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掉下巴的初浅,已经顾不得她用膳的礼节:“这是天才能比拟的吗?小姐,奴婢严重怀疑,你本身就是一个高强者,只是暂时压制住修为,还没有打开仁通二脉而已。”
回想以前,原主尝试过无数次,确实毫无玄根。
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引灵入身。
如果不是尊禾残,她也以为自己也一样,只能靠着穿越带过来的异能存活。
“如果不是天才,那就只能是怪物。初浅,长本事了,现在都会暗讽你家小姐我了!”
整理被褥,初浅哪敢这么逾越,不过除了怪物,她还真想不到词汇形容她。
“奴婢不敢!对了,小姐,如今大房那头攀上皇亲,应该不久就会搬到新院落,到时候西房腾出来,这座府邸又要不安宁了。”
白悦谣去世,李惜玉扶正,如今太师府还有四个姨娘。
一生没有属于自己的子女,如果再不争,只怕到死,连埋葬的好地方也没有。
况且在生,她们也都挤在一个小院里生活,处处受限。
如果西房腾出来,那么大的地方,都不给她们留一点位置,那就是庞代兴的无情。
“这座府邸,什么时候安宁过?”
庞在炘淡笑,记忆中,不是几个姨娘出来作妖,就是大房那头找事,发生点小意外都是正常。
而且那个时候,痴傻的原主也经常惹事,找上门的小姐、公子不计其数,谁在谁拿钱处理。
如果不是将军府经常送来银钱,李惜玉早发火禁止她出府,还会苛扣月银。
“也是!或许他们离开,府里人再怎么斗,也不会下死手。”
随便打扫了一下,见她吃饱放下碗筷,初浅又开始收拾碗盘。
“怎么还是你一个人?”
“一切照旧吧,奴婢忙得过来。到时候人多眼杂,小姐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初浅很贴心,如果小姐不介意别人知道已经清醒的事实,那日就不会将大小姐弄晕。
所以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不愿多一份小心翼翼。
“要不你出府找一下雅仙阁的龙掌柜,让他寻一个名医过来,适当的时候,庞家二小姐也该清醒了。”
准备沐浴休息,今日根本没有补回昨夜迷失的睡意,更何况大多时间都在修炼,庞在炘觉得,该好好睡上一觉,准备迎接新婚之夜。
别到时候那尊魔霸王硬上弓,只能眼睁睁任由其摆弄。
收拾完一切,初浅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先漱漱口。奴婢认为,可以装傻,但不能真傻,小姐现在这样挺好,至少去了尊王府,做什么事情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有她的担忧,痴傻多年,学的礼节早已抛之脑后。
大户人家规矩多,更何况还是那人人畏惧的尊王府。
疯疯癫癫住进去,兴许能不被别人惦记,可以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也好!那先暂时这样。”
起身走向隔壁屋子,庞在炘想先洗净一身臭汗,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将已经走远的人叫住:“初浅,你知道母亲留给我的那个盒子,放在哪里吗?”
里面不仅有不少金银首饰,还有地契,更重要的还有一封信。
那是关于那块血玉的一切。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仿佛看见信封上有现代文字。
回想起的时候就已经到处翻找过,可那箱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丝踪影也没有。
“夫人临终前拿出来的那个花匣子吗?”初浅有一点印象。
可那时候的庞在炘还没有清醒,白悦谣死后,把那花匣子抱在怀中不愿撒手,任何人都不可触碰。
后来清醒的时间变少后,花匣子也不知所踪。
“对,就是那个。”
庞在炘也在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些,至于在哪里丢的花匣子,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那奴婢得找找看,但是有些困难。”
初浅平日的打扫中,根本没见过那个盒子,找起来属实有些困难。
点头进屋,庞在炘没有抱多大希望,盒子虽然不小,但如果原主抱出过府,找起来堪比大海捞针。
次日一早,一束柔和的晨光照在庞在炘娇美的容颜上,金捷猫忍住想要上手的冲动,将人从睡梦中摇醒。
“咦!”
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庞在炘吓了一跳:“你是个男的,这里是本小姐的闺房,你可不可以在我起床洗漱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
猫的动作敏捷,行动起来几乎没声,别说她睡得比较香甜,即便清醒时,也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出现。
“我好饿!”
遭过几次窃,厨房做好食物后,都会派人看守,金捷猫制造过几次声东击西,现在实在没有法子,才现身找债主。
“再饿你也得先出去,等我穿戴好,初浅那丫头才会送吃的过来。”
庞在炘无奈,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节奏啊。
什么事还没办,吃食填了不少。
忍着饥饿背过身,金捷猫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因为现在,他是真的饿到走一步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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