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天真无邪的笑容,老者红了眼圈。
从怀中掏出一块软弱的糕点,赖着性子递了出去:“是的,外面院子里还有很多,一会儿叫人抬去你的院落。”
接过就咬了一口,庞在炘笑得甜美,看向外面院子里摆得整齐的箱子,都没来得及感谢就跑了出去。
“父亲不要见怪,这孩子见着吃的就挪不动步子。自从悦谣离开后,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医治,只怕以后会这样一直下去。”
庞代兴的眼里全是慈爱,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小身影,她笑他也笑,她好奇箱里的物品收起扬起的嘴角时,他就心生担忧,害怕她不高兴,吵闹起来。
老者今年已有八十五岁的高龄,除了眼角皱纹多一些,整体看上去,与他差不多。
他没有那么多心思,看见自己的外孙女干干净净、平平安安就好,脑袋灵不灵光已经无所谓了。
“尊王什么态度?”
目前他可能担忧的,就是庞在炘婚后的日子。
得不得宠不打紧,最主要的是能安然一生。
“听说那尊王生性残暴,脾性阴晴不定,炘妹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会不会吃苦头?”
老者邻坐的少年,正是将军府最小的公子白秋。
年龄相仿,他与这个堂妹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最为心疼她。
好说歹说,才求着自家祖父带着一同回城。
帝沅的行为有多让人厌恶。
美其名曰各国强者渐增,早就对上吟国虎视眈眈,辛苦白将军一家为黎民百姓着想,好好守护边疆,别让他国有机可乘。
好说歹说,快马加鞭传递了好几次信函后,他才同意白将军一人前往。
所以白秋回城,可以算是先斩后奏,他们已经不在乎皇家会因此发难将军府。
长呼了一口气,庞代兴有些看不清那尊王。
“看上去挺好,亲自下聘,聘礼也很贵重,但那么尊贵的存在,咱们的在炘根本高攀不起。皇帝的心思,咱们都心知肚明,就是想利用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庞家二小姐,去辱没那个清高的怪魔王。可是他怎甘愿容忍,只怕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借策划人的手,不给咱们的在炘活路。”
帝沅那样阴狠的人,亲手策划的婚约,他怎么可能让他圆满?
所以在尊禾残愿意的情况下,他铁定要从中作梗。
庞代兴看得真切,只是没有办法解这个难题而已。
“尊王算个毛。”
此话一出,连院子里的庞在炘都惊动了,抓了一把干红薯条,就跑了进去。
白将军本就是武将,都是靠拳头说话。
不屑于阴谋算计,所以自然见不得。
“实力再强,他不也是个男人,需要成婚,需要延续后代。咱们在炘人美心善,哪里配不上他。不能引灵生玄又怎么样?白家、庞家永远站在她的身后,谁敢动她一根发丝?”
被团宠的感觉就是幸福,庞在炘坐在一边吃着东西傻笑,心里甜滋滋的。
“我白国帮就这么一个外孙女,谁敢动她,我白家跟他拼命。”
越想越生气,特别是看到自家外甥女那一脸的天真笑容,白国帮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纯洁的一个孩子,怎么可以成为计谋中的棋子。
白秋看向那个笑得美丽的妹妹,只恨皇家无情,将污秽之手伸向她。
“对,即便他们再强,我白家也绝不退缩。”
“你们都退下。”
庞代兴起身,把所有下人平退后,才转身看向他们。
“如今只能想个万全之策,看看能不能保住在炘的性命。”
同样起身,白国帮走到庞在炘的桌旁,从怀中再次掏出一块糕点递了出去:“原以为你能这样快乐一生,没想到帝沅那么卑鄙,不过你放心,外祖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傻笑着接过,庞在炘刻意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谢谢!”
“在炘,叫外祖,他是你母亲的父亲,最是疼你,每次从关外送来的美食,都是他们不厌其烦去收集送来的。”
庞代兴的话,说得他自己都有些脸红。
作为亲生父亲,他不仅控制自己女儿的食量,还克扣别人送来的美食。
但出发点都是为她好,不让她再多一个肥胖之名。
“外祖!”
甜甜唤了一声,庞在炘还不忘递出手里的食物:“好吃,你要吗?”
眼神里充满慈爱,白国帮笑着摇头:“外祖吃过了,你吃。”
语落转身,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我带了五个玄尊中期的女子回城,到时候全部给在炘陪嫁,再安排强者在暗处保护,本将就不相信,他们有通天本事,能伤害我的在炘。”
皇家自然是没有的。
他们再强,基本都在玄尊初期。
最难对付的是尊禾残,但想来他那样尊贵的人,应该不会亲自动手。
那么只要他不亲自动手,别人很难伤庞在炘一根发丝。
“外面那些东西,不仅仅有吃食,更多的是收集来的宝物,我想看在这么丰富的嫁妆上,尊王殿下会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