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蒋序并非一个人，他的身边还坐着Luna。
Luna没有跟沈幼恩打招呼，在沈幼恩出现的时候，离开了餐桌，留给蒋序单独和沈幼恩说话的空间，依旧是蒋序的秘书的傲慢姿态。
蒋序主动告知：“我把Luna调来星国工作了。”
沈幼恩落座蒋序的对面：“嗯，Luna小姐工作能力很强，我是你，也舍不得这么个得力助手。”
心里则在想：蒋序和Luna私下的关系看来是要在星国延续下去了。
当然，这不关沈幼恩的事儿。
之前沈幼恩打算和蒋序协议结婚，就没想去管蒋序的私生活是怎样，如今更轮不到她管。
“嗯。”蒋序倒跟沈幼恩多聊了两句Luna，“她在我身边做秘书好多年了，邀请她过来星国没打算再让她继续当秘书。”
沈幼恩听出来是要给Luna升职的意思。
别说Luna原本就是当初灿联的元老员工之一，即便不是，想蒋序这样级别的人身边的秘书，也是该锻炼几年就提拔到重要职位的。
但这依旧不关沈幼恩的事情啊。
沈幼恩笑：“你打电话给我，总不会是要我来听你怎么安排秘书的吧？”
蒋序也笑：“我发现一件事。”
沈幼恩：“什么事？”
蒋序：“定下你和阿延结婚之后，你面对我时的态度比原本你要跟我协议结婚时的态度要耐心。”
沈幼恩：“……”
她并不认同他的话，只是她得承认，现在她看蒋序确实稍微顺眼了些。
不过嘴上沈幼恩肯定是要否认的。
然而蒋序没有给她否认的话口，紧接着道：“这样很好，或许没能和你结婚，我反倒因祸得福，得到你对我的平常心对待。”
沈幼恩无语，想给他泼冷水，别那么大的脸，以为她已经不记恨他当初在明舟市对她的所作所为了。
她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错觉以为她对他是有耐心的。可能她现在看起来心情好很有精气神？
——呃，什么嘛？她被葛洪霞的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给带偏了，她并没有心情好！今天的她只是和过去无数个平常日子里一样的平常心态的她而已！
嗯嗯～
沈幼恩惬意地喝一口咖啡，最终还是没有泼冷水，只是客套地说：“你以后是我丈夫的哥哥，都是亲戚，我的态度肯定是有区别的，现在是普通亲戚的态度。”
蒋序切了正题：“我来主要是跟你澄清：在家业和你之间，我不是没有选择你。”
沈幼恩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毕竟蒋弗延昨晚也没有跟她说明得太清楚。
转念沈幼恩想起蒋弗延昨晚的关键语句，才搞清楚蒋序的意思，是说他和蒋弗延一样也被要求二选一喽？
是哦，好像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眼下要不是蒋序专门提起，沈幼恩压根没去多想，蒋弗延选择她代表着蒋序放弃她，不是吗？她昨晚忙着哭忙着想退货，一点没记起蒋序……
蒋序见她没给他回应，反倒是她自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禁垂了眼眸。
须臾，没等到他下文的沈幼恩主动问：“讲完了你？”
蒋序确认她注意力集中回来了，才继续道：“我是根本没得选择。我很清楚，你愿意和我协议结婚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我放弃了掌家人的位子、放弃了原有的家业，你不会管我以后能不能靠我自己重新爬上来，我在你那里的优势直接没有了，你一定拒绝跟我结婚。”
沈幼恩闻言沉默。
沉默中，她意识到，蒋序的猜测一点没错。
如果蒋家那个时候在高尔夫球场，蒋成刚问她和蒋序结婚行不行，沈幼恩一定会追根究底询问清楚为什么蒋家选出的是蒋序、追问考察结果的胜出是怎么定的。
而不像现在，蒋成刚问她和蒋弗延结婚行不行，沈幼恩就什么也没再管了，以至于蒋弗延来找她之后她才发现正因为她没问清楚才上当受骗无法退货了……
她喜欢蒋弗延而不喜欢蒋序，她心里对蒋弗延是有偏袒的，她还反悔了跟蒋序协议结婚，才真正促成了眼下蒋弗延能够和她结婚的结果。
当然，无论如何，沈幼恩是不可能跟蒋序承认这些的。
何况沈幼恩本来就觉得蒋序现在讲的话存在一些问题：“你确定你不是在甩锅？”
“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心里其实认为和我结婚的价值比不过你原先有拥有的一切，权衡利弊之下你做出了最佳的取舍？”沈幼恩态度良好地指出，“你把你没能和我结婚的原因归到我的身上，真叫我低看你。不如直接承认我的价值没那么大，我反倒能够理解。本来我们协议结婚谈的就是利益，因为利益而放弃很正常，偏要说成你多了解我似的、说成你猜中我的心理。”
蒋序笑笑，淡淡道：“不，我的中心意思还是我做出了利益取舍。我没了你要从我身上得到的利益你不会要我的，最后反而会造成我人财两失的下场，我没办法选择你。”
“噢。”沈幼恩喝掉了剩余的咖啡，“我来跟你见面，其实不是来听你讲这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