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愣在当场,直直的看着柴土根,脑子也变的一片空白。
柴土根见她不说话,红着脸继续说道,“何思为,你不用担心你的作风问题,我上面只有兄嫂,他们在老家,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咱们俩结婚后就留在这边,不用回老家,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怎么会知道。”
何思为噢了一声,“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柴土根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何思为,“你担心他们?”
何思为说,“你看啊,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说明你脑子并不聪明,我在乎的是你脑子不聪明,你这个人笨,现在懂了吗?”
柴土根脸从红转黑,又羞恼又是气愤,“你作风有问题,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就你这样的女人,你也不看看连里谁会娶你?你真当你是香饽饽呢,我就看你将来能嫁个什么样的。”
何思为淡淡道,“说几句实话就受不了了?看吧,所以说你配不上我啊。至于我找什么样的人,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有啊,进山是采东西的,你穿这样一身出来,有点傻,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干了。”
丢下话,何思为转身走了。
这时,她嘴角才沉下来。
想到被柴土根这样的人喜欢,他还一副施舍的样子,就忍不住反胃。
何思为按着柴土根指的方向,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往回来的苗云苗和吕一玲。
远远的吕一玲就打招呼,等到了跟前她说,“看你睡着,就没有喊你,想着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水,又不敢走太远,怕走丢了还让你找。”
何思为心情不好,“以后咱们四个尽可能不要分开,单独留下我和柴土根也不好,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过你和苗医生单独在一起,万一回去有人传什么,对你们也不好。”
吕一玲不在乎这些,却也知道何思为不可能是关心她的名声才说的这些话,定是柴土根做了什么事惹何思为不高兴了。
孤男寡女,单独
在一起,吕一玲还真不好多问。
她面上笑着应下,私下里等开始四下里找草药时,她凑到何思为身边,小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何思为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咱们四个一起时山,还是同进同出的好,山这么大走丢了也不好找。”
吕一玲知道何思为没说实话,也没有一直追问,接下来倒是老实的跟在何思为身边。
苗医生带着柴土根,两人找草药越走越远,待看不到何思为她们了,苗云雷也在问柴土根,他们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柴土根闷不作声。
苗云雷皱眉,“那就是真有事发生了?柴土根同志,你是男人要照顾女同志啊。”
柴土根气不过的说,“我又没有欺负她,她名声不好,我巴不得离的远点,我惹她干啥。”
苗云雷愣住,“名声不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柴土根冷哼,“苗医生,你来的晚,你不知道何思为曾经因为作风问题被工农大学拒绝的事,她晚上和男职工私会,被高连长和吕会计撞到过,何思为区里有人,所以这事压了下去,可是私下里大家都知道是这么回事。”
看苗医生仍旧一脸不相信,柴土根说,“我说的你要不信,等回连里你问问吕会计,吕会计以前是咱们连里的会计,就因为出来做证何思为大半夜私会男子,才被区里把职位撤下来的。”
苗云雷仍旧没有说话。
柴土根急了,“苗医生,我和何思为无冤无仇的,我不会撒谎的,我说的是真话。”
苗云雷绷着脸,沉声的说,“土根同志,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同志之间要团结,而不是背后讲究人。做为男同志,更不该这样做。”
柴土根张嘴结舌,“苗医生,不是我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你问我的我才说的。”
苗医生说,“我是问你出了什么事,并不是让你说这些。”
柴土根脑子乱乱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他什么错也没有,最后却都变成他的错。
他恨恨的抿上唇,扭身背对着苗云雷。
苗云雷不搭理他,心里还在想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还喜欢背后嚼舌根呢。
两人谁也不理谁,结果就是不知不觉走的太远了,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
柴土根顾不上生气,走到苗云雷身边,“苗医生,你还记得怎么和何思为她们碰头吧?”
苗医生没有回他,张嘴大声喊何思为的名字,树林里只有回音,并没有回应声。
柴土根就更慌了,“苗医生,现在怎么办啊?”
他手里担着的竹筐也扔在了地上,像受到惊吓的少女,紧紧拉住苗云苗的衣袖。
一个动作,把苗云雷都给吓到了,他收回胳膊,说,“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柴土根带着哭腔说,“苗医生,在这里丢了可走不出去,咱们俩不会在这里喂狼吧?”
苗云雷再次被柴土根的举指弄的无语,他冷着脸说,“这都是你背后说人的下场。”
柴土根听了害怕,就要去拉苗云雷胳膊,苗云雷不让他拉,柴土根就委屈的红着眼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