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丽眼睛红红的。
错愕、震惊、不甘、伤心。
各种表情在脸上涌现。
邢红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以戚书丽的脾气,她说再多也没有用,安慰她几句别多想,便各自回家了。
学校里,何思为一行人刚回进寝室楼,就被寝室老师喊住。
“何思为,这里有你的东西。”
其他人好奇,但是与何思为平时不亲近,便忍着好奇上楼了。
钟云月留下来陪着何思为去了寝室老师的值班室。
值班老师指着桌上的摆钟,“你同学说你让帮忙买的钟,你拿回去吧。”
钟云月快速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回来时邢玉山告诉你,说他家有不用的钟,给咱们寝室用。”
何思为明白了,和寝室老师道了谢,搬着摆钟走了。
两人上楼时,钟云月说,“小邢是给拿来了,就收着,回寝室之后我和大家说,大家一起凑点钱给邢玉山。”
何思为说,“还是算了,这事我去和邢玉山说,要给钱也我自已给,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最后再弄的大家心里不舒服,没必要。”
钟云月说,“她们也看时间,怎么就不舒服了。”
何思为笑着说,“那就放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钟云月就是气不过何思为性子好,寝室里的人却不领情,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行,你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来。”
回到寝室,看到何思为抱着一个摆钟回来。
师铃笑着说,“这回看时间方便了,何思为,这又是你干亲送的吧,你干亲对你可太好了。”
何思为心想看吧,不用她主动开口说,就有人先递了梯子过来。
她将摆钟放到床尾,才起身回师铃,“不是我干亲给拿的,是我托别人帮我买的一个旧摆钟。”
师铃聪明,立马就懂了何思为这么说的用意,她圆滑的说,“旧摆钟也不能便宜了,有个钟以后你看时间也方便。”
何思为说,“是啊,各有所需吧,有些人觉得寝室一楼大厅有钟,下楼看时间也方便。我是觉得随时能看时间更方便。”
这时,上铺的纪洪莉说,“随时看时间方便,应该买手表啊。”
何思为说,“有多大钱办多大事,先不说买手表上百,还要有手表票,我就是个普通职工,哪有这个能耐,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很容易能买倒,不如你帮我弄张手表票?”
纪洪莉被怼的一噎,脸色不好看的说,“我可弄不到。”
说完躺回床上,老实了。
何思为的战斗力与她外表完全是两个极端,大家再一次见识了她的厉害,心里也默默的想,日后还是好好相处的好。
师铃也后悔当初为了巴结戚书丽,而得罪何思为。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何思为将摆钟放在床尾靠墙的角落,又找了一块布盖在上面,这样她看时间的时候掀起布看一眼就行。
寝室里的人看了之后,什么意见也没有。
纵然心里觉得何思为小气,也不敢对外人吐槽,毕竟是她们自已本身舍不得掏钱,还想免费白嫖别人的东西,说出去第一个被看不起的就是她们自已。
周六玩了一天,周日大家洗脏衣服看书温习一周的知识。
进入四月,首都的报春花和樱花开了,到学校已经一个月,大家慢慢的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节奏。
而上次去故宫拍出来的照片,这个时候才洗出来。
周五放学后,邢玉山递给何思为一个信封,“里面咱们去故宫的照片,只要照片里有的人,我给每个人都洗出一份,你回寝室让她们自已挑。”
说着,他又把另一个牛信封放到一旁,“这里面都是有你的,我都分出来了。”
何思为立时就把装她照片的信封打开了,掏出来后,她低呼,“这么多照片,不少钱吧?”
邢玉山笑着说,“我一个朋友的哥哥开照相馆的,胶卷是自已家的,洗照片没花钱。”
何思为道了谢,目光在照片上却移不开了。
重生回来后,她就没有去注意过自已的容貌,在北大荒生活艰苦,更没有想过这个,如今看着照片上自已的样子,一时觉得不真实。
可是她知道这是她。
身躯娇小而柔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柳叶弯眉眼睛清澈纯真,笑起来像月牙,娇柔似水,柔情如花,温婉可亲,娇媚动人。
自已竟然是这副样子。
邢玉山看看照片,这些他都收藏了一份,又抬头看人。
娇媚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秀美的容颜,人比花娇。
邢玉山呼吸一紧,心跳又快了起来,他慌乱的收回目光。
何思为看完照片,装起来,对邢玉山道了谢。
邢玉山顺势说,“上次不是说带你去转转吗?现在樱花开的正好,一起去看看?”
何思为犹豫了。
她不是感觉不到邢玉山对她有意思,想追求她。
可是自打王建国的事情后,她没有再想过感情的事,甚至涉及到感情的事,她有些排斥。
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