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看着老沈指着的人,笑着说,“爷爷,他就是邢玉山。”
“嗯,照片是他拍的,带你们出去也是他,只是同学关系?”
何思为不自然的笑笑,“他对我有好感,但是我已经表态了,现在还不想考虑感情的事。”
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周五邢玉山约她去公园时,已经说了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困扰她。
沈鸿文说,“小伙子长的不错,家是首都的?”
何思为倒没害羞,大方的介绍了邢玉山的情况,还说了明天约了一起去看樱花的事。
沈鸿文,“既然出去玩,中午要一起吃饭,一会儿我给你拿点钱,明天中午你请同学们吃。”
何思为忙拒绝,“爷爷,我有钱。”
“你有钱是你的,明天请你同学吃饭,告诉他们是爷爷请的。”
沈鸿文知道小丫头不是被金钱诱惑的人,但是生怕会被男方误会是拜金女,所以不管有没有这个苗头,他都要立马切断。
沈鸿文越想越是这个理,根本不管何思为拒绝,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叠钱还有票,塞的满满的。
何思为张大嘴,“爷爷,你原来有这么多家底啊?”
沈鸿文笑了,“回来后攒的,有工资有奖金还有补助,平时都是在单位吃,没有用的地方,这些都攒着将来你结婚给你买嫁妆。”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没有想到这些。
何思为鼻子酸酸的,“爷爷,我自已能挣钱,将来有工作,我还想自已开个药厂,把我家祖传的药方都制成药,所以嫁妆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沈鸿文数出十块钱,还有十斤全国粮票,“这个明天请同学吃饭。”
何思为往回推,沈鸿文说,“收着,不然我生气了。”
何思为说,“爷爷,你也太霸道了,我答应你请同学吃饭,我自已这有钱,你先收着,以后我没钱了和你再要好不好?”
沈鸿文说,“让你拿就拿着。”
不由分说,把钱又塞了回去。
还板着脸看着何思为把钱揣进兜里,这才高兴了。
西屋,沈国平躺下后并没有睡,他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而且刚刚一杯酒一,对他来说喝了跟没喝一样。
他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毛毯上有种淡淡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进他鼻子,干净的皂角味又带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他让自已去忽视,这味道却越发清晰起来。
东屋的说话声又没有压低,每一句传进来,沈国平睁开眼,听到爷爷的笑声,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他能感受到爷爷很高兴。
四合院里住了四户人家,下午两点多院子里回来的人多了,沈国平听到望而却步爷在院里与邻居说话起身也去了院子里。
沈国平长的好,他一出来,院子里明显有一瞬间的安静。
随后,夸赞声接连而起。
徐婶哎呦一声,“老沈,这就是你孙子吧?长的也太好了,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徐婶家住在沈家对面,一家子都在纺织厂上班,沈鸿文不太喜欢徐家人,主要是这一家最势利眼。
面对询问,沈鸿文只淡淡的说,“他常年待在部队,回来的时候不多。”
徐婶又哎呦一声,说,“在部队好啊,现在多少人想当兵都选不上。老沈啊,你这孙子多大了?还没结婚吧?想找个什么样的?”
沈国平看出爷爷不喜,主动接过话,“我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他人长的冷,说话时又淡淡的,明明正常的话,徐婶就感觉到四周温度降了几分,心想条件好长的好,可就是性格不太招人喜欢,和自已闺女不合适。
有沈国平一插话,帮沈鸿文解了围。
徐婶摘好菜进屋了,院里安静了。
沈鸿文看到孙子,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看看。”
沈国平接过来,知道是谁的照片,但是目光落在照片上的时,还是被惊艳了一把。
娇嫩的容颜在阳乐照耀下,显得格外娇媚,淡淡又不失温柔的笑,如同细雨中的茉莉,她的娇弱中带着一股清新,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给予温暖。
沈国平一张一张看完,在男女合照上多停留了两秒钟,他问,“这个是她同学?”
沈鸿文见孙子难得能不像木头人一样,有了人情味,就给他解释说,“追求思为呢,她没同意。”
沈国平说,“单看照片,品行应该不错。”
沈鸿文说,“对了,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说。”
沈国平听了,就拿过马扎在他身边坐下来。
沈鸿文说的是何思为与戚书丽的事,把事情细说了一下,“她性子好不与人计较,我就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沈国平说,“这事简单,这几天我抽空去学校看看。”
孙子主动开口,沈鸿文也乐得看兄妹两个能亲近一些,小丫头还小,可他年纪大了,孙子又性子薄冷,趁着他活着的时候让两人关系近些,有一天他不在了,孙子也能照顾小丫头。
当然,他怕孙子是为了他高兴才应下的,这样非但不能拉近两人关系,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