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姜英红怎么拍门大叫,王桂珍带着职工也没有停留,大步离开。
第二天早上,大家起来上工了,都聚集在连队这里,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议论昨晚的事。
开始何思为抓人,也只是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人,而姜英红在连部办公室大骂了半宿,闹的动静大,恨不能全连人都听到。
然后早上起来大家一打听,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议论姜英红的同时,也有人议论何思为。
大家同在连队里生活,好好的为什么姜英红就针对何思为呢?虽然没有直说,却也隐晦的指出何思为有问题。
自然,等何思为上工时,收到了一波异样的目光。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全然不在意的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等着她们小组的人到齐了,一起上工。
吕一玲来的晚,在人群里找了一眼,看到何思为后,大步走了过来。
一到何思为身边,她就小声问,“姜英红怎么找到你身上了?”
何思为说,“无妄之灾啊,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吕一玲一脸同情的看着何思为,“你可真够倒霉的。”
什么事都能落到她身上。
何思为笑了,心想她确实是个麻烦体。
似乎身边总有处理不完的麻烦和事情,偏偏与她有直接关系的少之又少。
这时,王桂珍也过来了,她看了眼人群,目光只在何思为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走到办公室掏出钥匙开门。
就在她掏钥匙打门的一瞬,原本小声说话的人群,明显静了一息,目光都落在办公室方向。
王桂珍深吸一口气,心里骂何思为是个麻烦,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利落的打开门。
门才一推开,王桂珍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就被重重的往后推去。
王桂珍又没有准备,直接被推了一个大腚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处直击脑子,她倒吸一口气。
姜英红冲出屋,在众人注视之下,直接跑了。
众人也愣住了,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还是代娟芬先反应过来,从人群里走出来,扶着王桂珍起来,跟前有女职工这时也过来帮忙。
王桂珍靠着代娟芬扶着,才站稳身子,因为椎骨传来的刺痛,让她脸上失去了血色,面白如纸。
代娟芬担心的问,“没事吧?”
王桂珍摇头,目光却透过人群,与何思为的目光对视上,只不过她很快就收了回来。
她说,“让大家先上工吧。”
至于逃掉的姜英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桂珍也不着急现在就收拾她。
代娟芬看她这样,立马喊丈夫带着大家上工,她扶着王桂珍进了办公室。
结伴往地里走,大伙还在议论姜英红的事,这人可真够嚣张的,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姜场长听了之后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结论来。
大家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消息传来的很快,场部让王桂珍和何思为去一趟,在王桂珍当天将姜英红的事递到场部后,当天场部就让王平带回了消息。
又要去场部了,何思为没什么准备的,斜挎包里带着粮票和钱就行,坐着卡车往场部去的路上,王桂珍还和何思为说要买点药,给老沈。
她说,“这几天听老沈咳的厉害,你对老沈的身体更了解,买些什么药吃着更好用点?”
何思为说,“老沈是肺部有问题,你可以买些清肺的。”
王桂珍说,“其实还是中医能调理。思为,这几天连里的活也不多,等回去后咱们俩去采点草药吧,你懂这些,我帮你打下手,给老沈弄几副调理肺部的汤药。”
何思为觉得王桂珍是在拿她当小孩子哄,打个小下就占了一半功劳,天下她有这么好的事。
知道王桂珍的品行,但是见她直晃晃的拿自己当傻子,何思为心情很不好,直接说,“这事我自己来弄就行,回头你批几天假给我。”
王桂珍笑着说,“聂兆有还没有找到,指不定在哪藏着,你一个人出去采药不安全,还是我陪着你吧。”
何思为说,“也行,不过还是先问问老沈吧,他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也不喜欢踏人人情,先看看他的意见和想法。”
这半个月,王桂珍每天只要有空就围在沈鸿文的身边,又是体贴的陪着聊天,又是拿东西,全连里的人都看着。
沈鸿文拒绝没有用,也直言不讳的拒绝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用,甚至现在吃的饭也不用何思为打了,王桂珍每天第一时间让刘师傅给沈鸿文的那份留出来,钱和票自然是王桂珍掏。
何思为能做的事,都被王桂珍抢了做了,何思为也不生气,甚至有时下工回来,她与老沈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最多的时候是三天没有说上话。
王桂珍看到这样,心里一度很得意,她知道老沈不待见她,甚至每次见到老沈时,都被老沈赶人,可是她就厚着脸皮赖在老沈身边,也不给老沈与何思为接触的机会。
此时,何思为提到先征询老沈的意见,王桂珍也不在意,反正按照平时的惯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