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佳琴傻眼了,明明知道他们不在城中,来太师府就想着立立自己的权威,没想到就中了个正着。
换上委屈的嘴脸,哭得梨花带雨,她想先发制人。
“在炘妹妹,你怎么打我呢?下人不懂事,姐姐教训了一下,免得他出去丢太师府的脸,难道这有错吗?”
看向庞让有些微红的脸颊,庞在炘命人带他下去冷敷,都不带当面对质的。
“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说是教训!”
“妹妹,姐姐现在好歹是大皇子的人,他不过太师府的一个下人,身份地位一目了然,怎么你的意思,好像姐姐还不如他!”
“大皇子的妾,连宫女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与庞让相提并论!”
庞在炘虽对庞让印象不深,但记得他曾经救过一位公主,先皇给了他二品带刀侍卫的头衔,只是他不愿意进宫,一直留在太师府做事而已。
庞佳琴在老夫人的溺爱中成长,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一直以为太师府有两位管家,其中一个就是这庞让。
想着没有主家在,一个管家根本翻不起风浪,所以她才肆无忌惮出手。
哪曾想这么赶巧,尊王殿下来得这么及时。
“对不起妹妹,姐姐自认为清高,竟然管教起太师府的下人,以后不管他们对谁不敬,姐姐都不会再插手!”
从落下的那一刻,尊禾残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听着她在下套,马上一个狠厉的眼神过去,只是并没有说话,把决定权交给小女人。
冷冷勾起唇角,庞在炘怎么会听不出:“大家都有眼睛,也有耳朵,他怎么个不敬法,还请大皇子的妾室,给本王妃说说看。”
尊禾残差点被她逗笑,却还要强迫自己装高冷。
庞佳琴被她那声妾室气得咬牙,但也不敢反驳,事实确实如此。
“既然大皇子的妾室,佳琴姐姐你那么懂规矩,那么请问一下,见到尊王殿下和尊王妃不行礼又是何等罪?”
所有人愣在当场,因为都没有行礼,如果庞佳琴讲出罪状,都该一视同仁。
“怎么了?大皇子的妾室,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别到时候小产,又把罪过怪到本王妃的头上。”
压根没有怀孕,哪来的小产?庞佳琴知道她是存心的,但又不能把心中的气表现出来:“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别说姐姐没有身孕在身,即便有,身体也没有那么差,怎会随随便便就小产。”
“呀!姐姐成婚好几月了吧!该不会身体有什么问题,不能为大皇子传宗接代!”
庞在炘的性子,一直都以嚣张跋扈、胆大妄为被世人所知。
所以即便痴傻被治好,也没多少人会在意她的言辞。
庞佳琴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被一顶小轿抬过去后,虽然夜夜被宠幸,却就是怎么也怀不上。
请御医查看过身体,并无异样。
也注意自己的吃穿用度,始终查不到原因。
府中有人议论这事,她会毫不犹豫将人处死。
可如今对象换成庞在炘,她却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连一点脸色也不敢给。
“没有的事,妹妹不要瞎想!走,先进府!”
她知道在外面再待下去,丢人的只有自己。
庞在炘看了看她身后丫头提的礼盒,寒酸又破旧,就知道她不受宠,想来登太师傅的门,也是那大皇子的主意。
“好歹你代表着大皇子,皇子府再怎样?也该给你置办身像样的衣裙!平日在府中节俭也就罢了,怎么出府还穿着这身麻布做的花蝶裙?”
抬步的动作顿住,庞佳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妹妹误会了,这花蝶裙是二叔给置办的,这不想着亲切一些,从而才穿着来的。”
大皇子每夜陪着她,目的就是想着年轻身体好,能尽快为他生下子嗣。
实则打心眼里看不上她。
别说像样的罗裙,就连普通的他也不想给。
目前庞佳琴吃的用的,全都是嫁妆给补,动不了大皇子府的一分一毫。
没有刻意去查,但看她的着装,庞在炘明白一切。
大皇子很会算计,想要捞好处又不愿付出,把她当出头鸟使唤。
“哎!妹妹一直以为姐姐过得很幸福,毕竟大皇子出手那么阔绰,给大伯他们置办院子搬离太师府,最起码会想到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为了他皇子府的面子,也是在给大伯他们称面,同时也是让别人看到,哪怕搬离太师府,我庞家的女儿一样受宠。”
人群中,大皇子的眼线站不住了,转身离开,怕再听下去,想听的听不到,净听到一些挖苦讽刺的话,回去还不好交差。
庞佳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事实确实如此,大皇子叫她来太师府堵人,其他的却什么都不管!
“原来妹妹是担心姐姐不受宠,这你还真多虑了,大皇子他夜夜留宿姐姐的院落,不存在这些的。”
说话的同时,她修红着脸低下头,庞在炘淡笑,如果这样都没有怀孕,那就是大皇子的问题了:“那还真是妹妹多虑了呢,如此便好,姐姐以后常来太师府,毕竟一起长大,时常走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