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红出去后,唐爽就趴在窗户往外望,何思为将她拉回床边。
唐爽说,“你看到她和孔同志说话时扭捏的样子了吗?”
何思 为说,“我不感兴趣,不招惹她她还事事的呢,你也别去惹她。”
初到山上时,一个去大学的名额,何思为就差点被算计到,好在她多个心眼,才避开。
孙向红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她可以昧良心的将人扣上‘思想’有问题的人,这样的人就是疯狗,离的远点才好。
两人没多说,孙向红回来了,她看到两人坐在一起,猜着是偷偷说她坏话呢。
她看着何思为,“我知道在路上我管你,你心里不舒服,这是运气好遇到孔同志是场长大哥,如果是个身份低又不怀好心的,下火车后拉着你不松说,说你和他搞对象,现在的情形你们也知道,被坏了名声,面临着什么处境不用我多说,最后婚姻大事也不能选择好的,只能草草嫁掉自己。嫁人相当于新生,别自己害了自己。”
唐爽不服,“说几句话他就拉着不放?火车上那么多人,还能让他黑白颠倒了?”
孙向红坐回床上,说,“我说的你们也别不信,等真遇到这情况,哭都找不到地方。咱们一个农场出来的,我总不能看到你们做危险的事也不提醒。毕竟换成不知好赖的,我多说多管还觉得我猫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可不就是多管闲事嘛。
何思为听出来孙向红这是指桑骂槐骂她呢,她不接话她她就是不捡骂,反正气的不是她,以孙向红这心性,也只会气她自己。
唐爽冷下脸,“你怕别人骂你多管闲事,那就别管呗。”
她不惯着孙向红的坏毛病,孙向红也没和她硬刚,她就是阴阳怪气说何思为呢。
反正说出来了,她心口的气顺了,不过何思为一点也不在意的态度,心里的气发出去了,胸口却闷闷的。
唐爽也发现了,孙向红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的比她舒服,你就把她当成个屁,无视她,那就好了。
有了这个理解后,唐爽拉着何思为去洗漱,自己心思不正还在那说别人,什么玩意啊。
在洗漱间里,唐爽忍不住吐槽,说出来后,心里也舒服多了,她问,“思为,她看你不顺眼你别往心里去,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比她优秀,她是嫉妒。”
这点没错。
何思为说,“我和她计较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我才没那么傻。”
唐爽望向窗外,“你累不累?”
何思为说,“出去转转?”
这次出来,她可是把钱和票都带着,沈阳地方很大,可以采购点东西。
唐爽也是这个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回房间拿着包就走了,孙向红只当两人是在洗漱,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回来,猛的坐起来,两人难不成去医院了?
她咬咬牙,蹬上鞋拿着包就往医院去。
此时,病房里孔茂生也在和弟弟说话,王建国听到大哥说完路上的情况,他说,“你怎么不买卧铺回来?”
孔茂生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头也没抬,“硬坐挺好的。”
削好的苹果又被切成小丁,放在饭盒里,里面还有一把叉子,“吃吧。”
王建国心安理得的张嘴,却不伸手。
孔茂生笑着说你在农场也这样吗?不像场长的样子,一边又宠溺弟弟的喂他吃。
“上面调查山火的事是怎么回事?”
王建国说,“应该是有人想搞我吧。”
孔茂生皱眉,“劝过你多少次,不要出头,现在的环境,你少惹点事。”
王建国说,“我做我该做的,有人要权、争权、抢权,我有什么办法?”
孔茂生自己吃了口苹果,说,“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你只需要服和人遵守党的决议,去执行。风气这个东西屡禁不止,每个人都想体现自己的影响力,你现在在这个位置,就要看准风向,上面下决策,你只需要执行就好。”
王建国明白,现在时局不稳,有多少人因为‘思想问题’出事,大哥叮嘱他这些,也是不想让他们家被盯上。
王建国知道大哥说的很对,他应该按大哥说的做,可是真让他去做,还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见弟弟脸上失去了光,孔茂生拍拍他的肩,“年轻人有思想有干劲是好事,不过以后想在政治这条路上走远走长,有很多要学习的,你待在农场并不合适。”
王建国恍然大悟,“哥,你说这么多,原来是给爸爸当说客来了。”
孔茂生说,“是也不是,听你出事回来看看你是真,并不是帮爸爸做说客,但是想劝你换个环境也是真。”
王建国是聪明人,况且家里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让他换一个环境,是他一直不想离开。
孔茂生说,“去首都学习进修吧,学习到东西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王建国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也很好,能在实践中学到更大经验。”
孔茂生显然不赞同他的话,“这样的经验会让你施展不开手脚,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
王建国说,“大哥,不说这个。你呢?做为一个营长,管那么多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