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县令大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李县丞恭敬的跟在他的后面。
李子维看到自己的父亲,立即冲了过去,指着简峨一行人,恶人先告状的道:“父亲,这些人公然行凶,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李县丞瞪了他一眼:“放肆,没看到县令大人在此吗?”
李子维这才按耐着心中的急切,向县令大人行了个礼:“晚生见过大人。”
县令大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略显不悦的问道:“发生了何事?我怎么听说有两家书院的学生打起来了?”
李子维立即开口指控,他先指着林少卿道,“大人,先是我们书山学院的这个学生偷窃,被我们发现,然后……”
他说着,指尖一转,又指向简峨,“这个东林学院的学生,有意包庇窃贼,竟招呼着两家学院的贫寒学子和我们打了起来,打伤了我们好些个学生,连我都被打伤了!”
李子维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上的淤青。
“这些人枉为读书人,还请大人把这些无法无天的学子抓起来,免得危害民生!”
“你胡说!”简峨立即反驳,然后来到县令大人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大人,请不要听信此人颠倒黑白的言语!”
“此人先是污蔑同窗偷窃,可是却拿不出证据,就想要夺人物品,那名被夺了物品的学子上前想要拿回自己的物品,此人却让他的同伴对该学子拳打脚踢,
我们作为读书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于是才上前去想要拉开这些打人的学子,随着他们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连我们一同殴打,这才演变到如今的场面,还请大人明察!”
“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李子维矢口否认,“分明是你招呼所有的寒门学子和我们对打,是你们先动的手!”
“你才胡说!”
眼看两方学者相互争吵,县令大人不由大喝一声:“全都闭嘴,谁是谁非,本官自会断明,现在你们所有人,但凡是参与过此次闹事之人,全都跟我去衙门一趟!”
话音一落,就见那些官兵朝着学子们更加逼近了些,。
两方学子只得乖乖跟上。
张栋转身想要逃跑,溜进客栈,却被官兵一个拔刀,不由脖子一缩,无可奈何的跟上。
简峨一边走,也没忘记把言宝从同窗的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
李子维见他还抱着个孩子,不由嘲讽道,“既然有了孩子,还敢多管闲事,也不怕她跟你一起遭殃!”
简峨昂着下巴,宝贝似的搂紧言宝,“这是我家小妹,谁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定要让她赔命!”
李子维见他如此宝贝怀中的妹妹,不由踮脚想要看看,他那妹妹长成什么模样,竟然这般疼爱。
简峨却好像护着什么珍宝一样,背过身去,屁股对着李子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看什么看,这是我妹妹!”
李子维顿时气恼,“谁稀罕看你妹妹了,好像谁家没有妹妹似的!”
心里则暗暗打着主意,既然你那么护着你妹妹,那我就找个机会把你妹妹偷了,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我作对!
言宝在二哥怀里听得这两人的对话,不由哭笑不得,这俩好歹也是书院的学生,怎么吵起架来好像小学生似的?
一行人来到县衙,李子维拉住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个案子你可得帮我们呀!”
李县丞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还好意思说帮你!乡试在即,燕亲王亲自到我们州城监考,连县令大人都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你今天竟然还带着你那帮狐朋狗友打群架!这事情你若是占理,我自然能帮你,可若是你无理取闹,那我也无能为力!”
“可是……”李子维道:“那人一个贫寒学子,所有的物品都是低贱廉价的,就只有那只毛笔镶着金,用的还是上等的狼毫,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怎么可能会是他那样一个寒门学子买得起的?”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只狼毫是他偷的?”李县丞斜睨着他。
“我……”李子维说不出答案,只得嘴硬道:“他一个贫寒学子,却藏了那样一只价值不菲的狼毫,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是他偷的吗?”
李县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是办案都像你这般想当然,还需要咱们这些当官的做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这件事情我也只能尽力保你,但能不能保得住,也只能看你闯的祸有多大了!”
说完,一甩袖子,跟着县令大人进了后堂。
一群学生被带到公堂之上,县令大人和李县丞从后堂来到判桌前。
县令大人坐下,一拍惊堂木,所有的人便都肃静下来。
经过一番审问后,林少卿上前说道,“大人,此事既然因我这只狼毫而起,只要查明我这支笔并非偷窃,而果真是冯太师赠送,一切就真相大白。”
“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李子维立即反驳他道:“冯太师远在京城的皇宫里,你竟然敢让县令大人去找冯太师出面证明,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倒也不必跑那么远,”林少卿不卑不亢的道,“我这支狼毫毛笔,燕王爷曾经在冯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