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的话,何思为并未放在心上,她想的也简单,只要自己拒绝就行,况且上次将她从护理班踢出来,也说她没有当过医生,既然这样,等调她过去时,她也可以拿这个理由直接拒绝。
第二天跟着荣场长坐着车去区里,在区里的招待所住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招待所的人很多,一个屋里住十六个人,何思为听到她们介绍自己,多是连长、副连长。
何思为年纪最小,大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到这边办事的,又把她当成小孩子照顾。
一直到在食堂吃饭时,遇到肖寿根,肖寿根将她介绍给别的农场场长,大家这才知道她就是这次过来给大家讲课的‘小老师’。
十三连的正副连长都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徐明,徐明看出何思为不善于应酬,找借口将何思为喊出去,确实帮了何思为一个大忙。
三月中旬,北大荒温度仍旧不高,孤男寡女在一起让人看到也不好,两人就趁着结伴往招待所走的路上聊天。
何思为问他,“怎么没有看到林场长?对了,副场长换成谁了?”
徐明神秘兮兮的小声说,“林场长出事了,听说上面在调查他呢。”
然后又说,“副场长你认识,姜立丰。”
听到是姜立丰,何思为没了多问的兴趣。
何思为听老沈说过林富德的事,如今再听徐明说,便问,“不是说他腿断是被人打的吗?怎么还调查他了?”
说实话,何思为不喜欢林富德,那人太奸诈,看着笑呵呵的,可给她的感觉就像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攻击人的野兽。
徐明一脸嫌弃的说,“平时看着像个笑面佛,心最黑。听说是被四连的一个会计给举报的,举报的是什么事,眼下还不清楚。”
何思为听到四连,又有会计,眉头挑了挑,心想这事也巧了,她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遇到一个人,那人是四连的,也是会计,不会是一个人吧?
“举报他的人叫什么知道吗?”
徐明说,“曾占华,我和他见过,看着挺圆滑的人一个,要不是林场长把人得罪狠了,曾占华那人怎么可能犯这样错误。”
何思为说,“曾占华把人打了,他没事吗?被调查的还是林场长?”
徐明说,“怎么可能?曾占华打断林场长腿之后就被抓了,人放出来后才跑到营部去举报林场长,这事才闹开。”
通过徐明这里得来的信息,加上她自己了解的情况,何思为发现的真相是曾占华被送进精神病院而不是公安局,所以出来后才举报林富德,发现林富德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仍旧很吃惊。
林富德怎么说也是个场长,把人送进精神病院这种做法,太狠辣,如果不是精神病院出事,曾占华有机会出来,怕是一辈子就要被关在里面了。
进了招待所,和徐明分开,何思为也没有再去想林富德的事,曾占华出来了,林富德想把自己摘出去难,左右落不到好处。
她遗憾的是今天没有见到孔茂生,防洪的事情只能明天找机会说了。
结果第二天,何思为更忙,开会时也没有见到孔茂生,中间休息的时候,何思为问徐宏怎么没看到孔区长?
上次去接何思为,就有徐宏在,他是孔茂生的助手,按理说该跟在孔茂生身边的。
徐宏对何思为与王家的关系也了解,所以对何思为也格外客气,“团里开会,区长去那边要晚上才能回来,何知青要约个时间吗?”
何思为也不客气,“那就麻烦徐助理了。”
接下来会议继续,就是问答,上午大家听了何思为具体讲了山药的习性和种植,大家都觉得简单,和种土豆差不多,之后中途休息,何思为也让大家把不明白的地方都记下来,接下来可以给大家解答。
下午相对来说轻松一些,但是会场很热闹,大家的反响也很热情。
区里到下面距离并不近,这一天大家还要住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也有些离的近的,当天晚上就坐着车走了。
共青农场离区里不近,自然要再住一晚,第二天才赶路,何思为这边也不用找借口和理由了。
晚饭后,徐明过来找何思为,“晚上有电影,一起去看吧。”
何思为说,“你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不是她不告诉徐明,是她觉得如果她说找区长,徐明嘴大,传出去后,别人会误以为她是关系户。
徐明一脸失望,“那行,我先和大家走了,你要是办完事可以直接去。”
最后又压低声音,“不要走电影院正门,电影院旁边有个公厕,从那里翻墙就能进电影院。”
何思为:......
送走徐明后,没超过半个小时,徐宏就来了,何思为一直坐在屋里熬时间,看到徐宏动作麻利的起身迎上去。
徐宏说,“何知青,等急了吧?区长回来了,你现在和我过去吧。”
跟着徐宏,去的不是区里,而是一区里的食堂,食堂里面有单间,孔茂生坐在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何思为白天见过,是曾副区长。
曾副区长看到何思为过来并不惊讶,笑着点头打招呼,何思为喊了一声曾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