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把刀,梁文博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瘫在地上,“这、这把刀怎么会在这里?”
梁文英义愤填膺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瞪着梁文博,“三弟,我没想到原来是你害死了二弟!你怎么如此恶毒?他可是你二哥啊!你怎么能下得去这种手?”
梁文博身子一抖,“大哥,我……”
“你不要叫我大哥!”梁文英袖子一甩,“我没有你这种杀害兄长的弟弟!”
梁文博顿时也恼了,指着梁文英道:“你清高什么?要不是我把二哥给杀了,你能继承他的爵位吗?能承接他的所有产业吗?我筹谋那么多,最后竟给你做了嫁衣,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
梁文英听见他这番狗急跳墙的话,心中忍不住暗笑。
这个梁文博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要不是他在背后暗中运作,就他那点粗浅的伎俩,早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面上却一副震怒的模样:“你果然杀了你二哥!他可是咱们大渊国的功勋啊!他披甲在外,冒死上战场,保护了多少黎民百姓,你竟然真的杀了他,你真是畜生不如!”
他说着,猛地跪在地上,向皇上用力磕头,“皇上,是我这个做长兄的,没能管束好自己的弟弟,竟让他杀害了有功之臣,我会对,皇上会对大渊国百姓,更加愧对我的二弟啊!呜呜呜……”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看起来情真意切,颇令人动容。
皇上厉眼直视着梁文博,声音有着微压和怒意:“梁文博,你既然已经认罪,那就应该知道后果!”
梁文博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完了,慌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皇上,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饶我一命啊!”
简飒愤恨的看着他:“饶你一命,那谁来还梁将军一命?谁来还梁将军唯一的女儿梁歌一个完整的家?”
梁文博听到梁歌的名字,当即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大截包着绷带的手臂,绷带上还透着丝丝血迹,
他向皇上哀切祈求道:“皇上,求你看在我对歌儿也百般疼爱的份上,饶我一命吧,今日歌儿陷于狼群之中,还是我亲自下场,将狼群驱赶,自己却受了重伤,被狼群攻击抓伤,你看,我现在浑身都包扎着呢!”
“求皇上看在魏晨对歌儿也是拼命保护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
他一边收着一边不住的磕头。
简飒却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是这么好心的人,当下便冷笑一声,“分明是你故意设套,害得梁歌被狼群攻击,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仁义呢?”
他说着,突然一把抓住梁文博的手,扯开他手臂上的绷带。
只见染血的绷带里面,包裹的却是,一只光滑无损的手臂。
皇上见状,大为震怒:“好你个梁文博,不但杀兄,还恶待侄女,如今还敢欺君!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传我令,凡梁家三房,抄家论处!把他拖下去,先打30大板,一同问斩!”
立即有人从外面将梁文博拖出去。
梁文博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皇上饶命,我错了,饶命啊!”
可见大喊大叫没有用后,他愤愤的看向梁文英,嚎叫着对皇上道:“皇上,我大哥他也是骗人的,他没有受伤,没有救歌儿,你们可以查看他的伤势!”
他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个垫背的!
凭什么做事情的是他,受报应的是他,而他的大哥却坐享其成,片叶不沾身!他不服!
梁文英立即抬起自己的手,露出被狼爪抓伤的地方,义正言辞的道:“我和你不同,我是真的在救歌儿,为了救他,被抓伤也在所不辞,与你如此弄虚作假完全不同!”
梁文博顿时呆了,瞪着眼睛盯着梁文英手上的斑驳伤痕,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大哥,你对自己可真狠啊!”
把梁文博拖走之后,书房内一下子变得安静。
梁文英跪在地上对皇上道,“皇上,此时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一切都是我那三弟所为,我请皇上为我申冤,责罚简将军污蔑我的罪责!”
简飒嗤笑出声:“我污蔑你?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吗?梁将军身故,能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就是你,你故意旁敲侧击,潜移默化,加以暗示,让娘家三房被你所利用,你别把自己说的很无辜!”
梁文英没有回答简飒,而是一副受了冤屈的样子,再次跪在皇上面前,控诉道:
“皇上,您看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杀害我二弟的罪人也已经伏法,简将军还这般不依不饶,臣心中实在惶恐,还请皇上为我主持公道!”
简飒也跪在皇上面前,满脸的铿锵之色,“皇上,这个梁家大房诡计多端,他就是仗着我们拿不到实质的证据,才这般有恃无恐,可皇上应该也知道,小小的一根舌头,那也是能撼动整个天下的啊!”
“你休要污蔑我!”梁文英瞪了一眼简飒,又一脸冤屈的看向皇上,一副刚烈模样:“皇上,臣恳请您降罪于简将军,他无凭无据,就敢这般污蔑微臣,此乃重罪啊!”
皇上听得两人的争吵,欲要开口。
这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