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没想到她的小心之举,还救了自己一命。
钻进来的孤狼嗅了一会儿,才仰头往上看,发现上面的何思为后,长叫一声,姿势调整,准备往上扑。
何思为不急,也没害怕,她发现自打与沈营长经历了那场被狼围攻的事情后,再看到狼,她没有恐惧感了。
她慢慢坐起来,将身侧放着的木棍握在手中,又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木棍高高举起,在狼跳起来的那一刻,对着狼的头部又狠又准的挥了上去。
砰的一声。
同时还响起狼的惨叫声。
受到疼的狼发了狠的跳跃身子往上扑,何思为一次又一次的将木榻狠狠的敲在狼的头部。
人都说狼群可怕,但是孤狼同样凶狠,它会拼尽命与你搏斗。
何思为也面临着同样的危机,同样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与狼搏斗,一根木棍被打断,就握起备用的另一根,十多次之后,孤狼受不住,被何思为最后一棍打的身子一软,重重摔在地上,试了几次身子没有站起来,便不动了。
何思为没有等,她一手握着木棍,一只手在枕头下将菜刀摸出来别在身后,身子一跃跳下吊床,最快的速度握住木棍对着狼的头部用力的锤下去。
一下两下,也不知道锤了多少下,再也听不到狼的叫声,何思为才停下来抽身腰间别着的菜刀,手起刀落用力往狼的头部剁去。
一下又一下,黑暗里有热乎的血液喷到脸上、身上,何思为没有停,估摸着狼真的死了,她才停下来,身子往后慢慢退去,拉开灯,营帐亮了,也看清楚了地上的情形。
狼死了,头被锤的血肉模糊,整个狼头也被菜刀剁的与身体分开。
咣当一声。
何思为手里的菜刀滑落到地上,身体上的力气也似一瞬间抽走,两腿一软瘫软的坐在地上。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体一直在发抖,原来她也害怕的。
一直到天亮,外面的鸟叫声将何思为从梦中惊醒,她猛的睁开眼,才意识到昨晚她又惊又吓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地上,还是狼的尸体,而她就靠着营帐门口坐着,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还好只是一只狼,如果又有狼来呢?
她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往狼的身边走,而是捡起菜刀出了营帐,外面已经大亮,看太阳在天空的高度,估摸着也得有十点了。
何思为走到水缸旁,舀水洗了手,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只穿着背心,用水漂舀水往衣服上浇,又捡了一旁的石头用力的凿着衣服,将衣服上的血腥味洗掉,这才转身去把自己的洗脸盆找出来,用肥皂认真的洗掉上面的血。
做完这些,何思为在外面木板上吃了一个苹果,觉得身体有劲了,这才起身去处理昨晚杀死的狼。
当她扯着狼尾巴走了营帐时,与外面的人走了个迎面,她愣住了,迎面过来的人看到她扯着狼,也愣住了。
宁全山大叫,“怎么有狼?”
他一喊,才让愣住的两人回神。
沈国平眉头也紧紧的拧到一起,“你没事吧?”
何思为看到两人出现在这,也很震惊,“沈营长,你们怎么在这?”
然后马上又说,“我没事,昨晚只有一只狼。”
宁全山年纪小,忍不住问,“小何知青,这是你杀的?”
何思为看着他瞪大的眼睛,笑了,说,“是啊,我杀的。”
宁全山嘴张的已经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沈国平蹙眉,对何思为什么也没有说,命令身侧的宁全山,“宁全山,去把狼处理了。”
宁全山立马说是。
何思为急着说,“狼应该也能吃吧。”
宁全山没敢伸手,回头看营长。
沈国平淡淡的说,“这只狼平时吃的不只有动物吧?”
何思为细品了一下这话的意思,随即感觉一阵反胃,立马把狼尾巴递到宁全山手里,“你去处理掉吧。”
沈国平说,“挖个深点的坑,埋好,不要让血腥味引来别的狼。”
宁全山应是,拖着狼的尸体走了。
何思为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心想早上她还想着把狼剥皮吃肉呢,还好她先洗衣服了,不然白忙乎一场。
营帐里都是血腥味,何思为请沈国平到她昨天休息的木板上坐着,一边问他们怎么会在这。
沈国平抬头示意让她往前看,何思为不懂,扭头一看。
嚯。
还有好几辆军用汽车,在汽车四周还有小战士在忙着扎帐篷。
何思为回过头,犹豫的问,“沈营长,你不会又到这边来了吧?”
那岂不是蒋秋也要跟来了?
她已经躲到这边了,也没有计较上次蒋秋的算计,要是沈营长又过来,蒋秋岂不是....
沈国平盯着她的双眼问,“我过来有问题?”
何思为说,“没有。”
沈国平说,“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何思为心想蒋秋做的事,怎么告诉他啊。
岂不是挑拨人家两个人的感情。
又是首长牵线。
况且蒋秋说的也没有错,沈营长为了照顾她,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