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组十五个人,有些是以前饶平川在时的人,有些是后被安排进来的。
自打饶平川离开后,那些平时还说过话的组员,与何思为关系也淡了。
饶平川在的时候,总会接何思为的活,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干活慢,又需要人接。
大家不与何思为走动,也是觉得到是不接她,面上又过不去,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干脆就不与何思为接触,也就不用担心面上过不去了。
何思为不在意这些,没有了饶平川在,和大伙干活时,她不出头,也不落后,没让人挑出毛病来。
干的快的,把自已的活干活坐下来休息了,何思为这才加快速度干活自已的一部分,然后休息,她身后没有干活的还有几个,但是大家也快干活了,所以她这里也不显眼。
可是有人想为难你,根本不管这些,就比如李瘸子。
李瘸子开口的时候,其他组员没有开口。
人性本就自私,何思为两世见过太多,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客气,淡淡的看着李瘸子,“咱们这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先干完的歇着不用干活,要最后干活的去干活?”
李瘸子又是一愣,然后强辩道,“啥规矩,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
何思为说,“我没比大伙干的少,要干大伙一起干,凭什么我一个人干?这是捡着我好欺负?”
回的是李瘸子,打的却是在场其他人的脸,十五个人,里面就四个女同志,还有两女同志没有完,男同志都歇着了,却让一个刚干活自已活的女同志去干别的。
何思为一说出来,臊了他们的脸。
其中一个男的喝住李瘸子,“行了,开玩笑也要有度。”
又对何思为说,“何知青,李瘸子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我们这么大男同志,咋能欺负你们女同志呢。”
何思为顺着话说,“可不是,不然传出去,可真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李瘸子在旁边冷笑一声。
大家没人接何思为的话。
自打李瘸子的侄子去上工农大学之后,李瘸子在连里的地位也高了起来,以前大家都没注意的人,如今也常被推到人前,在连里也有一定的地位。
谁让人家背后有黄场长撑腰呢。
有好信的人问过,李瘸子也只是一笑,不解释也不否认,落在大家眼里也就成了默认。
所以,李瘸子冷笑一声,大家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站在他那边,没有人给何思为面子。
李瘸子其实并不瘸,但是大家却都喊他瘸子,有传言是因为他受过伤,男人那方面不行了,对于男人来说那就是第三条腿,慢慢的就传出瘸子的称呼,他一辈子没结婚,就与自已的弟弟一家一起过。
何思为对他不了解,因为与连队里的人不来往,所以对李瘸子的情况也不了解。
等到晚上下工的时候,一个组的一个女职工趁着没看到,小声在何思为身边说了一声,然后匆匆的走开了。
小心李瘸子。
何思为听到这句话,只是步子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见没有人往她这边看,何思为的目光才落到前面的女职工身上,平时一个组,之前饶平川在时,对饶平川也有好感,那时她们也时常说话,何思为只记得姓关,叫什么却忘记了。
但是这个女职工与卢禾关系很好。
想到卢禾,晚上何思为从食堂打了饭回住处,迎面就遇到了卢禾,何思为还没打招呼,卢禾就先走到她面前。
她说,“我正要找你呢。”
然后拉着何思为往回走,左右没有人,她就直接说,“我听关文娇说你白天和李瘸子对上了?李瘸子那人最记仇,人特别坏,你没得罪他,他看到能坏你还得坏你一下,更不要说你和他对上。以后你在连里去哪注意点,别让他招了手。”
何思为听到卢禾是特意因为这事过来找她,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我知道了。”
卢禾说,“黎建仁回去时还和我说过,让我多照顾一下你,咱们俩不在一个组,我也帮不上忙,总之你自已小心点吧。”
到了岔路口,两人才分开。
天色这时有些暗,有了卢禾的提醒,何思为加快了脚步,连身后有人喊她也没有注意到,小跑着回了住处。
宁全山满脸疑惑,“小何知青怎么了?”
像见了鬼一样。
沈国平收回目光,没有开口,而是扭头往身后看去,只见有一个身影在他回头的瞬间,马上躲了起来。
沈国平和平时一样,转身大步往营里走。
宁全山小跑跟上去,想问营长不去给小何知青送东西了吗?
今天送物资的车过来,里面有老爷子给小何知青邮的东西,这次可真是老爷子送的,一大包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宁全山抱在怀里,估摸着最少有五十斤。
营长正好忙完,喊着他过来送东西,马上要到了,又不送了。
宁全山想不通,也不敢问,抱着东西跟在营长身后。
走到路口,往营地里走,眼看着就到营地了,前面营长突然停下来,宁全山强收住身子,与营长的距离只有一指之隔,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