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只有邢老太太在,看到孙子回来,她提下老花镜还问怎么没把思为带回来。
邢玉山坐到奶奶身边,“奶奶,你知道我爸给学校递话的事吧?”
邢老太太并没有骗孙子,说,“我知道,但是我第一时间让你爸爸给学校打电话,但是那天你生病,送你去医院,你爸爸一时忙忘记了。”
“奶奶,我和何思为分手了,我爸都这么做了,我就是趁人之危,我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邢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报纸,握着孙子的手,“玉山,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你爸犯的错,怎么能由你来为他承担后果?再有学校那边也没有做什么吧?如果思为怪你,你把她带家里来,奶奶和她道歉。”
看到孙子失落的样子,邢老太太满脸心疼。
邢玉山把学校对何思为做的事说了。
邢老太太不敢置信,“学校怎么能这样做?这不是欺负人吗?”
邢玉山说,“是啊,欺负人,所以我才没有脸与何思为在一起。”
邢老太太摸着孙子的脸,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好孩子,委屈你了。”
邢玉山讥笑的扬起唇角,“有什么委屈的?用我爸的说法,我出生在咱们这样的家庭,是我的福气。”
邢老太太一听,就知道孙子对儿子生怨了。
可她做不到劝孙子不要怪儿子。
老子做错了,还要让儿子体谅,他们家没有这样的道理。
心疼孙子,两个孩子又分了,邢老太太把这股怒火都撒到了儿子身上,先是给在外面疗养的老伴打电话,把情况说了。
果然,电话打完的当天,一直忙着极少回家的邢栋梁回来了。
一进家门,他就满脸无奈的说,“妈,那事我都给学校打电话了,你怎么还告诉我爸啊?”
邢老太太不看儿子。
邢栋梁坐下,“两个孩子分手的事你知道了吧?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这事真和我无关。”
邢老太太抬抬眼皮,看着儿子,“玉山对你生了怨,你真不后悔?”
邢栋梁不说话了。
怎么能不在意。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邢老太太冷哼,“戚书丽不行,她配不上咱们玉山,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邢栋梁不自然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书丽合适了,你想多了。”
邢老太太不给面子的说,“当年你没娶成戚书丽她、妈,现在想让你儿子娶她姑娘,就凭这一点,我也不会同意,更不要说戚书丽被宠坏了,这样的人不能进咱们家门。”
邢栋梁说,“妈,陈年烂谷子的事,你怎么又说起来了?”
邢老太太一笑,“你是知道,可你媳妇不知道这些事啊,怎么也得让她听听。”
邢栋梁的身子一僵,慢慢的回过身,就看到妻子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一脸淡淡的看着他。
邢栋梁又气又恼,回头对母亲说,“妈,你这是想家中不宁啊。”
邢老太太说,“哪不宁了,你不说是陈年烂谷子的事吗?再说你对戚书丽喜欢,又不是因为她、妈,你心虚什么。”
挑拨完‘战火’,邢老太太哼了哼,起身出去遛弯了。
当天晚上,邢玉山看到他爸睡在了客厅,脸上还有一道抓痕,邢老太太看了一眼,说是猫抓的。
邢家根本没有宠物,邢玉山又看了一眼,面色温柔看着电视的母亲,怎么也觉得母亲不可能挠。
另一边,何思为回到老沈那,上周房子没收拾完,就忙着沈营长相亲的事,今天她找到老沈,两人吃过饭直接去四合院收拾房子。
沈鸿文见她自己回来了,还忍不住往她身后看,这么明显的动作,小丫头也没接话,他就明白情况不对了。
等两人到了四合院,他才问起来,“和那个小伙子闹矛盾了?”
何思为埋头搬东西的说,“分了。”
沈鸿文一脸惊讶。
何思为也不用他问,就把在学校的事说了,反正情况老沈也知道,没有必要撒谎。
沈鸿文听了后,生气的说,“狗眼看人低,如果你家世好,你看他家会不会反对?”
何思为说,“好在知道的不晚。”
沈鸿文说,“现在想的是这个吗?不生气吗?这事不行,我得让国平给你安排相亲对象。”
又说,“咱们得找好的。”
何思为笑了,“爷爷,我真没事,其实我和邢玉山分手,也是我没有搞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被感动。”
沈鸿文说,“哪那么多事,我们当年结婚,都不知道女方长什么样,结婚那天才看到人,还不是好好过一辈子。这事你听我的,按我的安排来。”
沈鸿文说着,猛咳起来。
何思为忙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好好的怎么突然咳的这么厉害?在医院看了吗?”
沈鸿文摆手,“没事,小事情。”
何思为没多想,毕竟老沈就在医院,身体不舒服,在医院直接检查就行了。
她继续去干活,沈鸿文却盯着她的身影出神。
他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