吸一口气,不死川实弥不再出声,只按住他的肩膀往后推去,令他的上半身与下半身拼在一起,又快跑几步把那两只手臂捡回———一只是玄弥的,一只是无一郎的。
【不要急着动。】把玄弥的最后一只手给他接上,实弥叮嘱了一句,便掉头去寻时透无一郎。
【唔呃呃———】
离他几扇竹墙后的地方,时透无一郎犹在努力自救。略带稚气的脸上汗水满满,抓着卡在胸膛内部刀刃的刀柄,他吸了口气,一脚蹬在柱子上,正拼了命地想要将刀拔出来!
{不行,不拔出来就喝药的话…肉会和刀长在一起的…}
到时候再拔,会更难,也会更痛…
【呼—嗬——呼———】
因为疼痛,他小小的身子抖得厉害,但好在,这一番努力并没有白费,日轮刀在圆柱内的部分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然后【呲】的一声,彻底脱离。
【咚!】
小少年一头扑倒在地。
“终于下来了,无一郎…”这得多疼啊…舞青萝看得眼眶发红:“他才十四五岁啊…”
但是,还没有完,好不容易从圆柱上下来了,可刀卡还在身上,得拔下来。
“只不过…突然拔刀的话,血会喷出来的!”
会死的!
“不要紧,”有人快言反驳:“拔完赶紧喝药,就不怕了。”
【呼—呼——】时透无一郎当然知道这件事,喘了一会,颤颤巍巍地抬手抓住刀柄,他一个发力…
【嗤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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