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何思为感觉到何枫比上午有精神了。
何枫也主动开口说想和她一起住。
何思为笑着说,“行,那咱们先去买点吃的带回去。”
两人去了一个新开的个人饭店,打了三个菜,提着馒头往家里走。
路上姐弟两个聊的很开心,等快到家了,何枫突然又沉默了。
何思为发现后,问他怎么了。
何枫抬起头,“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首都吗?去首都我可以不念书,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我吃的也很少,花不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去打工,自己养自己。”
何思为鼻子一酸,她蹲下身,将弟弟紧紧搂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松开,她哽咽的说,“姐姐这次回去想办法好不好?”
何枫眼睛亮了,用力的点头,“姐姐,我等你,我知道你容易,我可以等,多久都行。”
何思为鼻子更酸了,“好,姐姐答应你,一定接你过去,但是在这期间你要保护好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等姐姐来接你好不好?”
何枫用力点头。
姐弟两个最后还拉勾,约定好了,这才继续往家走。
吃过晚饭,何思为带着老沈和何枫三人出去散步,在家属院里遇到人,何思为毫不顾忌的给大家介绍她与老沈的关系。
一路走下来,大家都知道何思为多了一个干亲,还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滕凤琴从厂子加班刚回来,就听到院里的人在议论,她凑过去问了几个,大家一看到是她,起身就走也不搭理她。
滕凤琴羞恼的回了家,滕母看到她回来,立马把白天有人过来闹的事说了,一脸的幸灾乐祸,“下乡几年,确实变的厉害了,把人赶跑了,那个女人我认识,是供销社主任媳妇,平时都横着走,今天她把人惹了,有她受的。”
滕凤琴不想听这个,回道,“你就别想了,她不会是何思主的对手,你不知道在北大荒何思为手段有多厉害。妈,大院里的人都在说何思为认了干亲,那个不会姓沈吧?”
滕母说,“好像是姓沈,怎么了?”
滕凤琴咬唇,“那个沈老头可不是普通人,他孙子在部队是营长。”
“呀,难怪她现在这么硬气,是有靠山了。”然后,又忍不住埋怨女儿,“你看看你,最后混的连何思为都不如。”
滕凤琴冷哼,“我是不如她,我爸是中医,我也不会这样。”
滕母扑上去捂她的嘴,“你疯了,这话让你爸听到,你爸得剥你的皮,狗不嫌家穷,子不嫌母丑,这话你也敢说。”
滕凤琴不以为意道,“还不是你先嫌弃我不如何思为的。”
滕母小声说,“我说的又不是假话。”
却不敢大声再训斥女儿了。
滕凤琴在听到老沈和何思为来这边后,心里也像燃起一团火,不舒服又憋闷。
她生气的回了自己屋,回想从下乡后,何思为做的一点一滴,还有何思为的机遇,相比之下她在何思为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这时,滕母又推门进来,“赵正远与何思 为走的挺近,这几年处对象也不好好处,是不是对何思为那丫头有意思?”
滕凤琴说,“何思为看不上她,她眼界高着呢。”
当初姜立丰都没有相中,又怎么可能相中赵正远那个二混子。
滕母说,“你可别不当回事,我说赵正远条件挺好,脑子活,他现在开的那个台球案子,一天能挣十多块钱,顶别人半个月工资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可抓住机会啊。”
见女儿不为所动,滕母又下了一记狠药,“你嫁给赵正远,以后劝赵正远远着何思为,不也算是压了那丫头一头?”
丢下话,滕母带上门走了。
滕凤琴却被这话给敲醒了,躺在炕上的她坐起来,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这几年何思为一直拜托赵正远帮忙照顾何枫,所以才能安心在外面,如果没有赵正远帮忙,何思为还能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滕凤琴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脑子也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与赵正远在一起。
何思为回来也只是打算看看何枫,并没有打算长待,晚上把何枫哄睡之后,何思为就去和老沈商量,看着后天走,明天在这边再待一天。
学校那边虽然不急着回去,但是今天何枫的话触动了何思为,她想回首都那边想办法,把何枫接到身边。
在首都已经有住处了,现在只差上学的事了。
“怎么不多待几天?难得回来一次,好好陪陪你弟弟。”
沈鸿文也看得出来姐弟两个感情很好,弟弟很依赖姐姐。
何思为说,“爷爷,我想把何枫接到我身边。”
沈鸿文愣了一下,想也不想的说,“行啊,现在有住处了,正好我平时在家,我带着他,我听说咱们住的附近就有一个小学,离的近,我送他几次他自己就记得路了。”
何思为说,“把他弄过去好办,可是我后妈那边怕是不会松手,我得想想办法。”
而且存下的钱都拿去买了四合院,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