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做这些事的时候,老沈和何枫就在一旁安静的配合,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过。
但是通过她的举动,也看出来她在防备什么。
所以进了车厢之后,两人也聪明的说话时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交流。
“晚上你安心的带着何枫睡,我来守夜。”
软卧里的人不多,乘务员人挺好,看何思为带着弟弟,给他们安排的车厢也没有别人,只有三人,这样一来何枫晚上可以自己睡一个铺。
何思为小声说,“不用守夜,对方不知道咱们在隔壁,晚上只需要从里面把门插上就行。”
沈鸿文说,“我觉少,不然天天睡的也少,有动静立马就能发现,你安心的休息,也不用太紧张,这是在火车上,他们不敢乱来。”
何思为也不担心他们在火车上乱来,就担心下火车后跟上,或者在火车上动什么手脚。
她也明白可能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但是出门在外,带着老人和孩子,她不能不小心些。
因为是早饭后搬过来的,白天火车上热闹,何思为就安心的睡觉,只有去厕所的时候要小心些,这样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不困了,所以隔壁的动静也能注意到。
能听到隔壁的两个男的进出三次,两人又前后回了车厢,却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这情况本身就不对。
以他们第一天上车的早上聊的热火朝天,如今他们走了,这两男的却不说话了,这情况就不正常,半夜十点多,火车停站,隔壁车厢又来人了,是一位女同志,何思为隐隐听到他们在说话,然后不多久又响起车厢开门声,之后乘务员来了,不多时何思为他们的车厢门被敲响。
沈鸿文开的门,乘务员说只有一位女同志,觉得和两位男同志睡在一个车厢不方便,所以把人安排到他们的车厢。
乘务员说话时,隔壁的两个男的也探出头,瞬间看到了老沈,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唇角扬了起来。
人被安排进来,之前何思为怕有人过来,让何枫睡的上铺,这样晚上何枫也不用动,女人直接睡下铺就行了。
太晚了,女人进来后,几个并没有交流,大家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何思为才看清女人的模样,女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但是长的很白,脸圆圆的像苹果,气色又好,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说话时眼角也弯弯的,很喜气,人和外表一样,没有脾气,很平易近人。
她带了点心,主动拿出来分给何思为三人,女人也很爱说,是在化工厂上班的,厂里生产化妆品,她是出来和地方供销社要账的。
不用人问,她自己就都说了。
大白天的,又有女人住进来,自然不比何思为他们三人住的时候,所以车厢的门是打开的,而何思为在上铺就能看到先前隔壁的两个男的坐在过道的椅子上,不时的眼睛往何思为他们这边看。
今天再住一晚,明天就下火车了,何思为也不担心,暗自想着三人不分开,两个男的就是有想法也没有用。
把自己劝开了,一整天下来,何思为也放松了,中午三人还一起去了餐车那吃饭。
这一天安稳的度过。
次日一大早,到了首都站,同一车厢里的女人也一起下车,下车的人很多也很挤,何思为一手拉着何枫,一手提着包,沈鸿文也紧跟在姐弟两个身后,随时注意着四周的静动,主要是观察有没有隔壁车厢的那两个男子。
一直到出站,四周的人群散了,不挤了,也没有出意外,何思为这时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不远处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抬眼望去,只见十多米的地方围着一群人,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思为目光不及收回来,就看到围在一起的人群乱了,然后一道身影从人群里冲出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跑出来的是个女人,没有方向的乱跑。
何思为盯着打量时,女人在奔跑中也抬头四下观望,最后看到了何思为三人,然后就认准方向往他们这奔跑而来。
何思为愣住了,在她观察的时候,女人已经跑近了,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是同一车厢的那个女人。
此时,女人一边往他们这边跑一边喊救命,而在她的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在追她,追赶的两男子这时也发现了何思 为三人,追赶的速度明显停了一下,又过了几秒钟两人调了方向,放弃了追赶女人。
女人这时已经跑到何思为面前,一下子扑到何思为怀里,嘴里还在喊着救命。
沈鸿文上前两步,挡在两人身前,目视着两个男子跑离的方向。
何枫吓到了,白着脸扯着何思为的衣袖,眼睛直直的盯着女人。
何思为也一直盯着男子跑开的方向,看到人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对怀里的女人说,“不用害怕人,人走了。”
女人仍旧一脸的惊恐,扯着何思为的衣襟不松手,回头往四周打量,仔细看了一圈后,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哭着说,“那两个男的说我是他们家偷跑的媳妇,要带我回去,我怎么解释四周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