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看着准备好的东西,哭笑不得,心也暖暖的,没拒绝说不要,她知道如果说不要,反而伤了爷爷的心。
晚上在爷爷家吃过饭,她才带着东西回到学校。
寝室的灯泡是二十瓦的,能让你看清东西,却又觉得隔了一层雾,只是为了方便大家照亮,即便是看书眼睛都会觉得吃力。
但是并不妨碍她们看到何思为提着东西回来。
戚书丽其实一直在等何思为回来,眼看着要到寝室楼关门的时间了,终于看到人回来了,她双眼紧紧盯着何思为提着的东西,看到是一个包,却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然后就见何思为进来后,第一时间将包塞到了楼下。
戚书丽记住了位置。
许是昨晚背后讲过何思为坏话,除了钟月云,没有说话的人也不好意思,所以都在装睡,避开面对何思为。
钟云月摸着黑在纳鞋底,何思为回来后,她大方的和她说话,“还以为路不熟悉,走丢了。”
何思为放好包,拿起洗脸盆,笑着说,“没有,回来的晚,就耽误了点时间。钟姐,我先去洗漱。”
钟云月说,“快去吧,不然一会儿拉闸了。”
何思为说了一声好,出去了。
寝室里很安静,过了大约一分钟,确定何思为不会回来,钟云月说,“何思为性子不错,大家一个寝室住着,要在一起相处四年,好好相处,我看昨晚的事她也没计较,这事就当过去了,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好好相处吧。”
师铃则过身,“钟姐,也不是我们孤立她,昨天晚上的事刚发生,面对她时总觉得怪尴尬的。”
冀文芳也说,“虽然昨晚我们两没有开口,但是也觉得心虚。”
戚书丽不高兴的说,“有什么心虚的,咱们又没说错,她不提那事是因为咱们说到点上了,她没底气反驳。”
钟云月也拉下脸,“好了好了,这事就当我没说,多大的人了,还搞这种小团体,以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弄的像我偏着谁似的,里外不是人。”
大家都不说话了。
况且何思为又回来了,话题也就此打住。
当天晚上,又有两个室友来报到,吓吵到大家,动作放松,但是要铺床又要跑到上铺,大家也都被吵醒了。
何思为睡的沉,她在北大荒过来,什么样的环境没待过,如今就是有人铺个床,完全没有受影响。
第二天早上,新来的同学没有醒,何思为也没有醒,其他四人却醒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特别是戚书丽,脸色极难看,穿好大衣也没和大家打招呼,提着包走了。
师铃看着带上的门,小声对钟云月说,“家在首都就是好,想回去随时能回去,哪像咱们啊。”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钟云月说,“咱们是十二人寝室,还有四个没来呢。”
因为还有人睡觉,两人都是压低声音在说。
同样起来的马金妹安静的看着自已从家里带来的书,师铃往马金妹那看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钟云月一头雾水的问,“怎么了?”
说着,也往马金妹那看去,人在安静的看书,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师铃说,“我在笑马金妹,她是护理专业,看什么中药书啊。”
因为她的话,钟云月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了,各学各的,管好自已的事。”
师铃笑盈盈的说,“钟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她挺用功的。”
说着,人忍不住又笑了。
钟云月觉得不好,虽然没有恶意,但是也让人觉得难堪,再抬头看马金妹果然涨红着一张脸,已经把中药书收起来了。
她摇摇头,心想这是个立不起来的,想到这,不由得往何思为那看一眼,人娇娇弱弱,说话也娇声娇气的,谁能想到有主见不说,又是个厉害的。
果然这人啊,不能光看外表,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何思为不知道钟云月对她的看法,她一觉睡到八点多,醒来之后自已都感觉到惊讶,意识到自已不会再半夜醒来了,她心情大好。
新来的两位室友也起来了,两人还是同一个地方的,只是两个村子的,一个叫纪洪莉,一个叫游先梅。
何思为微笑的和两人打招呼,两人客套的报了一下自已名字,便不说话了,只凑到一起偷偷说话。
这时,钟云月喊何思为去打早饭,同时递给她一个眼神,何思为知道她有事找自已,拿着饭盒跟钟云月出了宿舍。
钟云月没急着说,下了楼梯确保寝室里的人听不到,才说,“新来的纪洪莉和游先梅有意不和寝室里的人接触,并不是针对你,我们和她们打招呼时也是这样,以后打打招呼就行,既然人家不想走的近,咱们也不用去打扰。”
何思为没想到她起晚了,还有这样的事。
她倒不在意这些,但是接收到了钟云月的好意,她道了谢。
钟云月说,“一个寝室住着,客气什么。”
两人已经走出寝室楼,在校园里学生的身影也多了,多大年纪的都有,何思为甚至还看到一个半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