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食爱意带来的极致快感混杂着羞耻,让周应淮浑身绷紧到微微发颤。
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欲望充斥着他的理智,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青挽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胸口。
只不过她实在饿得狠了,温热的指腹直接撑在上面,整个人贴他贴得很紧,这才造成了周应淮的错觉。
从未体验过的刺激直冲头皮,吞咽声逐渐盖不住欲色的粗喘。
不该这样的
周应淮垂着的长眸水光淋漓,额头沁出一片细汗。
他跪在床榻面前,弓着脊背,双手僵硬的撑在床榻边上,本想拉开距离,可身体却违背意识的不断往青挽身上贴。
真的好软
他犹如被蛊惑般低头,看着几乎被圈在自己怀中的女孩,纱衣塌落,香肩半露,嫩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掩在青丝之下。
周应淮沾着细汗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被那馥郁的牡丹香勾住了魂,痴痴的凑过去时,骨节分明的大手也下意识的落在青挽后腰上。
“嗯”
一声痛苦的闷哼忽然惊醒了快要沉溺下去的周应淮。
他面上划过一丝慌张,猛地拉开距离,狼狈到像是青挽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应淮?”
坐在原地的青挽一脸茫然,微微歪头疑惑的叫他,声音软得像是一块甜糕。
她漂亮的眉眼染着情欲,湿漉漉的,衬着那潮红的脸颊,半露半遮的领口,娇媚勾人到了极点。
周应淮心脏跳得都快要坏掉了,偏偏这个时候青挽还软乎乎的朝他撒娇。
“你再过来一下好不好?”
真的好娇
周应淮身体上的反应几乎遮掩不住,但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去戳破。
就像明明暧昧的情热已经酝酿到快崩溃的界点了,偏偏两人谁都不踏出最后一步。
这种边缘试探,让自小谨言慎行,克制雅正的周应淮只是尝到了一点,便饮鸠止渴般的疯狂上瘾。
原本逃离的心思又被粘稠的欲望拖拽了回来,他喘息着,一点点重新靠近她,近到彼此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才堪堪停止。
“小娘”他声音涩哑,眸中亮着野兽般的亮光,明知故问道:“你想要什么?”
青挽还没有饱腹,迷蒙着水光的眼眸拖曳着几分贪欲,外加身体灵力的枯竭,让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啃一嘴周应淮。
心思南辕北辙,但目的殊途同归的两人唇瓣快要挨到一起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陛下来府上了!”
外人忽如其来的打扰,猛地将这方天地的暧昧敲碎。
周应淮心神微凝,理智被拽回来了几分,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了几分难堪。
“你先吃饭,我去处理一下。”
他挪开目光飞快的扔下一句话后,起身随手从床榻边上捞起前天晚上落在这里的外袍,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里。
然而前脚才心神不宁的踏出牡丹院,后脚就迎上了被簇拥而来的小皇帝雍澈。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鲜衣怒马时,眉眼张扬锋利,俊美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血腥的恶劣,勾唇阴郁的盯着面前人时,丹凤眼里压着的厌恶毫不遮掩。
“首辅真是好兴致啊。”
雍澈意味不明的笑笑,讥诮的目光从周应淮身后的院子滑过,最终又落到他身上。
“听说,首辅孝心感天动地,不仅日日都要抽出时间陪你的小娘,甚至还夜夜宿在这牡丹院照看?”
雍朝自古以来,伦理纲常便是比天还要大的铁律,世代沿袭下来,足以成为可以压死任何人的一座大山。
和自己父亲的妾室不清不楚,这无疑是在给政敌递刀,更是在把青挽推到所有人都可以口诛笔伐的风口浪尖。
周应淮潮热的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按入深海里,凉得脊骨都在发疼。
他压下眼帘,淡漠应声:“不知陛下从何处听来的流言蜚语,如此碎嘴的奴仆,早些斩杀了为好,避免总是颠三倒四,妖言惑众的说些假消息来蒙骗陛下。”
雍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首辅说的是,像您这么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口中那种不知廉耻的下贱之人呢。”
他毫不畏惧的迎着周应淮冷淡的目光,笑盈盈的挥了挥手,后面立马有一大堆人抬着各种御赐之物进来。
“雍憬嫉妒成性,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但沈轻雨被无辜连累,朕实在是颇感愧疚,日夜辗转反侧,才决定叨扰探望,不会打扰首辅什么吧。”
雍澈嘴上说着愧疚,面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歉意。
摆明了就是想借着探视之名,来瞧一瞧能让周应淮抛掉一贯的冷静谨慎,亲自动手屠门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系统说是个乡下来的,连字都不识,又贪又懒,还眼界狭隘,没有半点教养。
周应淮是疯了吗?看上一个这种女人。
雍澈心下嫌恶,面上也丝毫不掩饰,看得周应淮眼中的寒意越发浓重。
“我家小娘身体不便,陛下把东西拿回”
“等等!”
周应淮话都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