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小镇,爸爸赶紧上前招呼几人吃饭。饭菜是爸爸一早就去厨房监督师傅准备的。
当三姐看到严经理也是满脸的震惊,来时,三姐想的是可能爸,二姐,和书书弄错了。毕竟思念过度,有可能不理智,可能就是一长的像的人。
但看到本人才知道,错的是自己。分明就是,除了发型和服饰有一些改变,气质有些改变。芯子是不可能变的。
“鹏禹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姐,也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三姐好。”阳光和三姐客气的打招呼。
“你好。”三姐看着眼前客气跟她打招呼的弟弟。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但出于自己医生的素养,马上开始诊断,阳阳失忆了。联系昨天战友的描述。这症状还不轻。除了压迫血管,还应该有受过强烈心理刺激。
“严经理,年轻有为,看着不像有什么病症。”
“三姐,叫我鹏禹就好。是伯父太热情了。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偶尔头痛。现在正吃药调理。”
“信得过我吗?如果信的过,一会我就给你看看。”
“姐,信得过,其实我这病短期内就这样。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好,咱们先吃饭。一会我再详细给你检查一下。”
“谢谢。”
“都别客气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聊。都不是外人。我一看鹏禹这孩子就不错。早就把他当成一家人了。”爸爸招呼大家吃饭。
吃饭时,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吃。好像一家人一样。阳光感觉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
在严家,大家对他也很好,但他清楚知道,那不是自己家。
跟严教授,俩人就是师生关系之上,父子未到。严教授,还是太年轻了。眼前的老人才像父亲的样子。原来自己的家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吃过饭,三姐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帮阳光仔细的检查。
“鹏禹,你这头痛的毛病是怎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被石头砸中了头部。”
“除了头痛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被砸中后昏迷了几天。醒来后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除了被石头砸中头部。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是。当时……”阳光开始回忆尹老师那天救他的情况。但想到这些,他呼吸快了好多,头痛欲裂。
“要是难受就不想了。放轻松。想些高兴的事。”
阳光慢慢的放轻松,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三姐做了一些基础性检查。初步判断应该还有严重的心理创伤。
平复过后的阳光,开始缓缓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去年我遇到了泥石流。有人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从那以后,这头痛就伴随着我。以前的事就记不得了。可能老天为了给我个报恩的机会。让我忘记了以前所有事,来一心一意来完成恩人的心愿。”
“你来这里治理河道是为了报恩?”书书忍不住问了句。
“嗯,这人你们也认识,就是尹老师,当时是他救了我。”阳光平静的讲述尹老师的故事。只要不回忆当时那个场景。阳光情绪还算稳定。
所有一切都对上了。
“尹老师一辈子都献给了这片土地,谢谢你们做了那么多,给孩子新建了学校。”
“没啥,这也是我们欠尹老师的。”
“你们和尹老师,认识?”
“嗯,他救了我们全家啊。”
“那座山的小竹屋?”
“出事后,我建的。昏迷几天后,醒来后,我记着尹老师的嘱托,往山上走。就走到了山顶,在那里自给自足了一段时间,靠着采药度过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碰到严教授。”
“这么说严教授不是你亲生的父亲?”
“不是。他是我的老师,他带我离开了这里,他知道我有改造河道的志向。带我去了富春市,给了我新的身份。我跟他学了很多河道改造的技术。严老师是个很好的人。他知道我改造河道缺钱,带我去他家,将我介绍给大伯,让大伯给我投资。严家人对我都挺好的,像亲人一样。”
“你没有想过,你原来的家在哪里?”
“那些不重要。我现在就想着早点帮着尹老师完成心愿。说是报恩,实际是减少一些自责。我实在不能忍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就那么一瞬间就没了。我承受不起,每每想到这,我都彻夜难眠。”
“鹏禹,那不是你的错。”
“谁的错不重要。我必须做些什么回报尹老师。要不然我心里会不安。一个人的生命太沉重。”
“鹏禹,放轻松,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向前看。相信尹老师,他救你,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知道,所以我要赶紧把这里河道治理好。完成尹老师的心愿。但是这也换不来尹老师。我回来后,打听到了尹老师的家人,他的母亲。我不敢说明自己的情况,只能说自己是尹老师的同事,每个月给她送去一些补助,帮她干些活。说这是学校额外照顾。阿姨还不收,说已经有政府的烈士补助这些不能要。我不敢跟阿姨说是我欠他儿子一条命。我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