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人,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尤府撕破脸吗?”国师问。
“想让女儿与禽兽和离,就一定是要撕破脸吗?”苗景焕那是一点也不善,直接出言将尤玉泉比作“禽兽”了。
见国师在思索着什么,苗景焕道:“你说了你的方案,也让我来说说我自己的方案吧。”
国师瞥了他一眼。
目光深深。
苗景焕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我的方案,很简单,就是我们两家商定,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薇儿与尤玉泉和离。”
“关于郭子硕的事,我们谁也不提,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至于薇儿问起我们为何要让他们和离,我们两家对个口径,寻个理由,告诉她便是。”
“总之,这个事,只要我们两家谈妥,就没什么问题。”
“至于撕破脸皮?倒也没必要。”
“国师,我只是想让薇儿离开尤玉泉而已,并不是想针对你们尤府,所以,还望谅解!”
“你要是不谅解,那也没办法!”
“反正,我的立场与态度,就这样!”
“此外,也不是我想撕破脸,只要你同意我的方案,我们也不至于撕破脸。”
“这个事,又不是不能好好谈。”
“再说,让薇儿和离,对你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如何没有?”国师开口,“偌大的崇京,不说太远,就说百年里,有几个豪门世家出现过和离妇?”
“这种事,要是落在我们尤府,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们尤府?”
“苗大人,你说的倒是轻巧,被和离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不用考虑我们尤府以后要承受的舆论!”
“那你又可曾理解过我们?”苗景焕眼神再度阴沉了两分,“女儿不是你的,你又岂能理解我的心情?”
“换你处在我的位置,你又容忍得了女婿对女儿做这种事?”
苗景焕言语之间充满了浓浓的质问。
“既然相互没法理解,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国师可不想让苗府顺遂,“你立场明确,不好意思,本国师的立场,也很明确!”
说着,起身:
“你想关着玉泉,那就关着吧!”
“总之,和离?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
一甩袖子,
就离开了。
苗景焕:……
苗劲鹏从外面进来:“爹,看样子,国师是不肯松口了?”
苗景焕扶了扶额,叹了一声,道:“他这是想要将我们苗府与他们尤府捆绑在一块!要是和离了,再加上这个事,我们与他们离了心,以后,只怕是不会站他们的立场了,所以……”
“国师才会如此不要脸!”
“为了将我们两府捆绑在一起,他定是要将薇儿与尤玉泉绑死的!”
“至于他说的什么名声……呵,不过借口罢了!”
苗景焕不傻,国师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心中有数着呢!
国师在意的,绝不是什么名声!
而是——
不想苗府从他阵营里脱离出去!
只要苗雨薇与尤玉泉继续是夫妻,那么,苗府想要从他的这个阵营里脱离出去,显然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国师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两府关系左右都不会好,那就拖着、耗着!
反正,只要苗雨薇还在尤府,还是尤家的儿媳,那么,苗府就得有所顾虑,绝不敢完全地脱离尤府的阵营!
更不敢做对尤府不利的事!
“那怎么办?”苗劲鹏也是满脸愁绪,“难道,真的只能让薇儿在尤府待一辈子吗?”
“此外,国师他……真的不管他儿子了?”
“就这么继续让我们关着?”
苗景焕道:“国师这是吃定我们了!”
“他相信,我们绝不敢真的对尤玉泉怎么样!”
事实上,他们确实也不敢真的对尤玉泉怎么样。
最多也就是整些惩罚,但,又不可能真的下手过重。
显然,国师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将尤玉泉关一辈子。
尤府。
秦夫人问国师:“玉泉呢?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影?”
国师喝着茶,淡淡道:“出去办事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
秦夫人也便没有再问。
然后,忙别的事去了。
国师坐在那里,心中琢磨着苗府的事。
“在玉泉的这个事发生了之后,尤府、苗府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出现裂痕。”
“而且,这个裂痕,是绝不可修复的。”
“我要是放薇儿和离,那就等于是放了苗府自由。”
“因为这个嫌隙的存在,以后,苗府肯定不会站本国师这边。”
“唯有将薇儿留在尤府,苗府即使对我们再怎么不满,却也只能受着。”
“苗景焕啊苗景焕,你再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的。想通过关押玉泉来胁迫我?呵,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本国师岂是那么容易受胁迫的人?”
嘴角勾着笑,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