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化成甩开人,柴土根反而不敢走了。
他嘟囔的说,“姜会计,我当初就是收留你闺女,我和她真的啥事也没有,而且她住在那时,我是去外面借住的。”
柴土根是拖拉机手,平时都是住在拖拉机库里,这也是姜英红方便借住的原因。
现在姜英红送去劳教了,这样的人出来名声也坏了,柴土根怎么可能会娶这样的人。
姜化成才不管那些,“你去外面住,有证人吗?”
柴土根被问住了。
姜化成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柴土根,你就是个拖拉机手,今年我儿子回来,说让你下就让你下去,你自已掂量掂量,看怎么做。”
丢下话,姜化成走了。
他不担心柴土根不负责,只要人在北大荒,就有很多办法让他低头。
女儿走之后,姜化成的临时会计再一次被撸去,要不是妻子在家里天天抹泪,姜化成早就找柴土根算账了。
至于何思为,有区长和沈国平盯着,他还真不能轻易动手。
姜化成一路往家里走,兜里还揣着给老伴买的药,心里一边想着女儿的事,心想等儿子回来就好了。
柴土根再回到王桂珍住的病房时,人已经挂上水,王桂珍也睡了。
代娟芬看他进来,便说,“这边也用不着你,我回去和高连长说,我在这边照顾两天,等人好点了我就回去。”
柴土根看了王桂珍一眼,心里有了算计,他说,“代姐,这边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左右也这个点了,我明天再回去,晚上还能换换你。”
代娟芬说,“不行,你一个男同志,留下来照顾也不方便,回去吧。再说你住一晚,还要多花一份钱,咱们连去年死头牛,现在欠场部可不少钱。”
柴土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代娟芬给打乱了。
他又没有别的理由留下,只能不甘心的走了。
代娟芬看着柴土根离开的背影,心里还犯着嘀咕,也不知道啥意思,这事不用她说,也该明白孤男寡女不方便啊。
平日里,代娟芬也不是个喜欢背后说人的,此时也忍不住撇嘴暗骂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桂珍被狼咬了,伤口一直红肿,人也在发烧,这两天在连里已经挂了水,不然早就挺不住了。
现在送到场部医院,状况也不怎么好。
当天晚上又发了烧,代娟芬担心,第二天让别的连的通讯员捎信回连队,高作鹏当天下午就赶到场部,人到场部时天已经黑了。
与代娟芬碰面之后,两人一商量,第二天高作鹏就去了场部,将情况汇报给方场长。
方岳良听了之后,立马下达命令,让场部司机把人送到区医院,同时,方岳良也跟着一起去了场部医院。
王桂珍烧退下去,人也醒了,只不过些天一直病人,此时人瘦的皮包骨,憔悴之下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五六岁。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此时说她三十岁也挑不出错。
方岳良关心的安慰王桂珍几句,让她不要担心,安心在区里养身子,连里的事也让她放心。
自打上次方岳良的女儿冲着王桂珍说了那番话后,方岳良一直觉得对不住王桂珍,也知道场里都在传他和王桂珍的事,因此态度改善了许多。
王桂珍虚弱的叹了口气,“方场长,我放心不下的是何思为,她被调到矿山那里,那里只有她一个女同志,工作艰苦这个都好说,但是以后她的名声可不就完了吗?她和我同岁,当初我下乡时,她很照顾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在那里。方场长,我知道你人最好,能不能想办法把她调回来?”
一旁的高作鹏和代娟芬面露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桂珍想的竟然是何思为。
在一个连里相处一年多,王桂珍与何思为关系到底怎么相,两人都清楚。
甚至王桂珍的真实作派,两人也了解大概,将何思为调回来,是真的关心对方?还是借此机会要将人狠狠的按在矿山那里没法翻身?
方岳良不知道何思为的情况,抬头看向高作鹏。
高作鹏立马把何思为的情况说了一下,特别强调了将何思为调过去,也是因为连里职工都在看着,如果不小做惩戒,以后怕别的职工不听从指挥。
方岳良沉思了一下,然后问,“矿山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吗?”
因为不在他们场部这边,方岳良是不知道的。
高作鹏说,“只听这个月初部队接管了那边的运输,现在那边正在盖营房。”
方岳良噢了一声,侧头看向床上的王桂珍,“我看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有部队在那边,那一定有女卫生员。高连长将人调到那边,不过一个月就将人调回来,确实会不服众。如果你担心她在那边过的不好,我可以找人托关系帮忙照顾一下她。”
王桂珍眼睛亮了起来,“方场长,那就麻烦你了。”
方岳良笑笑,“好了,你担心的事都给你解决了,这回能安心的养病了吧?”
王桂珍害羞的点点头,“能。”
在所有人的眼里,王桂珍一直是个自强的女人,做事能像男人一样冲到前面,方岳良与她接触时,也没有在王桂珍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