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见心爱之人,庞让想也没想答应下来,而且还一脸认真地保证:“大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人美心善,在这座府邸,也就只有她对你们母女是真心的,能有救她的方法,我怎么可能会破坏!”
信誓旦旦的话,在见到心爱之人受苦的那一刻,全部忘至脑后,一心只想把那个罪魁祸首拉出来千刀万剐。
“月谣!”
熟悉沙哑的声音,让白悦谣背对着他们的身影颤抖了一下,转个身的瞬间,泪水布满精致的容颜。
“江然!”
悄悄拉上尊禾残,庞在炘带着人退到假山口,把空间让了出来。
“炘炘,他们为什么哭了?好难过的样子。”
尊禾残似乎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还似乎被感染到,心情特别低落。
弯腰捡起脚边的小石块,庞在炘没有回答,向前走了几步打出石块。
十几个漂移后,石块落入池塘中,溅起的波纹暗涌无声,就好比庞代兴一样,明明做了很多坏事,却悄无声息地遮干净。
“好玩,我也要!”
同样的动作后,尊禾残没有看到想要的效果,刚有些好转的心情又瞬间低落下去。
庞在炘捡起石块示范:“力道不对,方法不对,不管你怎么努力,也只是丢了一块石头进去而已。”
学着她的样子,尊禾残将石块由上向下倾斜后打了出去,虽没有那么多,但这次看到了三次,高兴跳了起来:“好玩好玩!”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庞在炘难得露出好几日没见到久违笑容。
假山里,庞让跃起身想要将荧光中的人抱住,却被无形的力量震飞撞到石壁上。
白悦谣大惊,奋不顾身冲向前被荧光伤到:“江然!”
“悦谣别动!”
此刻,庞让根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看到荧光给爱人带去的痛苦,转身冲了出去。
“你要去干嘛?”
时刻关注假山口,庞在炘第一时间拦住了去路。
“我去杀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将悦谣的魂体,控制在这座假山里折磨!”
情绪激动,双手紧握成拳,庞让一刻也等不了,哪怕同归于尽,他此刻只想将那人的头颅砍下来。
“大丈夫一言九鼎,答应我的,你是不是都忘记了?”
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庞在炘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时心软可怜相爱的两人,让他们见上一面,却差点坏了自己的事情。
“你确定现在去杀了他?我母亲的魂体就会得到解脱,不会受到反噬,灰飞烟灭吗?”
仇恨冲昏头脑,庞让没有想到这一点,看到爱人受苦,他满脑子都是把那人宰杀的念想:“那你叫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母亲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吗?”
“你去了顶多能将人打一顿,然后被控诉恶意伤人,深陷牢狱,那样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受苦。”
庞在炘无情嘲讽他做事不用脑,人在皇宫,火急火燎地去把人打一顿,当着文武百官,刚好给庞代兴借口,把人关押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
庞让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是眼中的恨意没有减半分。
“你明知道残魂断是蛊,控制它的人一旦出了事,那么中蛊之人会是什么后果?不言而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句句话戳心,庞在炘不想他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差点杀了那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救我母亲,让她能前往阴路投胎转世,而不是纠结怎么去对付那个人?”
慢慢冷静下来的庞让没有说话,扯过自己的衣角,转身朝假山里走去。
“炘炘,他怎么了?”
尊禾残小心翼翼上前,先是拍了拍庞在炘的后背,安抚她的愤怒和暴躁。
抹掉眼泪钻进他的怀中,庞在炘格外珍惜二人在一起的时光,如今局势很乱,什么时候分开都不知道,可别像里面那二人一样,被一道圣子分开后就天人永隔。
明知道她因里面那二人的故事感触,尊禾残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轻揽着人,抚摸着她的发丝:“乖了乖了,禾宝在!”
假山里,跑回白悦谣身边的庞让心疼不已,却没办法靠近:“悦谣,你还好吗?”
拼命想阻拦,白悦谣再次被荧光所伤,虚弱中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睁开双眼:“江然,别去,他有强者做靠山,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对不起,都怪我没用,即便修为高于他,也没办法从他手中把你拉离苦海。”
泪水模糊视线,庞让不断揉搓,才看清悬在半空中的魂体。
同样哭的稀里哗啦。白悦谣只怨自己命苦,从不奢望任何人。
“这不是你的错,尚书府被抄家,暗里还有一丝我的原因,能在灰飞烟灭前见你一面,请求你的原谅,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都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把责任揽在身上,觉得付出的不够多。
哪怕成如今的样子,也没有一方想过退缩。
诉说完一切后,又相互吐露思念,直到最后意识到要到那人回来的时间,白悦谣