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珍想开后,何思为就清静了,再也不用看到王桂珍在她身前转悠碍眼了。
而王桂珍借的那捆柴,也在她借走后的第二天就还回来了。
当时还柴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何思为没客气,直接收了。
看到这一幕,有些人心里也明白,何思为与王桂珍也没那么好,毕竟如果关系好,不会用一捆柴还要还。
白天上工时,黎建仁就给何思为分析,“连里有人些,就是看人下菜碟,你看看到你和王连长关系不那么好,现在碰到你还打招呼吗?”
何思为说,“王连长改革食堂后,你看妇女组长娟同志见我还说话吗?”
黎建仁笑了。
何思为就说,“万事都有双面性,享受她带来的好,也要同时承受她带来的不好。所以说啊,还是独来独往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邹莲妹用力点头,“思为,你说的太对了。”
黎建仁见邹莲妹像个小迷妹,笑着说,“何思为,你看看邹莲妹多崇拜你。”
何思为看他一眼,“她也崇拜你。”
黎建仁笑着说,“也崇拜饶平川。”
饶平川笑了。
邹莲妹红了脸。
她性子闷,又不会说话。
特别是四颗门牙掉了之后,现在更不敢说话,被宿舍里的人排挤,机缘巧合之下与何思为和黎建仁两人走的近了,邹莲妹特别珍惜,平日里相处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做的不对而让对方厌恶。
三人看的明白,说过几次,见无用后,也便不说了。
但是对邹莲妹也确实很照顾。
春耕很忙,春天的天气暖了,大家没那么遭罪,但是春天的风大,特别是遇到沙尘暴的天气,昏天暗地,漫天飞沙,人走在外面寸步难行,有时还会被刮跑。
连里的耕地才播种了三分之一,接连五六天都刮大风,这天早上起来,直接是沙尘暴,何思为还以为天没有亮呢,结果站在窗口,看到外面的风尘,才知道是沙尘暴了。
这样的天上不了工,大家都休息,休息也是饿着肚子,不能挑水不能烧火,往前有新下乡的知青不懂,沙尘暴天气烧火做饭,还是在营房里,灶坑里的火直接从烟筒烧上去,引发火灾,把连排营房都点着了。
这事发生之后,上面就下了命令,只要是大风天就不许生火做饭。
有经验的老人,开春之后做饭,都会多做,连带着把下一顿做出来,万一起风了,也不会饿肚子。
前两天刮大风,大家都是等到晚点风小了才生火做饭,结果从昨天起风就没有停过,早上又刮起沙尘暴,这一天都得饿肚子了。
这样的天气,窗户和门都关着,屋里也全是沙土,被褥上炕上都是一层厚厚的沙土。
何思为有前世经验,早上起来后发现是沙尘暴,立马扯了毯子把被子都盖上,小北炕不大,一个毯子整齐的摊开,能把炕都盖上,这样等沙尘暴过去,把毯子拿出去抖抖上面的沙土就行,被子和炕都是干净的。
和大家上工半个月,难得有一天休息,何思为钻到毯子
没有东西吃也无妨,又饿不到哪去。
何思为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还是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几点了,但是她肚子饿,估摸着是到中午的饭点了。
身体的生物钟就是这样,每天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东西,不用看时间,身体就提醒你了。
何思为翻了个身,没打算起来。
躺在炕上,听被房子因为有透风的地方,风一刮起来,就会发现‘呜呜’的声音。
这种声音并不让人厌,反而能让人的心静下来。
迷糊中,听到有人拍门,何思为猛的睁开眼,又听了一会儿,确认是有人拍门,这才爬起来。
心想这样的天,还有人出来。
因为风大,门要在里面插上,才不会被风刮开。
何思为一手紧紧拉住门把手,一边慢慢推开门,先看到的是一身绿色的军装,抬头往上看,看到了熟悉的脸。
她欢喜的喊出声,“沈连长,你怎么来了?”
随后意识到眼前的处境,立马推开门,“快进来吧。”
沈国平一手把着门,何思为退开后,他大步进屋,用力将门拉上。
何思为提醒他,“得插上,不然一会儿就会被风吹开。”
沈国平又抬手把门插上。
屋里的风声小了,也没有了风沙。
何思为让沈国平坐,回身把自己的茶缸掏出来,拿起暖水瓶先倒水冲洗一下茶缸,然后重新倒上热水。
她将水递给沈国平,“昨天早上烧的热水,现在可能不怎么热了。”
昨天下午起风之后,连队就没有起过火,她这是有暖水瓶还有点温水喝,别的职工只能喝凉水,今天刮沙尘暴,连水都喝不上了。
沈国平接过茶缸,放在桌上,两只手握着茶缸,看着对面的何思为,“在这边怎么样?”
何思为说,“挺好的,这边生活简单,平时没事就和大家一起上工。”
沈国平嗯了一声,喝了口水,然后抬起头,说,“上面下文件这边要搞水利工程,我们部队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