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寿根憋着一股劲想看王建国热闹,之后的三天,前两天吃个新鲜吃个饱,但是这边的鱼土腥味很重,何思为和老沈研究一下,第三天改了招子,处理好的鱼直接烤着吃,烤好后上面撒一点盐,味道果然不一样了。
费时费事,何思为和老沈就每天缩短在上下山的距离,多挤出时间用来烤鱼。
两人用心想办法找食物,又让大家吃的八九分饱,有感谢的,就有心生不满的。
觉得两人这么轻松的活,他们也能干,不知是谁说出来的,但是在第五天的早上,两个男职工在说这些时,被王建国听到。
王建国没拿两个人怎么样,只是将职工都喊到一起,问起大家是不是对何思为和老沈出去找食物有意见?
唐爽说没意见,孙向红和赵永梅也说没意见。
只是除了三个人,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开口。
王建国又强调一次,“大家心里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不用担心,咱们很民主,有问题解决问题,如果没有意见,就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破坏大家团结。”
话音刚落,胡娟站出来,她说,“场长,能不能大家轮流来找食物?找食物怎么也要比伐木材轻松一些,男职工不在乎,但是我们女职工如果能有一天轻松点,也能休息休息。”
孙向红说,“胡娟,我们可没这个想法啊。”
唐爽也说,“你有这个想法别扯上我们啊。”
胡娟低着头,两只手捏着衣角不说话。
王建国说,“胡娟同志有意见提出来是好事,她反映的情况大家有什么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孙向红和唐爽还有赵永梅说她们觉得这样安排挺好,男职工也有几个同样的想法。
王建国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说,“这不是事,也好解决,当初做这个决定时,也是我没有考虑全面,这样吧,那就按胡娟同志提议的方法,每两个人一组负责一周大家吃饭问题,这样看这样怎么样?”
王建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好,大家不反对,就这么定了。老沈和思为同志已经找四天,两天后换别人,至于谁和谁一组,你们自己商量。”
为自己谋福利,还不用出头,场长又痛快的拍板,也没有人再站出来反对。
王建国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思为身上,他说,“思为同志,这事是我这个场长没做好,现在改变计划,我向你道歉。”
人性薄凉,遇到关于自己利益的事,展现在更淋漓尽致,何思为前世看到太多,如今再看到这些,见怪不怪,或者说看透了,心明境似的。
她说,“场长,这事你哪有错,是我和老沈当初没想到这些,不然该提出来的,也省着让你为难。”
王建国说,“我不为难啊。我还要向大家道歉,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我做了偏袒的决策,是我这个场长失职啊。”
时间紧,王建国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耽误时间,带着人去采木点。
人一走,何思为才对老沈说,“我就知道坚持不了几天,一定有人眼红。”
老沈问,“我劝过你,咱们不要做的太明显,不然有人会眼红。”
何思为坏笑,“就是让他们眼红,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老何笑着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往山下走。
何思为背一个竹筐,又抱一个,下山的时候都是空的,她不让老沈拿,她就想着能帮老沈分担一点是一点。
找吃的这几天,熬汤药也方便了,每天出发前就把汤药放在饭盒里慢慢熬,炉子不热,等从山下回来时,饭盒里的汤药水还有一半,把炉子火调到,再添满水,反复熬煮五次,最后将药渣过滤掉。
老沈喝过汤药后,咳的症状明显减轻,何思为要给他把脉他拒绝,说他自己就是医生,最了解自己的身体。
何思为劝了几次也没用,老头平时很和蔼,只要扯到他的事,各个的执着。
眼见已经三月下旬,雪化的差不多,只有背阴阳光照射少的地方还有一些积雪,不然已经很少能看到白色的积雪。
每次下山,何思为和老沈都会回一下山下的营地,帐篷上次没有带走,两人回来主要是打水。
山上的职工喝的还是雪水,山顶的雪水流下来,汇成的小水流,也吃不了多少日子。
何思为得了出血热,现在对喝水这事格外的执着,就是山上的雪水,她都要烧开了才会喝,没有烧开的水宁愿渴着也不喝。
和老沈能下山后,她就把暖水瓶带着,在山下装一暖水瓶井水回去,回到山上再烧开。
何思为坐在井边洗了把脸,望着一望无际的原野,“老沈,你看那像不像个人?”
沈鸿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说,“你这丫头,那就是个人。”
何思为惊讶的起身用力往那边看,“真是人啊?我还以为是风吹着野草晃呢?”
沈鸿文稳稳的坐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打开抽绳,先拿出旱烟袋,最后在里面捏出一把旱烟叶,粗糙的手指熟练的将旱烟装到烟袋锅里,装满后再用拇指将烟叶按实。
啪啪两声,火石绕着烟袋锅迸发出来的火星点燃烟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