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幼恩在巴掌马上要碰上他的脸时,停了下来,说:“哎呀,蚊子飞走了。”
算了,他碰个瓷而已,她不至于要赏他巴掌。沈大小姐可是明白事理、爱恨分明的人呢。
虽然,她很不爽蒋弗延这副料准了她不会拍上去的姿态。
哎,她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噢。
确实,蒋弗延确实料准了她的第三巴掌不会拍到他的脸上,但如果他料错了,他也是不会介意的。打就打吧,她也不是第一次打他了。
眼瞧着沈幼恩愣生生收住了掌风,蒋弗延勾唇,赶在她的手缩回去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往他的脸颊上放:“蚊子是飞走了,不过我的脸被咬得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沈幼恩:“”
挠个屁噢。他哪里是脸痒?分明是脸皮痒?她的第三记耳光就应该赏给他!
抽回手,沈幼恩才不管他:“谁让你自己出门前不喷防蚊水?”
她可是做好了全身的防护,特地穿长裤子,衣服虽然穿短袖,但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喷了,来回喷了三遍。
蒋弗延笑笑,没说什么,走在她的身边,重新牵上她的手,和她一起沿着沙滩原路返回。
沈幼恩没有甩开他的手。虽然,在雨国,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手牵手走路,手心动不动就全是汗。
蒋知南和蒋知北两个胖小子也已经不闹腾了,被蒋熠带回去由保姆们帮俩胖小子洗漱。
蒋熠一个人在露台上不知道跟谁讲电话
,沈幼恩和蒋弗延经过的时候看见的。
宁泽锡显然也已经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沈幼恩和蒋弗延也回房间。她今晚是打算早点睡觉的,养足精神。
今天还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游艇上拍了一组照片她就觉得有点累,明天可是要拍一整天,光想想沈幼恩就想退缩了。
进了房门,沈幼恩就想去冲澡。
蒋弗延跟在她后面提议:“一起。”
沈幼恩立马停驻脚步,严辞拒绝:“不行!你想都别想!”
蒋弗延早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他也没坚持,而是又问:“推秋千的奖励可以给我不?”
“这个可以。”沈幼恩点头,她心里也想好了她要给他什么奖励。
然而蒋弗延率先道:“那我要的奖励是”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卡住。
沈幼恩蹙眉:“啥?还是你跟我索求指定的东西?”
“不然呢?”蒋弗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奖励当然是被奖励人想要什么你给什么。”
沈幼恩这会儿突然想起她之前没想完的内容是什么,就是“奖励”一直都蒋弗延提出来的没错,而且还是蒋弗延给她的奖励。
“可之前你给我的奖励也是你给我什么就是什么,不是我跟你指定的。”沈幼恩借此反驳。
蒋弗延很欣慰:“看来你对我之前给你的奖励记得都很清楚。”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沈幼恩的回忆油然涌出:他第一次说给她奖励,还是在那座中东小城里,
她因为那个酒人“傻傻”的,被他哄骗着给他
啊啊啊!耻辱!无论回忆多少次都是她抹不去的耻辱!
蒋弗延偏偏还问她:“这是想起了跟我的哪一段回忆?”
“回忆你个大头鬼!”沈幼恩看到他就气,“奖励是不可能有奖励的了,能给我推秋千是你的荣幸,你还想跟我讨要奖励?这说明你也没有很着迷我,哄我开心还要跟我讨要回报,算什么噢?”
一甩头,沈幼恩丢下他气咻咻径自进去卫生间。
蒋弗延啼笑皆非,隔着反锁的卫生间的门说:“我自己滚了,你消消火。”
滚吧滚吧滚吧。沈幼恩不理他。
等沈幼恩出来,发现房间里还真没了蒋弗延的身影。
这是另外开了个房间?
但沈幼恩很快发现他的行李什么的都还在,他另外开房间的可能性比较小。
那就是去找他的两个朋友鬼混喽?
蒋弗延是去找他的两个朋友了,可并不是鬼混。
蒋熠和宁泽锡都已经在泳池里了,甚至在特别享受地喝香槟。
蒋弗延出现的时候他们俩大吃一惊:“已婚人士大晚上的竟然没和自己的老婆待一起?”
蒋弗延就近落座池边的躺椅上,看着他们说:“嗯,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和你们两只单身狗不一样,所以我只是出来看你们一会儿,马上要回去和我老婆一起睡觉。”
蒋熠转头问宁泽锡:“我现在想把香槟泼到他的脸上,你干不干?”
宁泽锡
:“干。”
蒋熠看回蒋弗延:“三、二、一。”
宁泽锡说出手就出手。
结果泼出去的只有一杯酒。
是宁泽锡的那一杯。
宁泽锡转头问蒋熠:“你干什么没泼?”
蒋熠说:“我还没说泼字,泼字出来了再泼,谁知道你在一出来的时候就先泼了。”
宁泽锡会信他才有鬼,伸手就把蒋熠的脑袋按进水里。
随即宁泽锡从泳池里回到岸上:“我已经是有女儿的人了,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