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句话,所有在院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庞代兴终于露出了笑容:“贤胥呀,你早说出这三个字,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白国帮也附和:“就是就是,爱一个人自然会护她周全,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将在炘交给你了。”
态度转变太快,牵手的二人差点没适应过来。
本来他们的目的,就是逼尊禾残口头上承诺,那么算计了人家,还得到了想要听的话,他们自然不会步步紧逼,差不多就该收手。
“皆大欢喜,尊王殿下,你该回府了。”
新婚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庞代兴之所以赶人,就是不想这些习俗,破坏自家女儿的幸福。
转身面向小女人,尊禾残微微笑了笑:“乖,等我,再过三日,你就是我的王妃了。”
仿佛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庞在炘乖巧点头,不舍地看着他离开。
“在炘,回院子,好好准备,以后,你可就是少吟国最尊贵的王妃,别再任性好动,保护好自己。”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庞代兴他们不可能让这种损坏名声的事,有机会传出去,所以三人设计,当让三人前来抓个正着。
庞在炘无奈,他们三人的脑瓜都那么灵光,怎么就看不出人家那么配合呢?
“知道了,爹爹!”
回归一切忙碌,庞在炘很乖,什么事都配合,唯独修面的时候,痛得她呲牙咧嘴。
“不要不要!”
蜷缩在角落里,她真不知道会有这个东西,痛的眼泪花打转,还要继续。
“二小姐,您别为难老奴,新婚小姐都要过这一关,不然胭脂水粉上脸,会很难看的。”
一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手中拿着两根交叉在一起的金线,满脸得意的坏笑。
被李惜玉收买,她不仅在线上动了手脚,下手的时候还特别重。
想着都要经历,庞在炘没有在意,任由她在脸上动了两下,实在痛得不行才反驳。
这样一来,她也就看清老妈子的嘴脸,只恨自己大意了。
“二小姐,老奴来了!”
嘴角微勾,老妈子做好了准备,只要眼前人变成一个丑八怪,在痛苦中死去,她的任务也就完成,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小姐!”
初浅忙完自己的事进来,刚好看见她在一步步逼近,以为是自家小姐怕痛,不愿意修面,还出言耐心开导:“这叫修容,会让小姐美美地穿上嫁衣!”
接收到自家小姐的眼神,她可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两下就把老妈子制服:“说,谁派你来的?”
老妈子可谓是要钱不要命,拒不承认:“初浅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二小姐她不知情,痴傻怕痛,拒绝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如此对待老奴?”
“哼,自己安的什么心自己明白,别逼我动手,吃苦头可是你自己受罪,没人替你分担。”
初浅用了力道,将人反手扣在地上,就当她想送人上路时,门外响起苏公公尖锐的声音。
“太师大人,不是杂家不相信贵府小姐,实在是外面流言传的凶,皇上为了王爷的颜面,不得不带人来检查贵府小姐的完璧之身。”
怒火攻心的庞代兴在白秋的搀扶下,缓缓跟在他的后面,嘴角一抹醒目的腥红,显然已经吐过血。
“苏公公,外界传言小女那么多不堪的言语,谁都知道那里面的水分,皇上真是有心,竟然还派人前来。”
“苏公公,在炘她即将大婚,皇上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欠妥?”白国帮也气得不轻,只是他经历的风雨比较多,还不至于需要人搀扶。
然而白秋不敢出头,没有经过允许进城,要是皇家深究,整个将军府都会被连累,所以他一直在隐忍。
苏公公顶着巨大压力,停在庞在炘的闺房前:“还请太师不要为难杂家,奉命行事,还请将贵府二小姐叫出来。”
直接抹了老妈子的脖子,初浅扶着自家小姐迈出门:“苏公公,照你们的意思,只要外面有不好的言论,你们完全不会顾及各府小姐的自尊心,非要派人来验证她们的清白是吧!”
一个小丫鬟的话里全是陷阱,经历过深谋算计的苏公公怎么会听不出?
“怎么说呢?要看那小姐即将进入的夫家是什么身份?尊王殿下为我们日夜操劳,平乱战事,受所有人尊敬,嫁进尊王府的女人自然不能有污点。”
“那怎么明知道我家小姐被人传得那么不堪,皇家还是依旧将人指婚给尊王殿下。”
初浅嘲讽, 身份低微,她并不怕受到责罚,势必要为自家小姐讨公道。
“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拉下去杖责。”
李惜玉走了出来,看见庞在炘那张依旧精致的容颜后,她恨不得上前将其撕烂:“苏公公,这丫头狗仗人势,本夫人这就将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你可千万别动怒!”
一个眼神过去,庞在炘跑去将人推倒在地:“姨娘坏,你要是敢动粗浅,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小丫头那么为了她,她当然要护着。
苏公公不想理会这些,只希望快些办完事,早点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