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给沈国平去信之后,就正常每天和大伙一起上工,现在多是除草,要么就是在连里干活,也没有初开春那会儿累。
至于连队里,王桂珍倒是在这半个月里往连里跑了两次,王平回来私下里说是方场长找她。
王平知道的消息多,说开了两次会议,方岳良把副场长黄世星说了,当着众人的面训的很狠,让黄世星很没有面子。
又说私下里大家都在议论方岳良是帮王桂珍出头,而每训黄世星的这两次,都是王桂珍去场部开会的这两次。
何思为只是听着,也不多说,等吕一玲听到这些后,过来找何思为说,她分析的可就多了。
“上次咱们去场部,王桂珍哭着从办公室出来,是不是因为那次,方场长想弥补她才训黄场长的?”
何思为不说话,吕一玲就说,“我猜着就是这样。”
她搓着手里的麻绳,用了十足的力气,黄麻在她手里很快就变成了一股绳,何思为配合她要把搓出来的麻绳缠成一团,跟上吕一玲都要双手不停,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
吕一玲又和何思为分享别的八卦,“十三连有大事情发生,他们连连长的儿子和会计的女儿闹起来了。”
何思为愣了一下,“咱们旁边的十三连?”
吕一玲说,“可不是,听说十三连连长安排自己儿子去场部相亲,被他们连里会计的女儿搅和黄了,听说会计女儿喜欢连长女儿。”
姜英红喜欢徐明?
何思为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喜欢,早就有消息传出来了,也不至于现在去破坏徐明的相亲。
吕一玲见何思为发呆,问她,“你以前是在十三连吧?认识十三连的连长?”
何思为说,“接触过。”
旁的却不多说。
吕一玲口气里带着些许的羡慕,“真羡慕你的性格,走到哪都能交下朋友。”
倒不是说吕一玲没有朋友,平日里她和大家关系处的也不错,只是表面上的,真说交心的朋友,数数也就代娟芬一个。
吕一玲收回胡乱的心思,小声问何思为,“上次进山里,你可把柴土根得罪狠了,前天我上工的时候,听到他和职工说你坏话,说你脾气不好,人又强势,更不团结。”
小人。
何思为撇嘴,“背后说人,和他凑在一起的也不是好人。”
吕一玲笑了,“你说的对,物以类聚。”
隔天这话就传到了柴土根的耳里,柴土根恨的直咬牙,却也没有办法,只是等他再和别人背后讲究何思为的时候,没有人再附和了,甚至还有人借口起身走了。
大家都争着做标兵,谁会和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同流合污呢。
柴土根造的灰头土脸,心里气不过,寻机会趁着何思为落单的时候,在半路上拦住何思为质问。
何思为手提着暖水瓶,冷眼看着柴土根,“你追求人不成,就在背后说人,如果让大伙知道了,唾沫就能淹死你。”
柴土根黑着脸,“你胡说,就你这种名声不好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追求你,连队里那么多女同志看中我,我不选她们,怎么可能会看中你?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何思为说,“我看你还真是脑子有问题。”
说到这,何思为停下来,望着柴土根身后,“饶平川,你干什么去?”
柴土根听到身后有人,本能的回头,在黑暗里看到一张冷硬的脸,离他只有几步远,吓的叫出声,又一刹时憋了回去。
饶平川看不上他的作派,大步走过来,“去打热水,正好看到你们在说话,就想着等一等。”
说完,他问何思为,“他欺负你了?”
这个话,指的正是柴土根。
何思为说,“没事,我都自己解决了。”
饶平川嗯了一声,虽然对着何思为说话,但是警告的话却是说给一旁的柴土根听的,“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解决。”
何思为笑着说,“行,真有人欺负我,我不和你客气。”
饶平川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柴土根,“你不走吗?”
饶平川长的人高马大的,柴土根平时就害怕他,今晚又被撞到这一幕,他不敢吭声,立马大步往前走。
饶平川对何思为点点头,跟了上去。
何思为提着暖水瓶往住处走,隐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拧眉停了下来。
她住在连队大平房最后一排,位置是最偏的地方,一到晚上天黑,整个连队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只要到一黑,连队里女职工几乎没有出来的。
何思为今天在食堂那边洗衣服,所以回来晚了,不然平时天还亮着就回去。
她走了几步,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后,加快步子往住处走,走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
一口气跑到门口,她猛的拉开门,人钻进屋子,随后将门带上,整个身子靠着门大口的喘着气。
屋里,王桂珍和孙向红在说话,何思为的举动打断了她们。
黑暗里,何思为的喘息声很大。
王桂珍坐起来,“出了什么事?”
高作鹏说回去结婚,只请半个月的假,结果半个月过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