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听到边界,又听到倒卖药材,再看着孙向红一脸伪善的‘认真与严肃’,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她还敢提找王场长?
如果不是他们这些走私药品的人,王场长又怎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原来人不是失踪了,而是去做了卧、底。
如果让那些走私药品的人认出王建国的身份,他岂不是很危险?
何思为的心揪了起来,她咬住后牙根,说,“你听谁说的?是不是看错了?王场长好好的首都不待,跑去倒卖药材,一听就对不上。”
前一刻刚把人留住,下一刻就听到质疑,忽上忽下让孙向红也急切的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区里有几个私下里倒卖药材的,见过王场长,所以很肯定的说没有认错人。”
何思为心惊,面上装出云里雾里的样子说,“如果知道这个,怎么不向区里报告?谁不知道区长一直在找王场长,如果提供的消息准确,奖励也少不了。”
孙向红说,“私下里买卖虽然现在放松了,可真让上面知道也会查,谁会为了奖励把自己搭进去。”
何思为说,“王场长出身不一般,他家也一直在找他,可找两年了,一直没放弃,聪明人都知道如果能提供线索,得的奖励也不会轻了。”
孙向红见她这么说,何思为还不信,急的在原地直跺脚,“你要不信,你可以跟我去亲眼看。”
何思为呼吸一紧,态度越发轻视,“听这口气,像你知道在哪里能看到王场长交易一样。”
“我听他们说过在哪里交易,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只能远远的。”
何思为这次没有急着接话,好一会儿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过去,又给我挖一个坑。”
孙向红心一狠,“何思为,那这样,我告诉你地方,你可以自己去,什么时候去也由你自己决定,算是我递你的投名状,如果是真的,你这回该相信我和你合作的诚意了吧?”
何思为想立马应下,不过她知道那样会引起孙向红的警惕,她装出犹豫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孙向红说,“咱们柈子农场你还记得吧,他们就在那片山上,当年谭山在那边拿蛇要咬你,你还记得那片石头吧?他们就在那里交易,每周四周五交易,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那里看一看,等你确信我没有和你撒谎,你再来找我。”
临走时,孙向红说,“何思为,我是真的想挣钱,也有渠道,但是我没有药材,能返城的都返城了,咱们俩在这边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所以手里有钱才是硬道理。”
丢下话,孙向红走了。
何思为看着她走远了,一直到拐弯看不到人了,才抬起脚默默的往回走,与矿山的工友汇合,一直到坐着汽车往回走,她都没有离开过。
何思为不知道暗下里有没有人盯着她,她不敢冒然行动,她怕自己一行动,反而是上了对方的当,担心孙向红和她说这些只是在试探,或者打探王建国的消息。
事心重重的回到营地,何思为直奔部队那边,看到宁全山在外面,远远的就问他沈营长在哪,看到宁全山指着营房,何思为也没多门,大步冲过去,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一进去傻眼了,里面在开会,她突然闯进来,围坐在桌旁的人都齐齐的看过来,就是沈国平也回过头看过来。
何思为回神,说,“对不起,走错了。”
她退出屋,又拉上门。
门外宁全山也吓一跳,小声说,“小何知青,营长在开会。”
何思为说,“我知道了。”
宁全山抓头,“我还没等说,你就闯进去了。”
恰巧在这时,门再次拉开,沈国平从里面走出来。
他缓步走到何思为跟前,直接了当的问,“什么事?”
何思为说,“沈营长,我今天去区里遇到孙向红,她和我说了一些情况,我觉得不对,是关于王场长的。”
沈国平说,“你跟我来。”
何思为立马跟上,进了刚刚开会的营房隔壁,里面也是宿舍,但是有一张桌子,看用品该是沈国平住的地方。
沈国平示意她坐下,“慢慢说,不急。”
何思为往炕那边走,就开始说白天孙向红说的那些话,说完后,她又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有意试探我,是不是王场长那边出事了?”
沈国平听了眉头也皱起来,“应该是有人真看到了王建国,我现在就派人去区里,你先别急。”
何思为原本就心里很乱,“沈营长,王场长是去做卧、底了是吗?有没有危险?”
沈国平起身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具体的事情过后我再和你说,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安排人去区里。”
将消息送到区里是重中之重,在区里何思为没有给孔茂生送消息,就是担心有人盯着她,而她的举动很可能害了王建国。
听到沈营长去处理,何思为回到住处,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整个人瘫软在炕上。
失去消息两个的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知道他在哪,知道他在干什么,该高兴的,却跟本不给她高兴的机会,又是一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