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反而很担心两人,又是在班级,四下里都坐着人,也不好多问,恰巧这时上课铃也响了,也就将肚子里的话都憋了回去。
上午的课是连着上的,课间的时候,铃声一响,邢玉山就带着王东出去,何思为想和两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这样,那就邢玉山故意的了。
何思为笑了,趁着上课邢玉山回头的瞬间,她小声问,“中午还一起吃饭不?”
看到邢玉山僵住的动作,何思为抬头听课,感觉到他在看自已,也不回视她。
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笑。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何思为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眼角余光注意到邢玉山和王东起身走了,她也不急,直到班级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拿起书本起身。
在班级门口的走廊里,看到了倚着墙的邢玉山,他面前是王东,正在和他小声嘀咕什么,何思为一出来,立马不说话了。
邢玉山也站直身子,看着何思为。
何思为朝两人走过去,笑着问,“不是一直躲着我吗?怎么没走啊。”
邢玉山甩了一下头,“没躲着你,上午有事。”
何思为笑了,“好吧,是我多想了。”
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何思为没有停,两人跟上来,三人结伴下楼。
一路上,何思为也没有问打架的事,到了食堂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邢玉山自在了很多。
今天食堂里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何思为心里还奇怪,就听到身侧的王东嘀咕道,“75、76届的人怎么到这边食堂来了?”
学校有两间食堂,这边平时来吃饭的,多是他们77届新考进来的学生。
而学校里还有一批是工农兵学员在上学。
何思为也是从沈国平那里了解到的,昨天刚听到的人,今天就看到了,好似一切都这么巧,又说不出来的合理。
何思为抿抿唇,心想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但还是忍不住回头问邢玉山,“是冲着你们来的吗?”
邢玉山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你先自已打饭,一会儿有事你躲远点。”
何思为追问道,“是因为我的事吗?”
邢玉山深深的看着她,“何思为,事后我和你说,现在你先听我的安排好不好?”
何思为吸呼一紧,抿上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邢玉山见她答应,回头喊上王东,朝打饭口的窗口走去,那是一群穿着中山装的人,看年纪都在二十七八左右,何思为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两人走到那群人面前。
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们交谈了两句,然后邢玉山和王东转身走在前面,那群人年轻人跟在身后,一群人走出食堂。
“思为,你没事吧?”
钟云月出现在身边,何思为才注意到。
对上钟云月担心的目光,何思为问,“钟姐,你听说了什么,给我说说吧。”
钟云月往四周看看,然后扯着她的手,往窗口走,一边说,“先打饭,然后咱们回宿舍说。”
两人排队打饭,期间何思为仍旧受到很多目光的打量,甚至还有人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
钟云月看到这一幕,显然很担心,观察着何思为的神色,时间一点点过去,看到何思为自已不在意,她才松了口气。
打了饭,她又拉着何思为往外走,在食堂门口遇到了吃完饭的戚书丽一行人。
戚书丽走在前面,高扬着下巴,一脸嫌弃的打量着何思为,然后语气轻蔑的说,“何思为,你作风有问题,竟然一点也不急,我还以为你早就哭着跑去想办法了呢。”
何思为淡淡道,“我自已有没有问题我最清楚,你有空担心我,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已吧。”
戚书丽撇嘴,“有你哭的时候。”
也不多说,她哼了一声,大步走了。
纪洪莉首当其冲跟在她身后,冷冷看何思为一眼,那眼神像条毒蛇。
游先梅跟在她身后,对何思为客气的笑笑,大步走了。
师铃也只是对何思为点点头,其他人除了默不作声的马金妹与何思为打招呼,再也没有人看何思为一眼,甚至还表现出来的很疏远,似生怕与何思为说话,会脏了她们的嘴一般。
钟云月说,“别听戚书丽的,她这人嘴太毒,说不出好听的话。”
何思为笑着说,“钟姐,咱们回寝室吧。”
钟云月叹了口气,两人回了寝室。
何思为将门一带上,钟云月就说,“今天学校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人传播说新考进来的一个女生破坏别人感情,还上过报纸,新学期开学后,上报纸的也就你一个人,虽没指名道姓,和直接说你也差不多了。”
何思为点头,“只说了这个吗?”
钟云月说,“说的很难听,说女生在北大荒靠孤苦一人的身份而博取别人同情,在知道一位老首长的身份后,而想尽办法贴上去。”
何思为嗯了一声,心想这样的流言散播出来,看来这个人应该对她很了解,或者对她在北大荒生活很了解。
这一刻,何思为的脑子里闪过蒋秋的面容,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