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丰出事,那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何思为一脸好奇的看着女职工,等着她往下说。
女职工见何思为果然忘记了分别的伤感,觉得这个办法选对了,这也无形中鼓励了她。
在她的叙述中,何思为才知道在姜立丰说帮柈子农场回去领种子的时候,就出了事。
他在路上遇到狼群,逃跑中迷路,一周后才遇到有人的连队被救。
“那几天他没说吃的什么,可是他一个人在外面能吃什么?生吃野菜呗,平时挺光鲜的一个人,遭受这样的处境,找到连队时,和要饭花差不多,鞋丢了,脚掌底都磨烂了。”
何思为心中不免失望,这也不惨啊,要是被狼能咬掉条腿,她或许还能高兴一下。
说她心狠也好,说她没有同情心也罢,重生一回,何思为是想开始新的人生,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忘记嫁给姜立丰后过的日子。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不如死。
重生之后,每次面对姜立丰,何思为都逼着自己去想别的事,这样才能压制住前世的恨。
还有无辜死掉的女儿,何思为一直不相信女儿真的是自己掉河里没的,她生下女儿后肚子没有动静,婆婆想要孙子,又觉得她帮不上姜立丰,就鼓动姜立丰离婚,可姜立丰有家暴倾向,也知道除了她这个孤女能忍受不对外说,换成任何一个有娘家的,都容不下这事。
但是心高气傲的婆婆愚蠢,只当她家条件好儿子条件好,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让儿子离婚,而女儿的存在就是绊脚石。
毕竟女儿出事时,婆婆没有一点伤心,还说是好事。
“你没事吧?”
女职工发现何思为脸上突然没了血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担心的拉住何思为的手,“身体不舒服吗?”
司机发现情况不对,也停下车。
车一停,何思为回神,发现女职工和司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她心神一凛,心知她刚刚失常让两人误会了。
灵机一动,她拉拉女职工的手,“我想方便。”
女职工恍然大悟,回头让司机等一下,她和何思为下了车,两人钻进草丛里,何思为又解释说刚刚肚子疼,又不好意思开口,想着忍一忍。
女职工没怀疑,现在保守,男女在一起时都不说话,像方便这种事当男的面说更不好。
小姑娘年纪不大,正是害羞的时候。
女职工还反过来安慰何思为不用想太多,“身体重要,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你直接让司机停车,司机就明白,可不能把自己憋坏了。”
两人回到车上,车继续上路后,女职工也接着说姜立丰的事,“姜助理遇到这事,在营部只待一天,就下你们农场了,营长劝着让别人去,他说做事要做到底,第二天和拉种子的车一起走的。”
何思为心下鄙视姜立丰虚伪,面上还要装出很敬佩的说,“姜助理觉悟这么高,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啊。”
“可不是,大家私下里都说今年先进个人一定有他。”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面上何思为恭维的说有这样的品行,自然值得大家学习。
路程走出大半,开始阴天,风也大了,刮的大道两边的野草丛摇曳着身姿,枯枝被卷的在空中乱飞。
女职工说,“五六月的天,就像小孩的脾气说变就变,阴成这样,雨可不能小了,咱们也快点吧。”
何思为也担心两人回去不安全,“如果雨太大,你们就在农场住一晚吧。”
司机说不行,这几天各个农场送种子,晚上赶回去,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别的农场。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空中的黑云似要压下来,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营地,何思为没让他们拐进去,直接在路口下来,让两人抓紧往回赶,又提醒路上雨如果很大,就停下来等雨小一点再走。
目送着卡车调头走了,何思为提着包也往营地里的帐篷那跑,她前脚跑进帐篷,后脚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落在帐篷上仿佛像有石头被扔在帐篷上。
帐篷四周没有落下来,何思为放下包就去放帐篷,期间往男职工帐篷那扫了眼,发现那边帐篷没有掀起来不用放下,也就没有再顾着那边。
忙完这点活,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实在是雨太大了,何思为站在帐篷门口,用雨水洗洗满是泥土的手,洗干净后回帐篷里把外套脱下来。
趁着大家没回来,她想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手刚解开一个扣子,她停了下来,回头往身后看。
看到不知何时钻进帐篷里的姜立丰,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底冲到她的机灵盖。
恰巧这时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雨声里也夹杂着大家的说话声。
声音越来越大,何思为一把抓起脱下来的外套,动作利落的套在身上,弯下身子去翻包。
她手刚摸到包上,就有人进帐篷了。
同时惊讶声也响起,“姜助理,你怎么在这?”
先进来的是孙向红,看到姜立丰在这后,孙向红马上也发现了何思为,“何思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时,又有人进了帐篷,将孙向红的问话声打断。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