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看着王桂珍。
王桂珍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这话还真不好回答,何思为说不对,那就是变相的说职工人不好,说对呢,又承认她之前把职工们想歪了。
左右回答都不对。
何思为看出王桂珍在针对她,淡淡的说,“王连长,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说职工思想不好,也没有说他们不好相处,我在说我和一个男同志单独出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当然,如果你能保证没有人在背后说什么,更不会影响我的名声,我可以和苗医生出去采草药。”
王桂珍说,“好,我保证。”
何思为也干脆,“那王连长现在和我出去,当着职工们的面做承诺吧,这样我心里也有底。”
王桂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思为,你非要这样吗?我已经说我保证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不饶人呢。”
何思为一脸淡定的说,“王连长,你又误会了,我只是需要有人证。”
王桂珍绷着脸,“思为,你这是不服从分配,你明白吗?如果上报上去,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处理结果吗?这里没有外人,今天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你也好自为之,回去准备准备吧,等苗医生上山时我让他喊上你。”
何思为说,“王连长,你当全连职工的面做承诺也可以,你给我写份证明吧,签个字。”
“何思为。”
何思为说,“王连长,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王桂珍冷笑一声,也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坐回椅子里,“行行行,我管不了你,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走吧。”
何思为才没管她,让她走她转身就走。
回到人群里,刚坐下来,吕一玲就凑了过来。
她说,“脸色这么难看,王连长说你了?”
何思为没帮王桂珍兜着,把事情原委说了,吕一玲第一个惊讶出声。
“王连长是不是把大家想的太好了啊?现在男女之间多说句话,都会说作风有问题,她怎么还让你和苗医
生单独出去啊。”
其他人也忍不住皱眉,“王连长想的太简单了。”
“就是,两人单独出去,以后何思为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家就坐在连队的院里切土豆栽子,议论声压着,但是离办公室只有几步远,王桂珍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脸上闪过一抹狠意,等到中午的时候,大家要下工了,她走出去,当着大伙的面喊住何思为。
“思为,苗医生和柴师傅下午去山里,你收拾一下一起去吧。”
并不是苗医生一个人,还有别人。
大家的目光落在何思为身上,何思为不理会,直接问道,“柴师傅也跟着一起去吗?上午怎么没有听你提起?”
柴师傅是连里的拖拉机手,属于技术型人才,比何思为大三岁,虽然年轻但是大家都喊他一声师傅,很是尊重。
年轻又会开拖拉机,这样的人很让人羡慕,连队也给柴土根做过媒,但是柴土根眼光高,都没有同意。
王桂珍笑着说,“上午就和你说过了,你不记得了?”
看你现在和大家怎么解释?
何思为也没料到王桂珍会来这一招,她笑了笑,“我确实没有听到你提起有柴师傅,不然也不会让你出站当着大伙的面说让大伙作证,或者让你写一份保证书。”
王桂珍皱眉,“思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上午我把你叫到办公室谈话时,不就是说你们三个人一起进山吗?开着拖拉机去,采的草药可以拉回来,在山那边多采几天,一起回来,我怎么可能让你和苗医生单独在山里待几天呢?还有你说的保证书和作证,我也听不懂,咱们没有谈到那些啊。”
还真是无耻。
何思为淡淡一笑,“确实,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现在说的,我也不同意,虽然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进山,但是我一个女的和两个男同志在一起待几天,我害怕,既然是进山,王连长看看再找几个女同志,大家一起去也可以做个伴。”
王桂
珍早就料到何思为会反对,她一脸为难的说,“可是只有你认识草药啊。”
何思为打断她,“如果实在不行,让老沈也一起去吧,他也懂草药。”
王桂珍说,“多一个老沈,不是还是男同志吗?”
何思为说,“那不一样,我和老沈熟悉,我心里也踏实,和苗医生与柴师傅平时也不怎么熟悉,他们又是年轻的男同志,谁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如果再多一个老同志,那就不一样了。”
吕一玲早就忍不住了,她站出来,“王连长,既然去山里,一个女同志不方便,不如我陪何知青一起去吧。”
王桂珍叹气,“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陪着一起去吧。”
应下吕一玲,王桂珍对何思为说,“思为,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一句话,又给何思为扣了一顶大帽子。
何思为笑着说,“王连长,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对于女同志来说,名声很重要,我还年轻,将来又要嫁人,同为女同志,你也未婚,希望你能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