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其实一直在等着,她知道苗云雷是因为蒋秋,而针对她,给她挖了坑,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坑,最后有什么结果。
沈营长那边说最不好的结果是离开这里,她也想猜着会把她调到哪去。
等听到高作鹏的话,何思为才明白沈营长为什么会那样说,是她消息太封闭了,竟然不知道在离这里几百公里的地方发现了矿山,而需要一部分人出去挖矿。
挖矿很累,也很艰苦,挖矿时里面的粉尘对人身体也有伤害,所以很多人不想去那里。
地面作业还好,如果去地下,更危险,矿井塌陷这种事很常发生。
高作鹏见何思为不说话,他说,“将你调走,也不单是因为你和苗云雷这事,前一天晚上你不听从王连长安排的事,当着全连人的面,大家都看着,虽然你的决定是对的,但是也是对领导的质疑,以后大家有样学样,连队里的职工也不好管理。”
“所以我们连里领导班子商量过后,处理结果是将你调走,矿山那边缺几个女同志做饭,你过去之后不用下矿,给矿工做饭就行。”
何思为问,“什么时候走?”
高作鹏没想到她直接应下,愣了一下说,“明天会有车去矿山那边,你收拾好,明天就可以跟着车走。”
看来这是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管她会不会同意。
何思为嘲讽的笑了笑,高作鹏只当没看到,关心的问,“思为啊,你还要是有什么要处理的,也可以晚几天走。”
何思为说,“不用搞特殊,也别让你们领导为难,你们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不过我想问一问,苗医生怎么处理了?”
办公室里,连队班子成员都在,独没有苗云雷。
高作鹏说,“苗医生也被调走了。”
何思为问,“调哪去了?”
高作鹏说,“调哪去不重要,他是医......”
何思为打断他,“高连长,或许对你们来说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您不说,是不方便说吗?”
高作鹏收起脸上的笑,说,“思为,做事不要这么激进。”
何思为说,“我觉得就是我太好说话了,谁都能欺负一下,以后我谁面子也不给,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当场欺负不回去,日后有机会我就再找回来。”
高作鹏知道何思为身后有沈营长,换成别人这么说话,他早就呵斥一番,面子也不给让人走了。
但是眼前的是何思为,还真不能这么办。
想了想,他说,“调到区里。”
扑哧一声。
何思为笑了。
这一声笑,却和直接打高作鹏的脸没两样。
何思为说,“高连长,同样是犯错,我被调到矿山那里,苗云雷却是升官,我这么理解没有错吧?”
高作鹏说,“这是上面的调令,不是我能决定的。”
何思为说,“我知道不是你能决定的,我也不为难你,这事我会向上面反映,让上面给我一个说法。”
这是要死磕到底了。
高作鹏也是头一次从何思为身上看到了这股劲,他想了想说,“你调到矿山那边,也不是连里做的决定,只是上面让咱们连选一个人,而这几次你又正好犯两次错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为难。”
何思为笑笑,“我明白,我也没有怪连里,是我自己好欺负,也是我自己烂好心。”
丢下话,也不看几人脸色,何思为转身走了。
代娟芬刚刚一直强忍着没有开口,现在何思为走了,她说,“连长,这样做对何思为是不是不公平?她两次犯错,也是为大家安全着想,如果这样处罚她,落在职工眼里,以后有什么事大家都不吭声,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听到说要开会,哪知道是这种会议啊。
解海贵平时话最少,此时也不赞同这样的决定。
上面要连里抽一个人去矿山,他们是早知道的,这个人选到底是谁,大家也一直商量过几次,但是没想到会是何思为。
高作鹏说,“你们的想法我理解,可是连里现在犯错的,你们看看有谁?只有她一个,她这么明晃晃的犯错,不让她去选别人去矿山,让连里职工怎么说?”
一句话,让场面陷入了沉默。
高作鹏说,“何思为觉得不公平,她也说向上面反映,她如果能反映明白,我也为她高兴。”
言外之意,他也是不得已,并不是针对何思为。
而王桂珍在一旁,一直也没有开过口,代娟芬看她她也低头想事,最后代娟芬也只能叹了口气。
会议散了,何思为要去矿山的事,除了连里的班子成员,连里的职工没有人知道。
她也没有对外人说,回到住处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明天早上起来之后把行李打包就好。
晚上,王桂珍回来后,假好心的说,“思为,你就是太倔,服点软说点好话,事情也不用闹到这一步。”
何思为笑着说,“挺好,我一直想调走,现在也算是如我愿了。”
王桂珍像吃了屎一样,一时没接上话。
好一会儿,她才干巴巴的说,“奇怪,今天这么晚了,蒋医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