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一想到这,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她咬咬牙,忍下这事回了家。
回到家后,没过多久,老沈也回来了。
何思为装做没事人一样问他,“爷爷,你又去看别人下棋了?”
沈鸿文说,“打发时间。”
没承认也没否认。
何思为怪自己粗心,直到这时才听出爷爷话时的意思。
老沈是个不喜欢撒谎的人,所以他没说是,而是说打发时间,却也变相的否认了他去看别人下棋的事。
何思为也不提这事,更不想因那些事,让老沈心里更不舒服。
等到晚上宋教导员回来了,何思为趁着老沈处理草药,她去了隔壁。
宋家孩子多,不过在宋玉刚面前很老实。
何思为对乐润萍喊了声嫂子,乐润萍有眼色的看出来何思为有事,便体贴的主动让丈夫和何思为去院里说。
孩子们在,乐润萍也怕何思为说话不方便。
这正合了何思为的心意,她对乐润萍说了声,“嫂子谢谢你。”
乐润萍笑了,“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啥事你直接过来,别这么客气。”
何思为应了声,跟着宋玉刚去了院里。
好在老沈在屋里处理草药,何思为说起来也不担心被老沈听到,“宋教导员,你在部队里是搞思想工作的,这事我也只能找你反映。”
宋玉刚一听到是反映事情,脸上的笑敛起来,认真的说,“小何,什么事你慢慢说。”
何思为就把下午听到别人背后议论沈国平的事说了,“沈爷爷为什么住进家属院,上面特批,一定是有特批的理由,现在别人私下里这么讲究不说对沈爷爷心理上的影响,只说咱们部队家属院这样的风气,也影响不好吧?如果我们真没有资格住在这,又影响到大家身份,我可以带着沈爷爷先搬出去,不给部队添麻烦,沈营长那边我也会发电报过去。”
宋玉刚皱眉问的,“这种情况多久了?”
何思为说,“从我们住进来,一直到现在,有半个多月了,如果一开始议论,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么久了,他们还说沈营长要出事,我们马上要被赶出去,是上面批我们进来住的,我们又不是进来讨饭的。”
何思为这些话传到上面耳里,可不就是打组织的脸,打部队的脸?
沈国平的爷爷为什么能住进来,他是知道内情的,如今家属院里的人竟然这么传,影响不好,闹大了更不好。
宋玉刚说,“这件事明天我就和上面反映,那几个议论的人,你记得模样吗?”
何思为心里得劲了,上下牙咬紧,说,“认得。”
宋玉刚说,“你回去安抚一下沈叔,这件事组织会给他一个交代。”
何思为说,“宋教导员,我相信你,也谢谢你为沈爷爷主持正义。”
宋玉刚笑了,“这事也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还要感谢你将问题反映上来。”
客套了两句,何思为也得到了承诺,让宋玉刚回去吃饭,她回了家。
沈鸿文看小丫头一脸高兴的进来,问她,“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何思为说白天遇到了徐世斌,抱起王宝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在怀里,说了从徐世斌那里知道的事,虽然王宝民小,何思为也顾及到了,没有说后妈的事,只说王团长要结婚的事。
沈鸿文听到是司务长的女儿,便说,“那女的你认识,服务社的那个年轻叫阳金凤的。”
何思为笑了,“爷爷,你明明不怎么出屋,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啊?”
沈鸿文抬头看她一眼,笑着说,“我还知道你去找宋教导员了。”
何思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老沈一眼,“爷爷,你都知道了?”
沈鸿文说,“几个退休老工人,儿子出息了,眼界就高了,看不起这个嫌弃那个,他们说的话听听就得了,不用往心里去,和这样的人生气,不是为难自己吗?”
何思为嘟起嘴,“还说这个呢,那你这几天说出去看别人下棋,我还以为是真的。”
沈鸿文说,“是啊,我确实看别人下棋,不过后来不去了,将军楼后面有个水泥做的乒乓球案子,去那里看他们打球了。”
将军楼是家属院里独特的存在,单独在一处,红砖做的二层别墅,两家一栋,里面住着的是军长级别的,那边院子还有警卫员守着,平时大家也不过去。
何思为还是后来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的。
听到爷爷是去了那里,何思为再三确认,“真的?这次没有骗我?”
“骗你做会?你不信明天和我过去。”
何思为还要哄宝民,想了想应下了,然后才说起家里下午有人来送礼的事。
沈鸿文说,“这人说话不诚实,你明天给你哥发个电报,把这事和他说说。”
何思为说,“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那人穿着农民的衣服,可是看着一点也不像农民。”
沈鸿文说,“家属院里住着的都是军人家属,不可能随意放人进来,这人能进来应该是有人打过招呼,这几天你在家属院也别乱走,给憨子发电报,让他去处理。”
晚上,王爱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