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平也在暗下观察,他点头示意何思为继续往下说。
何思为把她分析出这个结果的原因也说了,“服务员来查房时,我看到隔壁房间记着是农民进城探亲,刚刚离的虽然不近,但是也不远,他的手很好,比我的还好,怎么可能是干活的手?衣服破旧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他穿着拖鞋,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很干净,再有就是他的举指谈吐,并不符合农民。”
沈国平被惊艳到了,他也是从对方的谈吐中看出与农民身份不符合,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去细观察。
何思为说完了,“沈连长,现在要怎么做?服务员没有发现孙向红,难不成人被藏到别的地方了?”
被小姑娘真挚的望着,沈国平莫名耳朵有些热,手握成拳在耳边假咳两声,他说,“人应该还在房间里,但是不能直接进去,要将人引出来。”
说到这,按沈国平的规矩,下面就是行动的事,自然要出去布置,而不是说给别人。
但是小姑娘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你,沈国平破了多年来的规矩,“造成假失火场面,让他自己出来,一会儿有些乱,你待在房间把门挂好不要出来。”
何思为用力点头,“沈连长放心去救人,我这边不用担心。”
沈国平原本还准备很多安抚的话,就在小姑娘坚定的目光中,又咽了回去。
之后,按沈国平的安抚,很快就听到有人说着火了,招待所里到处是浓烟,何思为不但把门挂上,她还搬了把椅子过来,从里面把门顶上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那男人回房间时瞥她的那一眼,她一直记着。
何思为刚把门顶上,就感觉有人在推门,动作很轻,外面很吵,如果不是细心根本注意不到。
没有给对方再试探的机会,何思为身子直接抵住椅子,将门狠狠的顶住。
她才准备完,外面就有人用力的连撞几次,发现撞不开后,又改用脚踹。
声音很大,只不过也就两下,踹门的力气就没有了,传来‘别动’的警告声。
之后,门被敲响,传来了沈连长的声音,“没事了。”
何思为扯开椅子打开门,只见有两个战士正架着一个男子离开,走廊里都是烟,多看一眼眼睛都呛的流眼泪。
还有战士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而被他们扶着的人,到了跟前何思为认出是孙向红。
孙向红头发乱了,脸色惨白,衣服也有些凌乱,人呆呆的。
沈国平让战士将人扶进房间后,对何思为点点头,先行离开,孙向红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对。
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带上门,隔断了外面的声音和目光,孙向红缩在她的床边,双手紧抱着自己,将头埋进胳膊里。
不多时,唐爽回来了,她进来没看到孙向红,而是先拉着何思为说,“还好出去遇到沈连长,果然有坏人在。对了,孙向红呢?她....”
顺着何思为扬起的下巴,唐爽回过头去,看缩在床上的孙向红,后面的话也没了。
主要是先前她还在直呼孙向红的名字在吐槽,这人就在当场。
不过接下来发现孙向红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了。
一个女人这种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很不难让人多想。
纵然平时看不惯孙向红的为人处事,可是做为女人,孙向红发生这样的事,唐爽也做不到落井下石,甚至同情起来。
她回头用眼神询问何思为。
何思为摇头,孙向红回来后,就自己缩在床上,什么也不说,何思为没上赶子去关心,在这个时候,她的关心在孙向红眼里,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如今唐爽回来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何思为把唐爽推出去。
相比之下,孙向红看唐爽更顺眼一些。
唐爽干巴巴的问,“孙知青,你还好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静寂中,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正当两人以为孙向红不会开口时,孙向红猛的抬起头,一双眼睛赤红的瞪着两人,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反正,这一刻,何思为觉得是这样,而唐爽吓的倒退一步,靠进何思为怀里。
看来,吓的也不轻。
孙向红冷冷的看着二人,“我有什么不好的?和坏人搏斗的时候衣服被扯破,他怕我喊出声,将我绑起来又堵上嘴,就这样?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
何思为拉着唐爽的手,说,“我们没以为你怎么样?你没事就好,在发现你不见之后,我们两个就一直找你,你也应该听到动静,后来唐爽去医院想找场长送信遇到沈连长,最后沈连长想办法救下你。那个男的是杂戏团的人?”
孙向红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最后停在何思为脸上,“是我发现他在洗漱间藏东西,他才抓我。”
“那他的东西?”
“他将我绑起来后,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换地方。”
何思为就让唐爽去把情况反馈给沈国平,唐爽出去后,房间里只有两人,何思为半垂眼帘,“你不想让人多想,先换下衣服吧,一会儿沈连长可能还要亲自询问你情况。”
孙向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