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还没有结束,可你也得站的起来才行啊!”
注视着接到传讯,匆匆忙忙从别处赶来上香的其他游仙、修士,北海龙王按了按太阳穴,十分疲惫:“拼尽全力都做不到,那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连柱都讨不到好,更何况他呢。”
东华上仙神色平静:“只期望这聚集了无数人意念的信仰之力,能顺利送达,助鬼杀队一臂之力。”
“我想,无限城决战之所以没有歌曲放出,也是因为那边世界的时间,已经和我们世界趋于相等了吧,所以异朽君才会在此时提出这一法子。”
“以人类之躯,意图斩杀堪比仙人的鬼王…”
蛮荒,密林内,竹屋里,竹染拿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匕首:“真是勇气可嘉。”
最让人惊异的是,这件事居然还极可能被他们办成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拼上性命去拖,未必不能拖到。
“几率一半一半吧,看无惨那样也不像是会战斗的样子。”
常言道,人定胜天…
擦拭的动作一顿,他举起这把已经发亮的匕首,放在日光下细细观赏:“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拼一拼?”
本该失去意识的炭治郎眼一睁一闭,居然已身处另一片区域:天蓝似海,红日高挂,薄云如絮。
{蓝天?}赫色的目中诧异满满:{天亮了吗!}
那无惨…
{不对,}刚才还是晚上,一个半小时哪有这么快就过去?
{这是不可能的…}
头顶是漫漫长空,背后是错落生长的树木,手里是长把斧头,身旁是一堆劈好的木柴,穿着黑绿色格子衣衫的赫发少年茫然四顾:{奇怪,闻不到任何气味…}
移动眼珠往前一望,他更加迷茫了,那是一栋四四方方的房屋,门窗皆以木头打造,屋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檐下则挂着几簇稻苗,摆着装了近半木柴的长框…
{这是…}炭治郎惊疑不定地凝视着它:{我的家?}
{不对…}他很快给予了否定:{看起来很像,但并不是我家。}
奇怪的不止这一点。
杀阡陌纳闷道:“炭治郎不是短发吗?”
现今屏幕上的少年脑后可是扎着短马尾的:“而且额头上的斑纹、耳饰也不见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炭治郎自己也像被浓雾笼罩,摸不着头绪。他垂头去看腿旁边的木墩,又看了看斧头:{劈柴吗?}
{莫非…这是所谓的走马灯?}
还在混乱中,忽然,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从后方钻出,轻轻地揪住了他的裤子。
【爸爸———】扎着冲天辫的孩童才过人膝盖,光着脚丫站在地上,声音软乎乎的。
{爸…爸爸?}还未弄懂现状的炭治郎更懵了:{他在叫我?这孩子是谁呀?}
看头上的蝴蝶结,应该是个女孩吧?
没得到回应的孩童也并不哭闹,眨巴着水汪汪的圆眼,她抬手指向一侧,嘴巴一张,就掉下一串口水:【唔——嗯———】
{那边?}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炭治郎在树下发现了一个人:{这、这是…}
高高挽起的赫发,额上火焰似的斑纹,玫红色的瞳孔,日轮花纸耳饰、鲜红的羽织…
白子画眸光一闪:“…继国缘一?”
而此时,见人望来,青年敛了敛眉,轻轻颔首。
{是使用初始之呼吸的那位剑士…}炭治郎显然也认出他是谁了:{他应该就是缘一先生吧?}
“是他是他!”虽没有赶去长留,但幽若面前也摆了一尊花千骨的小像、一只香炉———此乃长留那尊神像的分身。
包着两汪泪催着仙婢们赶紧插香,她想了想:“炭治郎现在是在回忆吗?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这就说不好了。蝴蝶忍临死前不是也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吗?轩武圣帝并不接茬。
只是,莫看梦境中那般祥和,战场上可是紧急万分。
【炭治郎!】
找了个暂时还算平整的地把将赫发少年放下,村田将双手交叠,手臂伸直,正一刻不停地给他做心肺复苏:【千万坚持住啊!炭治郎!!】
【抱歉我没时间去找隐…就是千骨小姐说的尚子!但是我给你喂了两瓶我身上的特效药!】
连自己头上的伤都没去管,他扬声喊道:【能听见我说话吗?!炭治郎!!】
猛然将耳朵贴上少年的心口,听了两秒,又抬手凑到少年鼻下。
{没有呼吸!!}一听一探下来,村田人都要疯了:{连心跳也停止了?!}
{还是…?不行,我自己的心跳声太吵了,根本听不清啊!!}
“哎呀!”医药阁的弟子们也急得要疯了,恨不得自己进去去帮忙:“你把脉啊!探颈啊!”
“听什么听!战场上那么吵,你能听见个啥?”
“冷静一点。”不幸与其中一位挨着坐的剑修被吵得不行,无奈叹息:“有没有可能,村田他不会把脉?”
“………”一卡一卡地转头看他,那弟子突然就沉默了下去———怎么会有人连把脉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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