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阵仗,早就有不少人围观,特别是看见他们的尊王妃,被一个十分好看的公子牵着手,他们哪还站得住,纷纷指责起来。
“伤风败俗,尊王殿下对她那么好,不顾世俗眼光娶了她,还为她治好了疯病,如今好了却勾搭上这么一个好看的公子。”
“好看有什么用,说不一定是哪个风月楼的小官,一身病不说,还要花钱赎身?”
“不要脸的疯女人,难怪上苍不待见她,让她生下来就残缺,念及尊王殿下的功德,让她下半生能做个正常人,竟然不好好珍惜,诅咒她活不过20岁。”
...
难听的话语,被太师傅的大门阻隔,连里面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形,外面人怎么编排暂时随他们去。
“在炘,过来,给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公子又是谁?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你的手,这不是在挑衅尊王府的权威吗?”
庞代兴才走没多远,都还没有到正厅,就赶紧把自己女儿拉到一边。
庞在炘无奈说出尊禾残的身份,见他完全不信,从怀里掏出手帕,走过去挡住男人的半边容颜:“爹爹,这下你总归信了吧。”
尊禾残以为她在与自己玩耍,笑得格外开心,一时间庞代兴还真有些不好辨认:“尊王殿下何等尊贵,女儿呀,会不会弄错了?你看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点傻。”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特别小声,却不在意尊禾残听不听得见。
“炘炘,他说我傻,禾宝很聪明的,你不要听他的哦。”
华尊好想找个地方静一静,默默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真的很辛苦。
庞在炘抬手摸了摸尊禾残的脑袋表示安慰:“我们禾宝最聪明了,爹爹只是暂时没有发现而已,乖,去那边玩,用膳的时候我叫你。”
拉着她的手不肯离开,尊禾残委屈低下头:“禾宝不说话就是了,你别赶我走。”
庞代兴惊讶的嘴,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
就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尊禾残。
“宝贝女儿呀!你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尊王殿下不苟言笑,实力强悍,这家伙只是长得好看了一些,完全没有修为,而且这样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他!”
把人推出去,庞在炘再次肯定地点头:“人确实就是尊禾残,有些事说不清,女儿清醒时他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知道她不会说谎,庞代兴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期待的眼神看向华尊所站的方向:“华尊大人,既然小女的痴傻病你都能医好,那尊王殿下这样,你是不是也有办法?”
华尊一脸生无可恋,一个是完全不是自己的功劳,却被迫接受。
一个完全正常,却要装疯卖傻,怎么治?
“我只能尽力而为,发病的原因还没有找到,可能需要些时间。”
摆手,庞代兴已经很累了,如此一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罢了,只要还有一些希望,不放弃就是了。如今,只有少出门,有得你们庇护,他二人应该能安然一生。”
话是这样说,他却安慰不了自己烦躁的心。
皇帝早就想整治尊王,一旦走漏风声,一个没有修为的傻小子,死在他的手里,不过迟早的事。
“所以爹,女儿可能很长时间内不能来看您了,你要好好保重,大姐她很好,尊禾残之前下过死命令,无冥天的人不敢动她,不出半年,女儿一定把人接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再也不受任何人威胁。”
庞在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尊禾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不过自家大姐就在这里,半年的时间让她回来很简单。
到时候给皇家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动太师府,再告知龙飞云好好守护这里,她就可以带着人去找寻奇迹。
“那太好了!只要你姐妹二人没事,爹爹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庞代兴抹起了眼泪,以前全部的宠爱都放在她一人的身上。
自从两个女儿都离开后,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连弥补的机会都失去了。
如今哪怕听见那个大女儿平安,他都难以掩饰心里的激动。
两父女聊了一些家常,在太师府好好吃了一顿家宴后,庞在炘他们便回了尊王府殿。
陈星雅一直尾随他们到宫门前,始终想不明白,大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她为什么不出面澄清?
尊禾残又去了哪里?即便不管吟云城人们的死活,那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子牵着,他难道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一切都没有人回答,庞在炘忙于治好尊禾残,一直在他书房里翻阅各种古籍。
华尊忙于寻找青辰他们,也没去关注百姓们的谈论。
时间悄悄流逝,人们开始适应天雷笼罩下的生活,茶余饭后的碎语,都是在讨论疯癫王妃的风流事。
有的甚至将天雷归根是庞在炘的错,她清醒一日,天雷就会再一日。
所以不少人守在宫门、太师府门前讨伐,一定要为他们的尊王殿下搏一口气。
帝沅这一生最高兴的,莫过于这几日。
赐婚的目的就是想羞辱尊禾残,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